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赶在正月初一前一晚回去的徐藜,免不了又被责罚。
寿长院一如往昔,还是那般沉闷又有序,正中香几上缥缈着青烟,华醉香远嗅清淡,可以说是平凡,走近了呼吸便会发觉此香妙处,提神醒脑,香如其名,醒醉。
徐藜只上前几步,便感觉舟车疲劳都在此刻消散。
张嬷嬷从徐藜走近便一直给她眼风,徐藜叹气主动柔顺跪下,她知晓此番确实是她做错,不该诓骗祖母,让她伤神。
沈氏颧骨因皱眉又高了几分,徐藜等待重罚,不想,等来的只有沈氏一句轻飘飘的;“起来吧。”
徐藜不敢,只抬头,沈氏冷然,颇有些孩子气,阴阳怪气道:“岑家主君,未来家主都让你勾了去,祖母该夸你有本事呢还是骂你不知廉耻呢?快起来吧,不要折煞我。”
徐藜烦躁,对未来充满迷茫,并不见多开心,回来路途中此想法更是强烈。
岑家是何等人家,祖上世代为皇亲国戚,她们徐家确实有高攀之嫌,但事已至此,只能坐实她与岑则确实有染。
“祖母明鉴,我与岑公子清清白白,但确实也互通心意……”
话未尽,就被人突兀截了去。
“你怎还有脸面说出这种话,羞耻心呢?”
是怒气冲冲,听闻她归家的徐保。
徐保掀帘,手里拿着戒尺,后面还跟着欲言又止的姨娘,还有看好戏的二房张氏,还有不常见到的二房二爷,还有……
好吧,都来了,徐藜无奈。
徐保还在朗言,“岑家,岑家啊,是我们能高攀的,你胆子越发大了,竟偷跑到凉州,我这就打死你,让你出去丢人。”
语毕抬手尺落。
徐藜当然不想挨打,倏然起身躲开戒尺,藏于徐玉身后。
徐玉:?
徐玉也躲,不让徐藜藏匿,眼看局面颇有些滑稽失控,沈氏重拍檀木香几,斥责徐保:“这是作甚,都停下,胡闹。”
怒火攻心的徐保,如何能停下,抬手又要打。
沈氏骤然摔了香炉,恼怒冷声道:“我还在这呢,做什么。”
徐保气到手抖,闻声这才虚虚向沈氏行礼,徐藜见状挪膝又跪回原地。
众人见状都不敢再有动作,沈氏捂住胸口,被张嬷嬷宽慰着。
张氏看着此等场面冷冷嘲笑,方真是一出好戏,这徐三的性子怎么越来越跳脱,一点不似从前。
张氏看够了,突然开口,“老祖宗,这三姑娘要与岑家定亲可是真的?怎么突然与岑家有了关系,也没有听说过我们徐家还与岑家有婚约。”
婚约一出,徐保心里咯噔,沈氏也停了手里的佛珠,徐藜更是眼皮一跳。
一屋子人都各怀心事,张氏语毕屋内竟出奇安静。
徐藜冷颤,祖母与父亲知晓她与岑则有婚约,却还这般审问她,当真把她当傻子。
沈氏不言,往后靠去,张氏疑惑陡起,徐保率先打破寂静,道:“母亲,岑家不是我们能高攀的,还望母亲快些替藜儿寻个亲事。”
徐藜听闻,抬头凝望徐保,不忿到达极点,呛口道:“父亲在心虚什么,岑家有意,我们不该高兴接下吗,为何一再制止,是,藜儿自知不配,但藜儿不懂,您为何这般抗拒。”
“为何上辈子用尽全力撮合徐玉与岑则,这辈子她却不能做岑家妇。”后面这句心里话,她到底是没能说出来。
张氏听的一愣。
徐藜不止性子跳脱了,竟然还敢直刚徐保,下了老夫人的面子。
张氏暗自乍舌,心想回去就告诫徐娉离大房远些,徐玉一个祖宗就够了,又来一个,胆子翻天,毫无贵女风范的徐藜。
沈氏被徐藜此番言论吓到,斥责:“不可与你父亲这般说话!”
徐藜有了岑则庇护,胆子大了许多,一股脑道出了她的不满,“祖母,您都看在眼里,父亲从小一心只顾二姐姐,何时管过我与大姐姐,大姐姐年幼,她都无人教养,却充当母亲角色,拉扯着更加幼小的我,祖母看到,只是告诫奴仆好生伺候,但父亲过度偏爱二姐姐,底下的奴婢们哪个不是偷偷苛虐我与大姐姐,二姐姐更是仗着祖母与父亲,三番两次找我麻烦,以前藜儿傻,一心忍耐,但现在藜儿不想再忍……”
徐藜停顿一刻,接着又道:“我怕再忍,会死在徐家。”
比话可谓不重,沈氏一口气没有上来,向后晕去。
众人大乱,纷纷去看沈氏,徐保扔下戒尺,徒留徐藜一人跪地倔强。
张氏凑到最前,拍着沈氏后背道:“母亲莫气,三姑娘失智,胡言乱语罢了。”
徐玉怒视徐藜,徐娉与徐娇也颇为踌躇看着徐藜。
徐藜骤然起身,看着并不担心,假惺惺扶着沈氏的张氏道:“二伯母,话可不能乱说,您怎可歹毒如此,随口就为藜儿定下一个失智的恶名?”
张氏看着徐藜清澈微红的眸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喃喃:“随口说的罢了,您怎么这般大的气性。”
一旁的张嬷嬷急忙拿来香包,放在沈氏鼻下,在清凉提神的香气下,沈氏幽幽转醒。
沈氏深吸一口气,不满看向一脸愤恨的徐藜,捂住心口道:“祖母这是在护你啊,你如何不知,为何不能安分点,别去惹玉姐儿,她可是皇后……”
徐保冷汗直流,突兀接话,大声到有些震耳道:“张嬷嬷,还不扶母亲回去休息。”
张嬷嬷愣了愣,才道:“哦哦哦,是,老夫人该睡了。”
除了徐藜与徐保,其他人皆往徐玉身上看去。
徐藜听闻,呆愣在原地,片刻后,仿佛疯了一般,倏然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弯腰哭了起来,众人被她这一举动惊到,直直后退,沈氏更是疼痛难耐闭眼假寐,手中佛珠倏然断裂。
门口欲要走进来的徐穆望,脸色隐在漆黑夜幕里,听闻站定,手指紧握,不知在想些什么,须臾转身大步离开。
原来如此,一切串联起来,真相如走马观花般在徐藜脑海里炸开。
徐玉是当今继后私生女,养在徐家,所以祖母从不责罚徐玉,是不能,更是不敢。
父亲疼爱徐玉,不管不顾原配所生徐藜与徐莹,他是不敢,更是甘愿。
母亲,对,她印象里温柔美丽的母亲,也是那歹毒继后所杀,她怕原配苛责徐玉,所以杀了当时还很年轻母亲,她还以为那继后是早年与母亲有嫌隙而已,未料原来因为徐玉。
母亲良善,从不苛责下人,又怎么会苛责徐玉,为何不能放过母亲,她活着到底碍了谁的眼。
难怪在母亲离开后,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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