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飏神色疲乏,守在太后床榻边。

言御医在汤药里加了安神的药,太后服过以后便昏昏沉沉入睡。

萧景飏已从太后口中得知,是昨日皇后与慕娴妃撺掇江婉莹移宫之事。

那二人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萧景飏更是心如明镜。好在太后拗不过他,放弃了选妃一事。不过让其承诺雨露均沾,最迟年末宫里必须有妃嫔有孕。

汪祺从钟鼓楼酒醒,已快午时。

想起昨夜与萧景飏的约定,匆匆出宫赶往府上。

汪祺直奔房中,准备换下一身酒气的官袍。

推门而入,随即愣在门口。

他房里的临窗书案上,伏睡着一位粉衫少女。

少女娥眉间锁着化不开的忧愁,小巧的鼻头下是红润的朱唇。

一只白皙的柔荑里,紧紧攥着他的白玉毫笔。仿若一松手,便会遗失一般。

虽是仲夏,临窗多风。

汪祺生怕她着凉,轻手轻脚去取来自己的靛青色织锦披风。

他方将披风为少女披上,对方一个鲤鱼打挺坐直醒了过来。

少女便是皇后的幼妹,名唤颜安霖。

颜安霖生得与皇后一样端丽,许是年轻多了份灵动。

她瞧见汪祺,一双秋瞳笑弯弯,甜甜唤道:“祺哥哥,你可算回来了。”

汪祺吓得后退三舍,远离她的身旁。

颜安霖见怪不怪,也不生气。笑靥如花起身,追过去扑进汪祺怀里紧紧抱住他。

颜安霖骄横道:“汪祺,你躲不掉我的。”

汪祺紧绷着腰杆,双手举高不敢去触碰她。语气低三下四道:“三小姐,算我求你,放过我吧!”

颜安霖嘟起红唇,不悦道:“别再说,你比我大几岁的事。你若还不肯娶我,我这便闹到宫里去。届时,我父亲也不会放过你。”

这些日子,汪祺每日早出晚归躲着她。心想着晾着她,待她兴致凉了,自然肯离去归家。

哪曾想颜安霖没有一丝动摇,越发大胆缠着他不放。

汪祺闭上眼,发狠推开她,痛苦道:“你还年轻,可知这男女之事强求不得。我,我只当你是妹妹,你若不回去,莫怪我无情,旁人将你绑了送回颜府。”

颜安霖摔倒在地,抽抽噎噎哭道:“为什么姐姐可以,我不可以。是我先认识你的,也是我先喜欢你的。”

那一年七夕之夜,年幼的颜安霖与姐姐颜安如不慎走散。是汪祺帮颜安霖寻到了走散的姐姐,就此三人相识。

汪祺硬着心肠道:“总之国舅府你不能再待,我已奏明陛下,陛下邀你到陛下的私宅一见。”

颜安霖坐在地上,抽泣不语。

汪祺心头一软,走上去弯腰将她扶起来。软言软语哄道:“算我求你,去见见陛下。或许陛下能为你做主。”

颜安霖恨恨哽咽道:“我可以随你去见陛下,若是你骗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汪祺不知该说什么,唯恐她又变了主意。连官袍都不敢换,拉着人走后门离府。

半柱香之后,二人到了萧景飏城北的私宅。

莫峥嵘在门口奉命恭候多时,领着二人入了私宅。

当着颜安霖的面,汪祺有些话不好与莫峥嵘言语。

二人随莫峥嵘,去了后院的北厢房。

莫峥嵘推开了房门,伸臂邀请道:“颜小姐,陛下有命,让你暂住此处。”

汪祺这才开口:“莫大人,陛下何在?”

莫峥嵘一板一眼,回道: “太后凤体欠安,陛下脱不开身。命我到此传话,颜小姐在此绝对不会有事。”

汪祺明白萧景飏的意思,这私宅全是暗卫看守。颜安霖一个弱女子,绝对逃不出去。

她即不肯回府,在此暂居冷静一段时日也好。

莫峥嵘冲汪祺使了个眼色,笑道:“汪大人请自便,莫某还有事,恕不奉陪。”

莫峥嵘一离开,颜安霖闹起脾气来:“你骗我,陛下在哪里?”

这不是国舅府,生怕被府上的人发觉二人之间的异样。汪祺胆气壮了,拽着颜安霖将人拖入了房内。

颜安霖哪里肯束手就擒,汪祺一撒手她便想往门外逃去。

汪祺再压不住火气,横到门前拦住去路。砰的一声,重重将门关了上去。

汪祺抬手松了松衣领,故意做出凶神恶煞的表情,恐吓道:“你若再不听话,我汪祺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说不定会对你轻薄无礼。”

颜安霖才不信,这几日她夜夜溜进汪祺房里。他都坐怀不乱,枯坐桌前夜读一整晚。

颜安霖叉腰娇蛮,不以为然道:“你少吓唬我,本小姐才不怕呢。”

汪祺的手有些发抖,在府上他还能克制自己。可到了此处,他几乎压不住对她的慾念。

他瞳中发红,面色狰狞一把将她拉入怀里。一气呵成吻了一下她的红唇,又自语骂道:“我是个衣冠禽兽,这般,你也喜欢?”

他以为不经人事的颜安霖定会被吓到,哪知颜安霖红着脸,厚脸皮道:“衣冠禽兽,那也得做了才是,你,不是。你在害怕什么?”

汪祺抱着娇软,底气不足说了实话:“我怕自己定力不足,被你引诱。世人只会骂我道貌岸然是个伪君子……”

温软的樱唇堵住他的言语,汪祺本就溃不成军的理智荡然无存。如浪潮般一发不可收拾,忘情寻觅芬芳。什么礼教通通抛之脑后,心中唯有一个念头他想要她。

不知多久回过神来,汪祺抱起发软的颜安霖。将人放到床上,如同临阵退缩的孬种,狼狈地开门逃走。

颜安霖气喘未定,摸着红肿的唇,好似大获全胜的女将军张扬大笑。

窗间过马,时光飞逝,十日后。

汪太后的病情反反复复,一直缠绵病榻。萧景飏实在不放心,日日在榻前尽孝亲自喂药。

萧景飏还要批阅奏本,来回折腾只能待太后夜间睡下方能离开。

每每他去朝华宫时,江婉莹早已梦会周公。他亦是身心疲惫,也不吵她,静静睡在一侧。

天将亮时,便赶去太后宫里。

江婉莹也只是从宫女口中得知,萧景飏夜半时来过。

为此,二人虽说夜夜同塌而眠,连句话也说不上。

江婉莹闲来无聊,今日起重新去了上书房读书。

午后,正是晕晕欲睡时。

莫说江婉莹,连汪君远都伏在书案上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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