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色的大门紧闭着,门口的石狮子以最庄严肃穆的模样镇宅,静静矗立在街边。
来往的行人远远绕开,不敢靠近那高门大户,隔着老远,都怕走路的动静惊扰居住在其中的贵人们。
人们不时用艳羡的眼神望着那紧闭的大门,视线落在宅子前写着“安国公府”四字的牌匾上时,更是心生向往,恨不得住在里头的主人家,是自己才好。
安国公府祖上是本朝开国皇帝麾下能臣,为大庄立下赫赫战功,往前数两代,安国公府更是有异姓王的王位在身,不过后来老安国公将王位卸下,归还给了皇室,说是天下无异姓之王。
此言一出,安国公府更成了大庄皇帝的肱股之臣,心腹中的心腹,时至今日,安国公府的掌权人,依旧是皇帝面前的红人,皇帝会怀疑自己的儿子想要造反要皇位,都不会怀疑安国公有二心。
开国功臣之后,少有长盛不衰者,这安国公府却是其中异类,真做到了经年长存,简在帝心。
这样的富贵鼎盛之家,最近却发生了一件事,让无数京城人议论纷纷,看了好一番热闹。
上一辈老安国公家中有五子,最后国公之位传给了大儿子,也就是嫡长子,现今的安国公江盛,其余四子,各自外出当官,其中表现好的,已然是一方大员,眼瞅着这几年就能调回京城。
而那表现不好的,则成了一芝麻小官,在地方作威作福。
这次发生的热闹,就跟那当芝麻小官的庶出五子有关。
江盛的夫人余氏膝下有三个孩子,年长的两个儿子和一位最小的女儿。
故事的主角是那夫人所出最小的女儿。
她竟是被抱错了!她并非安国公之女,而是安国公同父异母的五弟女儿,是安国公的侄女!
那老五名为江固。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老国公五个儿子,前四个均是天资不凡,心性上佳的孩子,单单这老幺江固,被娇宠着长大,好高骛远,不是个东西。
江固没什么本事,老国公死后,他不情不愿地离开了京城,到偏僻地方做了一地县令。
安国公府对外说,一切都是误会,是当年江五夫人和国公夫人同时产女,家里太过忙乱,致使孩子抱错了。
这话也就骗骗不明真相的百姓,大户人家一百个不信,谁家生孩子的时候,里里外外没个三五十口人啊?那么多双眼睛之下,孩子能在出生的时候抱错才怪。
必定是后来,有人趁着人手少,故意调包。
而这次真假千金之事之所以会爆出来,乃是那江固特意说出,他就是故意让他的国公大哥丢脸。
同时也要将他真正的女儿认回来,因为他的女儿,与三皇子订下了婚约,不日便会成为皇子妃了。
当今储位未立,三皇子乃是热门人选,若是最后他登上了皇位,那父凭女贵,江固就会一跃成为国舅爷,这样的泼天富贵,贪婪如江五,岂会放过?
国公府内,繁花似锦的花园内,两位妙龄少女正对立无言,一人如春水温柔,一人如夏光明媚,前者眉宇间尽是无奈和担忧,后者则满腔恨意,一双眸子像是要放出火来。
“六妹妹,长辈们正在商量此事,你我小辈,无做主之权,你就是来找我,我也没法给你一个答复啊。”
江易雅语调温和,态度也温柔,看着江易周的目光中,包含了些许歉意,还有怜惜。
江易周看着江易雅,心头百感交集,最终妒恨占了上风。
江易雅的名字应该是她的,命也该是她的!她才是国公最疼宠的小女儿,是府上的五小姐,而不是一个冷酷无情,贪婪无度的男人的女儿!
从她们的名字就能看出来,双方平日里的处境根本没法比,雅字高尚不俗,配闺阁小姐,叫人闻之便想到世间美好之物。
周是什么?
前朝亡了的国,还是周公易经的求道之心?
其实它只是江家老五爱妾的姓罢了。
江固的夫人难产早亡,后来江固没有再续弦正室,以前世人说他深情,现在世人才明白,这是想让国公家最珍贵的小小姐,长于妾室之手的恶毒心思。
那妾室,还是江固从青楼带走的妾室,并非良家女子。
想到自己在那偏远穷困的县城里,做饭洗衣,日日被人挑剔,而江易雅却在最为繁华的京城,过着日日无忧的快活日子,江易周便觉得心似堕入炼狱,被业火焚烧,烧得已经失去了理智。
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江易雅身前,一巴掌扇了过去,她被江易雅身边的奴婢推搡,混乱之中,被人推倒在地,头撞在铺路的石头边缘,破了个大洞,不消片刻就没了动静。
“五小姐!五小姐您如何了!”
“快喊大夫来,小姐脸上可不能留疤!”
“六小姐好生恶毒,女子容颜如何重要,她怎么能对五小姐下此狠手啊。”
一阵喧嚷,江易雅身边的丫鬟或是真心或是假意的哭着,比江易雅这个挨巴掌的人,表现得还要委屈。
江易雅只觉得被吵得头疼,她眼前一阵发黑,此刻脸上的疼痛倒是次要的,主要是丢脸,感觉不光是被打的地方,她整张脸都火辣辣的。
太丢脸了!
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被人打过脸!
等她回过神,她就看见了被丫鬟的身体挡住的江易周,她就那么躺在路边,无声无息,没了动静。
江易雅当即心里一凉,也顾不上疼得她眼前发黑的脸,扒开身前的丫鬟,强行起身,踉跄两步到了江易周身前。
“六妹妹?六妹妹?”
她们好歹是骨肉至亲,就算现在江易周给了她一巴掌,她也只想着把巴掌还回去,没想过要了江易周的命。
“血,好多血……啊!!!”
有丫鬟跟着江易雅到江易周身前,一眼看见了那流向花圃的血,已经将一小块地面染红了。
那丫鬟年纪小,慌得不知所措,只知闭着眼睛喊,喊得江易雅头更疼了。
江易雅见江易周没有一点儿动静,颤抖着手,伸向江易周的鼻尖,感受片刻,手指没有丝毫感觉。
没、没气了。
江易雅颤抖着收回手,脸白如纸,呆坐原地不知所措。
“好吵……”
江易雅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瞪圆眼睛看着眼前躺着的人,只见那本来紧闭的唇,张开了,不知道在嘟囔什么。
诈尸了!
江易周只觉得身体一轻,随后感觉到头被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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