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之后,又是一阵暴雨,闷热终究随雨去了三分,阳光透着叶缝洒下,斑驳的光影随清风掠动,难得一个凉爽的夏日午后。

茉云准备偷摸打个盹,谁知道进入内院,气氛似乎有些焦灼,而正啸脸色凝重,谁都能感受其眉间愠怒。

“哥!”

“我断不会牵连堂堂的太傅,关太傅高节清风!刘成在哪,我可自首?”若辰推开了何友踉踉跄跄的走来。

正啸忽得上前,一把拉起若辰衣袖,抬手将其甩进了荷花池,众人愣松在那,都瞪圆了双眼。

“关若辰,要死便死,别牵连死你爹,害了朝中一众清流。”正啸愤然怒吼道。

若辰瘫倒池中满身湿露,惨白的面庞上,依旧眉目淡然,一头青丝随意披洒水中,琉璃般的双眸痴愣的看向正啸,更显忧郁病弱。茉云看向若辰顿时乐了,呀呀呀,真是楚楚可怜啊。

宋大人立刻使着眼色,威行他们马上跳下水池纷纷上前去扶若辰。

“关若辰,若人世即是深渊,你何须挣扎,此刻淹死自己,即是解脱,你爬上来干什么!”

茉云怔了半刻看向正啸,似乎他心中的烈火已经燃烧到眼眸,而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在被火凝结,众人都不敢动,正啸最终又克制的 咬牙转身回房了。

茉云忽的从兜里讨出一大把刚买的莲子,唰的砸进池子!

“干嘛!拿莲子砸我们?”威行瞬间就打破了僵局骂道

“他们说酸腐之物做肥最好,我也想种点荷花!”

众人都转头看向茉云。若辰也缓缓抬目看向他。

“关大公子,难怪您院子里荷花长那么好!”茉云一脸恍然大悟的蹲下来看向若辰说道“您在水里多呆呆,我刚放了莲子,辛苦您了,谢谢您,您真是帮了我们府衙大忙了。”

“扑哧”顿时众人忍俊不禁,宋大人也捂着脸笑了,茉云则冷冷白了一眼剥着莲子转身回房了。

若辰被何友扶着,坐马车回了家,依旧满身湿漉的伏在案前,眼里似乎都失了神采。

“哥。” 何友一脸忧心的拿着干衣在旁候着

若辰恍惚间看到了散落在地的那副画咏荷怔住了,他伸手拿起了那副画作,看了良久,俯仰之间仰天长笑。

何友错愕的问向屋外人“快去问,药好了吗?”

“浮生转瞬,汝见星辰,彼见尘埃。”若辰捧起画卷冲出了书房走到屋前坪,倒地而卧,举起画置于眼前细细端详。

“哥?”

“好,吾生梦幻间,何事继尘羁。”若晨闭上眼,将画置于胸前晒着雨后艳阳开怀笑了“尘好,尘埃之微,补益山河。”

何友望向画,愣松了半刻,只见画上改了一个字,将关若辰的辰字改了,写着关若尘,尘埃的尘埃。

夕阳已西下,而府衙之中还是这般热闹,今日黄昏正好是茉云的人的值晚。威行提着酒菜大步流向走进了他们班房。

“龚大人,京城来的就是不一样。”太易喜笑颜开的跑去拿来了酒碗“就是豪爽。”

“再啰嗦别吃。”威行将酒壶递给了太易,让他跟大家倒着酒“方茉云,你说你给大人惹了多大麻烦?”

茉云扯过鸡翅塞嘴里,眼里都是无辜的看向威行,威行端起粗瓷酒碗喝了口酒润润嗓子。

“大人和关大公子自小一起长大,他两曾一文一武享誉京城,是知己好友。我第一次见我家大人如此吼关大公子。”

“大人说得有理,只是早干嘛去了。此人装疯卖傻几年了。”

威行顷刻又被逗笑了指着茉云“你才装疯卖傻,大人这么刚强硬朗之人,如此关切关大公子,是体恤关大公子,他亲眼见他娘被仇家残杀,只因其爹不肯像贼人妥协,自此经受重创,得了癔病。”

茉云若有所思咬着鸡翅,难怪那人看起来确实身无病,原来是心有疾。

“看被你祸害得,大人居然还让关大公子淹死自己算了!”威行回忆着今日场景又亦然觉得乐骂道“我警告你,少给我家大人惹祸。”

“您说的是。”茉云装作满是愧疚,思绪却飞了,他二哥当年也是遭受重创得了癔病,原来关若辰如此清润君子文采惊世之人亦是,可是转念一想人被好吃好喝的供着,我同情他们什么。

“但你们今天表现得不错。帮我们大人解围了。”

茉云吐出鸡骨挑眉看向威行,不禁纳闷此人在那只大老鹰身边呆得这么安然自得,靠的就是这般憨傻?

“那是!”石川大口吃着鸡腿评价道“主要是那京城大官做假证做得不行,那一看就是假的。”

“现在御史台都是一群谋害忠良的杂碎。”威行想着眼中都是怒气的骂道。

“不是奸,是蠢,你说咱那证词,就今早上写的,老马帮头烘干,太易一大早跟您借了灯油,熏了半炷香,这不一般人谁看得出来。”小马看向威行详细的介绍道。

“那卢大人知道吗?”威行愣住看向茉云。

“废话,卢大人是一般人吗?他心里正在想着如何防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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