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云回到客栈之中,夜已深沉,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可她心中有太多未解的疑问,看今晚的架势,这场针对正啸的阴谋定然远比想象复杂得多,自己必须问个清楚。
她踱步至正啸的房间,发现千山和万莫都不在,她抬手轻敲了两下门,居然听不到回应,她片刻都未犹豫推开了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房内的灯光昏黄,就在她跨进门的瞬间,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住了。正啸正坐在桌旁赤裸着上身,宽阔的肩背映入眼帘,他的背上有几道刀剑的旧伤疤,还有着被烫伤的新伤痕迹,他似乎刚刚准备上药……
茉云看到这一幕下意识地准备转身,心中既有几分尴尬又有几分叹息……
正啸转头望向她,低沉的声音忽然打破了沉寂,透着一如既往的冷静:“来得正好,看不见背后,帮我洒点药。”
茉云心想这合适吗?可人已经缓步走上前,拿起桌上的金创药。
正啸静静坐在那,背对着她,宽厚的肩膀和结实的背脊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坚韧。金创药的淡淡草药味弥漫再夜里,房间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茉云拿着药,看着那伤口,心想是不是应该先稍微清理一下伤处,她瞧见桌上茶杯中有一杯水,她随即利落地将杯中的液体往他背上的伤口上一泼。
泼出的瞬间,一股浓烈的酒味弥漫开,刚一泼上去,正啸只感觉背上一阵刺痛袭来,他不由得站了起来,疼得锁紧了双眉回过头,眼神中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无语。
茉云则愣在原地,看着正啸那瞬间僵住的表情,才慢慢回过神来。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杯子细细一嗅,顿时发现这分明是酒!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原来是酒,我还以为是水!”
正啸看着她那笑得没心没肺的模样,忍住背上火辣辣的疼痛,表情忿然中夹杂着的都是无奈。
“诶,你怎么疼成这样,还能这么冷静啊,哈哈哈……”茉云笑得前俯后仰,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是犯错。
冷静?正啸忽的大步逼近,目光错综复杂,带着压迫感的气息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茉云愣了一下,原本还笑得轻松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她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逼近,脸上那股不知如何形容的表情让她不禁感到一丝慌乱。
“我真不是……故意的……”她故作镇定的说,但声音却不由得带上了一丝慌张。
然而,正啸并没有打算停下脚步,而且每一步都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
茉云被他逼得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正啸却依旧步步紧逼,空气中似乎燃起了无形的火焰,茉云不断后退,直到背脊贴上了冰冷的墙壁,她才意识到自己无路可退,却依旧试图保持镇定,但心跳已经不自觉地加快。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茉云被困在狭小的空间中,心中的慌乱渐渐上涌,自己从来不怕他,但此刻,心中却涌上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正啸逼近到几乎与她面对面,彼此的呼吸交错在一起。他那威严目光锁定着她,眼神里除了怒意,更多的是透出一种复杂和难以克制,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异样的情愫,随着他们的呼吸起伏而愈发浓烈。
茉云也好似被他此刻的目光凝固,四目相触,她觉得喉咙发紧,心跳不由得加快,自己是怎么了?她旋即伏低头,闪躲开了目光,而眼前他宽阔的胸肌也在随着呼吸起伏,是错觉吗?自己好像能听到两个心跳声……
就在意乱的这一刻,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万莫推门而入,完全没有察觉到房间内的微妙气氛。
“少主!”万莫刚踏入房间,话未说完千山也跟着踏入了房间,他的目光扫过眼前的情景,顿时察觉到不对劲。
正啸和茉云的距离近得几乎没有缝隙,茉云被逼到了墙角,神情中分明透着带着一丝迷乱,气氛微妙得几乎让人屏住呼吸。
千山显然没有料到会撞见这番场景,他脸上表情顿时僵住,转头就要拉万莫出去。此时执礼也正好来禀报,瞧见千山和万莫的拉扯伸头瞧了一眼,便立刻收回了头,但眼角的余光不由自主地瞥向了正啸。
“救我!”茉云看向万莫,顷刻间又嬉皮笑脸的说道。
万莫一脸憨傻的站着未动说道:“你咋又惹少主生气了?”
千山带着一丝窘迫与紧张要拉出万莫,万莫则依旧一脸迷茫,执礼却站在门外暗自忍着笑。
正啸瞬间站直了身子转身,拉开了和茉云的距离,脸上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峻与威严。压迫感顷刻消散,只剩周遭余温还未完全退去……
“我帮他上药,想给你家少主洗一下伤口,谁知道杯里不是水是酒,他就发飙了!”茉云笑着解释道。
“你!”千山无语的看向茉云,然后马上跟了上去说,“少主,我帮你处理伤口!”
执礼忍着笑,脸色一正恭敬地说:“少主,城中各处已按茉云的命令布防完毕,所有出入口均已封锁。”
正啸点了点头走进去,一脸的波澜不惊,仿佛刚才的情绪波动只是一场错觉,留下的是未曾说出口的沉默。
千山小心翼翼的跟正啸清理了伤口上了药,正啸亦穿好了里衣走了出来,千山马上拿着披风给正啸披上。茉云则一副没有打算走的样子,正自顾自的倒酒喝。
正啸坐在了桌前,拿过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茉云素来开门见山开口便问道:“那瑞王爷和你有何过节,为何要置你于死地!”
“谁给你的胆子乱说?”正啸无语的皱眉望向茉云,这丫头开口便直指功勋卓著的瑞王爷。
“是属下鲁莽了,请大将军恕罪!”茉云看向正啸,瞬间坦诚的说。
众人皆有些疑惑地望向茉云,这太不像是她往日说话的风格了。
“绝非瑞王爷,是我千方百计弄了些炸药来南华,还放在了瑞王爷姻亲昆家,想趁着会谈之时,炸死大将军您?”
正啸重重放下酒杯瞪向茉云,执礼瞬间忍俊不禁,两人一说话便是这般针尖对麦芒。
“不如还是在下梳理一下此事?”执礼马上温和的说道,“城中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城中有一个叫做琼枝苑的女子教习所,苑主是我幼时学戏时的师兄,说是琼枝苑的姑娘学习出来之后,都是嫁入达官贵人的家中,高嫁乃南华城的家族和女子最大的夙愿!说是三个进了元帅府,四个进了关府,我还纳闷了,您大半年按兵不动,去忙着纳妾了?”
正啸无语的看着茉云,执礼只得伏低头忍俊不禁,解释道:“朝廷吏部尚书倒台,这大半年的朝局实属动荡,如今也终于得到圣上授意,先行粮草后援的谋划,此处是不得不打通的关卡,实乃为大战筹谋。”
“你们和瑞王爷有何过节?”
“你为何笃定是瑞王爷!”
“要在南华谋划此事,肯定需要当地势力最大支持,才可瞒天过海,昆家是瑞王爷的女婿,而且看得出他们关系极为亲密!若是炸药和武林高手都在昆家出现,林宥汐也关在了昆家,那是瑞王爷的可能性最大!”茉云想到此处突然想起说道,“糟了,林宥汐呢?”
“撤出之时,已经将其救下,安置在另一处客栈!”执礼望向茉云说道。
“为何要安排在另一个客栈?这客栈没房间了?”
执礼正想着要如何解释之时,外面的急促脚步声突然打破了沉静。
“砰!”——客栈的大门猛然被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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