14. 第 14 章
白乐妤一掀衣袖关上房门,扶着桌子,绷不住地咳出一口血。
这些天她又是打群架又是解阵法,身体内部重伤,短期难以痊愈。
系统出声:【宿主休息休息吧,等魔教封禁解除,正道收到消息,打过来怎么办。】
“这倒没事。”白乐妤耸了下肩,“甭管灵洲的正道是真君子还是假君子,只要自恃君子,就不会在魔教没动静时,主动破坏千年和平、挑起战争。”
【原来是这样!我说宿主、还有护法那群人怎么不着急。】
“魔教如今是安全的,加之我这个实力不够的新教主,一上任就荒唐收集金子修建金殿,正道大抵只会降低警惕,保持观望。”
故而,她还有时间苟。
“眼下我已经达成了收服魔教的目标,下一步,得壮大魔教。”白乐妤踹了下凳子,“一群弱鸡,修为也就在灵洲能看看,还因为被囚禁十年骨头都懒了,本尊定要魔鬼训练他们!”
【宿主,别嫌弃了,您也是弱鸡中的一员。】
“闭嘴!”
正道当前最强是炼虚,除了麾下魔修得增长实力外,她也得尽快从元婴升到炼虚,那名死去的老教主说得对,没有实力就没有和平,没有拳头也难有地位。
白乐妤握了握手指,“为什么别人重生都有五花八门的金手指,我就摊上个蠢笨的AI助手。”
【……】
系统为自己喊冤,【本系统以陪伴为方针,提供娱乐休闲服务,防止重生归来的绑定者emo!超暖心的!】
“呵。”
【你!我emo了!拜拜!】
嘭,大门在这时被猛地推开,青衫少年气喘吁吁冲了进来,显然是得知了六万人围攻白乐妤的消息,满头大汗。
“姐姐!”
他紧张地冲到白乐妤面前,按着她的肩左瞧右看,“受伤了吗,没事吗,我刚去食堂碰见了被捆绑的芳婶,她跟我说了。”
白乐妤移了移脚步,挡住了桌面血迹,负到腰后的手指动了一下,将痕迹清理干净。
昂首挺胸:“能有什么事,我超强的,再来十万人也不怕!”
少年骤然抱住了她,将她塞到怀里:“吓死我了,姐姐,我还以为,世间又要留我一个人了。”
拥抱来得又猛又急,白乐妤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手指在她肩头收紧,他的身上带着匆匆赶至的滚烫,心脏的跳动也是超乎寻常的剧烈。
原来他这般缺乏安全感啊……
白乐妤抚了抚他的头发:“多大点事!像我这样的恶人,都是要祸害千年的。”
她目光落到地面,不由地想,林曜品性正直纯良,也许真不适合久留在乌烟瘴气的魔教。
“你来得正好,我给你个任务。”
一个念头在她脑海成形,“魔教即将开放,免不得遭遇正道窥探,不如你去拜入太衍宗,为我卧底如何?”
糟糕,装过头了。
林曜眉头一皱,眼神掠过晦暗,舌尖抵了下牙齿,道:“姐姐是在赶我走吗?”
那当然不是,主要接下来她很忙,没空在群魔乱舞中分心呵护小白兔的心理健康。
白乐妤思考过了,让他去太衍接受正统的正道教育,既能避免圣父被她带歪,还能安插卧底,她可太聪明了。
“不是在赶你走。”她往后退了退上身,对着林曜的眼睛,真诚地道,“这里是魔教,书楼里没有适合你的功法,没有能教你的知识,你去太衍,才能更好的变强,以后帮我。”
明显说中了林曜心思,示弱只能作用一时,强者才能真正共同前行。
“那我何日能够回来?”林曜问道。
“合适的时候。”
“好,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你还要跟我谈条件?”白乐妤瞬间往后退开,一脸不可思议,见到稚弱的兔子落寞地低下头,撇着嘴走回来,“要讲赶紧讲。”
林曜揪住了她的衣服,往下抿紧嘴唇,似乎很受伤的样子。
白乐妤绷了绷身体,她也没干嘛啊,怎么一股她是人渣的感觉,“你说吧,我保证,肯定答应你。”
少年一贯乖乖的,得到她的承诺脸上露出喜色,慢吞吞地道:“我的生辰要到了,可以和姐姐过完生辰再走吗?”他越说头埋得越低,眼里也生出凄色,“我还没过过生辰……”
“就这?”过生日而已,可太简单了,不就送个礼物吃顿饭,白乐妤当即应下,转过身又转回来,“说起来,我还没问过,你多大了?”
林曜:“十六。”
白乐妤:“这么小啊?我一百二,你是不是不该叫我姐姐,该叫我祖宗啊?”
林曜:“……”
不管了,一起过生日=增加家人相处回忆=离开前提升自己在白乐妤心中的位置,计划通√
等林曜离开,白乐妤开始呼唤系统:“统,统,出来。”
【干什么干什么,我在emo,勿扰。】
“别勿扰了,我前世曾听闻过,无情道君的配剑乃是他拜入太衍之前所得,快查查你那里有没有资料,我好作生辰礼送他。”
月色寥寥,寒风吹得衣衫窸窣,装纯白的少年行至长廊尽头,伸手掐住了漆黑的墙壁,墨眸里漫上一层阴郁。
她的身上,有一股魔的味道,定是谢渊寂那个魔胎,与她有过不算短的接触。
弟弟,觉得姐姐只有自己能碰,是正常的吧?
天边暗沉没有星子,乌黑的薄云拖成长尾一道道地滚动,谢渊寂打了个寒颤,烦躁地摸了下鼻子,走进天机堂翻找典籍。
“深更半夜的,你不去修炼,来我这儿做什么呢。”妖娆的女人靠在书架旁,虽四十岁的外貌依然不减风情,紫金色的蛊王在她外露的胳膊上攀爬,小足勾着缠臂的金线。
谢渊寂翻着书:“伶姨,你精通蛊术,有没有虫子是能控制人千依百顺还让人察觉不到的?”
元伶笑了下,了然答道:“自是有的,不过白教主对你,我可没瞧出来用了蛊呢。”
就是没用把戏,大家才会觉得这小子是动了春心不自知。
谢渊寂扔了手上的书简,感到冤枉:“不是蛊虫那就是别的!我真的非真心听她之言,怎么就没人信我。”
他心烦地揉了下头,之前他甚至都给她跪下了,他的膝盖何时会那么软!
“你非要坚称的话……”元伶缓缓站正了身体,神情也严肃了下来,“倒是有一种传说中的情况,可以解释……”
“什么?”谢渊寂问道。
“你小子,或许与她系有——”元伶盯着他看了半晌,意味深长地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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