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苓竹的声音有些颓丧:“我以为你不会来了的。”

她听见望哥儿说:“母亲,我不知您的苦难,所以我无法替您去谅解这一切,但是您也不应该去伤害那两个无辜的生命。”

叶苓竹眼角的泪水一颗颗滑落了下来。

“母亲,我会替您向两个哥哥赎罪,至于您——”沈子望的声音里满是哽咽,停顿良久。

“我逢年过节都会去看您的,秦姨的孩子,我也会一同照顾的,我听您的安排会去书院。”

叶苓竹听到这里喃喃自语地说:“望哥儿,我杀那叶晗秋是一点也不后悔,唯一错误的是,我应该主动投案,还有就是把你生下来连累了你。”

沈子望一脸苦涩地摇头:“儿子拜别母亲了。”

叶苓竹看着他低垂的头,声音开始变得声嘶力竭:“望哥儿,是母亲对不起你,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

李嬷嬷满脸的心痛,泪水也是流了满脸:“姑娘,你怎么这么傻呢?”

“嬷嬷,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叶家是,我也是!”

她跪着快速往前挪动,声音里满是渴求:“嬷嬷,您能不能帮我照顾着哥儿,我害怕他——”

李嬷嬷的脸上满是柔情:“姑娘,你说什么傻话呢?放心,嬷嬷一定会看好。”

在他们离开后不久,叶苓竹被押上的刑场,酒撒刀落。

她的脸上没有死前的惧意,而是释然。

沈彦博把自己浑身上下收拾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遣散了家里的下人。

管家看到家里一片落寞,满眼的辛酸泪,拿着行囊久久不离开,他知道老爷想干嘛!

他目送着沈彦博走进了屋子里。

听到了板凳倒地的声音,脸上两行泪流下,嚎啕大哭:“我对不起老爷和太太啊!”

天色大变,一瞬间狂风肆虐,吹得路人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身处闹市街口的沈府门前却是一片的荒凉,随着下人拎着行囊走出了大门,跨过了那高高的门槛,大门紧紧地关上了。

永安县的刘捕快得知大人升官的消息之后,心头上长满了愉悦的种子,他想到自己的荷包将很快就可以变得更加的饱满了,那喜悦的种子不断的发芽,生长出来。

果然很快就听到马踏石板街的声音,他马不停蹄地赶往,前去迎接那财神爷,哦!不是,是梁大人!

梁云舟刚拉停马车,就看见了刘捕快神色激动,双拳握得紧紧的。

他有点看不懂他的意思。

便跃下马车,前去接陶清妍下马车。

没想到,一个小捕快驾着马车在他们的面前停了下来。

梁云舟眼疾手快地把陶清妍拥在怀里,满是不悦地看着。

他察觉到小捕快的脸上是煞白的,知道这是一个无过之失,便冷着声音说:“找本官何事?”

众人听到小捕快嘴里的话,脸上马上变得严肃起来。

“梁寺正,沈老爷在家里上吊,人没了。”

陶清妍一把推开了梁云舟挡在面前的身影:“自杀?”

“是的,现场还留有遗书,仵作都验过了。”

“谁去报案的?”

“沈府的管家。”

梁云舟出声:“行了,先下去吧。”

他看着陶清妍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那沈子望呢?”

“不要想那么多了,沈子望带着秦夫人的连哥儿,前往松鹿书院了。”

陶清妍满眼恳求地看着梁云舟,他实在忍受不了心爱之人,便吩咐着下属说:“让沈府的管家替两人合葬在一起。”

说完还从腰间接下了一个袋子,扔了过去。

小捕快接过钱袋子,再次跃上了马车,望城外的方向驱马前去。

梁云舟牵起陶清妍的手就往县令府里走,刘捕快在一边看着有些愣住了,之前准备好的话,一句也没有说起来。

看着他们两个人亲昵的背影,刘捕快满脸的心酸:果然长得好看的人,出门办差事,差事办好,终身大事也解决了。

他的眼里真的好不羡慕。

梁云舟把陶清妍送到了她的小院里,牵着手,久久也没有放开。

“你把东西收拾一下,大件的物品就装箱,晚点会有下人过来,随身用的东西就整理出来。”

他看着陶清妍神情里的疑问,轻声笑了一下:“是谁当初说想要游江河的。”

陶清妍心里微微一颤,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的话,他就已经放在了心上,心口上有些甜滋滋的。

嘴角的弧度有些抑制不住,小声贴在男子的耳旁上说了一句话。

梁云舟先是呆愣住,紧接着脸上燃起了喜意。

说完,陶清妍让梁云舟回去,自己转身就走进了房间,装作一副淡定的模样,然后关上门,背靠门,手紧紧捂着脸旁。

然而,也许精神都集中在那人,那事身上,完全忘记了屋里还有一个蕴儿。

她看着姑娘一脸的羞意,扑哧一声地笑了出来。

“姑娘,您这是和大人好上了。就说你们在长盛县的时候状态都不一样,等大人到汴京里封官加爵,姑娘也可以大大方方地做自己的事业,看别人还敢说些什么。”

陶清妍一听,心里头一喜:“蕴儿,现在可是连我的话都学会了,很有进步啊!”

蕴儿高傲地抬起头来,她听叫蕴儿骄傲地说:“那可不,姑娘,最近还学了不好的字,等我们到时在马车上,奴婢给您展示。”

“我们不做马车,我们走水路。”

蕴儿满脸的惊讶,惊呼了一声:“真的吗?姑娘之前不是说想要去坐船游览,这次实在太巧了!”

而另一边的何应忱好不容易在汴京置办好所有的东西,急急忙忙跑坏了多少匹马回来,就听见让他脸色石化的的消息。

他质问着那个气定平息的男子:“你不要不知道,我做不了船。”

“好好的官道不走,你走什么水路呢?”

在屋里头着急得来回踱步,有些咬牙切齿:“你不要忘记,不只是我做不了,你也是做不了!”

梁云舟站起身来,把一些书籍收纳进箱子,转过身对着他说:“我没说我们一起走,你还是可以选择做马车也行。”

突然他看见了何应忱变得垂头丧气,紧接着就听见他说:“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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