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燃烛火,将之前写有字的宣纸烧毁。

温子清叫健和进来,把画像交给他,让建和去看太医院是否有与画像上相像之人。

等建和退下,温子清又拿出一张新的纸,开始为顾漠修配置药膳。

人的承受是有极限的,顾漠修能撑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需要尽快为他将疼痛缓解。

但缓解疼痛也只是治标不治本,最重要的还是把毒给解了。

温子清不止一次庆幸,自己学过医术,才能够在此时从容应对。

在这个时代人看来很多属于绝症、药石无医的情况,对温子清来说都并不算难事。

温子清用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初步把制作解药所需的步骤和药材全部拟好。

将解药方子放到桌面,温子清这才察觉到窗外天空已经有些黑沉了。

推开屋门,冷风刮过,温子清紧了紧外袍,看到建和已经回来了,正在门外候着。

“主子,刚刚敲门您未听到,想着您在忙,奴就没有打扰您。”建和来到温子清近前,轻声汇报:“太医院并无您要找的人。”

温子清点点头,并没有太意外。

能找到最好,若找不到,他自然有别的方法应对未来的事。

那个人,也有可能是暂时未成为太医。

俞国的太医院每三年一次扩招,会收拢全国各地医术高明的大夫。

在顾漠修十三岁之前,还有两次扩招,一个在明年,一个正好在顾漠修十三岁那年。

若实在找不到罪魁祸首,温子清只需将解药提前配置好,多给顾漠修把脉,等察觉他中毒后,直接给顾漠修喝解药,再顺藤摸瓜找到下毒的人是谁就行。

不过这个法子比较伤身体,顾漠修虽然体质异于常人,但温子清还是不希望这么做,只能当个迫不得已的保底手段去用。

坐上轿撵,在前往凤仪宫的路上,温子清揉了揉有些疲惫的额角。

他本是个闲散的性子,这段时间因为前世的事被迫操劳,精神一直紧绷,让温子清很不适应。

不过现在事情都忙得差不多了,等顾漠修的毒解了,温子清也能清闲一段时间,只需要在顾漠修13岁之前,把未来可能会用到的解药配置出来,然后看着顾漠修别长歪就行。

既然要看着顾漠修,他最好还是要个方便接近的关系。

等轿撵到了凤仪宫,温子清已经打定了主意。

他要说服母后,让顾漠修成为自己的伴读。

凤仪宫内。

皇后正在考小胖墩千字文,为他未来入学做准备,见温子清进来,皇后放下书籍,朝他招手:“今日怎么来得这般晚。”

温子清将小胖墩揽入怀中,顺势挤占了他的位置,边逗小胖墩边回答:“看书看的起劲,忘了时间。”

皇后并未深究,她唤来翠竹,将伴读名单呈了上来。

“这是娘亲为你挑选的伴读,你看可有合你眼缘的。”皇后将名单放到温子清跟前。

温子清正逗着小胖墩的手一顿,并没有去拿那些名单,而是有些忐忑的看了眼皇后。

皇后被温子清眼神看得心底一沉,觉得自己不妙的预感成了真。

“娘亲,我想…”

“不,你不想!”皇后直接打断了温子清的话。

温子清有些懵,将小胖墩放下,来到母后身边,语气呐呐:“娘亲,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吗?”

“本宫猜到了,但本宫不许。”皇后态度强硬,连自称都用出来了。

小胖墩察觉气氛不对,被温子清逗的咯咯笑的小胖脸慢慢缩回,有些紧张的玩着小手,来回注视着母后和五哥。

“娘亲,他的不详都是以讹传讹的,并不是真的,您看我回来这么久,也与他接触过多次,不是没什么事吗?”温子清以为母后阻止,完全是因为之前宫中的传言。

“本宫不是因为…”

“……咳…咳!”

皇后刚想和温子清解释事情缘由,听到咳嗽声,面色一变,骤然转头看向温子清。

温子清下意识捂住了嘴,等对上母后看来的眼神,忍不住心道,完了!

这咳嗽在旁人身上,大概率是因为喉咙干痒导致。

但这咳嗽在温子清身上,却是大为不同。

因为温子清回宫后不再病恹恹,而稍微有些安心的皇后,再次提心吊胆起来。

“清儿,你不舒服吗?”皇后扶住了温子清的双臂,手指忍不住轻轻颤抖,神色紧张。

“可能是今日下雨受了点凉,娘亲你忘了吗?我毒已经解了,不会再如从前一样了。”温子清声音柔和,轻声安抚母后,试图缓解母后紧张的情绪。

皇后将手覆盖在温子清额头,指尖在触碰到滚烫的额头时,骤然收回了手,失声叫道:“翠竹,去请太医!”

“娘亲?我没事,不用…请…”温子清连忙出声阻止,却发现眼前视线渐渐模糊,声音也变得虚弱起来。

四周空气好像忽然降温了一样,他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寒颤,将脖颈缩进了衣领里。

迷迷糊糊间,他好像被母后抱到了床上。

过了一会,皇上与梁太医几乎一同而来,梁太医将手放到温子清脉象上,细细感受了下,才松了口气。

见他似乎诊断出了什么,皇上忍不住出声询问:“皇儿他怎样了?”

梁太医向帝后行礼:“圣上、娘娘,五殿下他并无大碍,只是受了风寒,有些轻微发热,因五殿下自小体弱,稍微发热就会意识昏沉,等会喝些姜汤,发下汗,待热退了很快就能清醒。”

皇后还是很忧心:“梁太医,不用开些药吗?”

梁太医答道:“五殿下正在喝调养身体的药汤,现在情况并不严重,冒然服用其他汤药弊大于利。”

梁太医退下后,宫女很快就送来了姜汤。

皇上将温子清扶起,皇后把姜汤给温子清喂下。

一碗热腾腾的姜汤下肚,温子清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睁眼,看到了父皇那张熟悉的脸庞,下意识叫道:“爹爹?”

听到这气无力的声音,皇上脸色黑沉:“你还知道叫爹爹?今日下雨还执意外出时,就没多想想你那虚弱的身子骨,能受的住冷风吗?”

皇上明显是查了温子清近日的行踪。

“是孩儿不懂事,爹爹责罚孩儿就行,不要惩罚孩儿身边的下人。”温子清抱着皇上的手臂,用细软的声音撒娇道。

皇上手臂僵硬,面上却显得无奈。

他五子向来心善,对下人极其宽厚,不忍苛怠,刚刚清醒,第一件事就是给下人求情。

但这也是他如此喜欢五子的原因之一。

他在其他皇子身上耗费的心神,都远远不及五子。

不仅仅是因为他的五子出生就体弱,更多的还是因为五子养在宫外,并没有如其他皇子一样,在耳濡目染之下,对他产生畏惧。

在其他皇子面前,皇帝的身份,总是排在他这个父皇之前的。

但对温子清来说,自己这个父皇,永远都先是父亲,再是皇上。

别的皇子不敢说的话,他敢说,别的皇子不敢撒的轿,他敢撒。

帝王越少有的东西,越是珍贵。

要是其他皇子敢这么娇气,皇上早就开口训斥了,偏偏他对温子清并没有多么高的要求,只盼他能平安长大就行,日后万事遂心如意即可。

逍遥的封号既包含了他的期盼,也包含了他给予的保护。

逍遥王封号历史久远,自古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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