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年在杏花树下,贾敬承诺给萧淮川宫花的回礼。

“唔……疼……”

没等萧淮川多想,一声痛苦的呻吟声就拉回了萧淮川的思绪。

他小心且迅速地将沾着血迹的圆珠包在帕子里,揣入怀中,随即转身来到贾敬床榻边,入目的便是御医正在为贾敬处理伤可见骨的掌心。

望着御医拿着布巾向伤口旁的血迹擦拭去,萧淮川的心跟着一紧,手下意识就伸了出去,脱口而出,

“轻点……”

这位御医在宫里当差时日也不短了,自然懂得察言观色,也早已经适应各位贵人的紧张举动,手上的动作更是放轻了三分,生怕为贾敬再添丝毫疼痛。

“嘶……”

然而就算是如此,贾敬依旧被疼得无意识倒吸一口凉气,手下意识就要往回缩,萧淮川一把将他的手腕握住。

御医眼睛稍稍一抬,见此情形,赶忙小心翼翼地接着清理伤口。

萧淮川目光定定望着贾敬掌心里那几道深刻入骨显得骇人的伤口,眉头紧锁,握着贾敬手腕的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

贾敬作为公府公子,从小锦衣玉食,就他的这双手,除却一些练字射箭的薄茧,别的地方比普通人家姑娘的手还要嫩,弓弦划破手心跟划破豆腐似的。

而这样的伤口,即便是对一个身经百战的士兵来说,也是要休养许多时间,更不要说放在贾敬身上。

萧淮川一手握着贾敬的手腕,不让他后缩;一手轻轻安抚因为疼痛而蜷缩发抖的贾敬,而眼睛却紧紧盯着那伤口,心口一抽一抽,他却跟自虐一样不愿挪开眼。

他要记住这一切,是为了他,阿元才会遇到这些,才会有如此遭遇。

御医将伤口周围的血渍、砂砾全部清理干净,仔细看着伤口。

萧淮川见御医的神色越来越肃穆慎重,眼皮微微一跳,动了动干涩的喉咙,瞧了一眼还在昏迷的贾敬,沉声问道:

“阿元的伤口,可有什么大碍?”

“说实话,不要瞒着孤。”

伤口之深,御医也没打算瞒着,他心中稍微斟酌几分,谨慎回答:

“回禀殿下,贾二爷的伤口十分凶险,仅差毫厘便要伤及筋脉,倘若稍有不慎,再往里深上一分,后果不堪设想。”

此话一出,萧淮川的脸色灰白了几分。

御医见状,连忙接着道:“万幸,没有伤及到筋骨,且救治及时,请殿下放心。”

御医边说边观察着萧淮川的脸色,“待臣上了药后,小心养护,在此养护时间,手部动作不宜过大,以防牵扯到伤口,绝不能让伤口二次崩裂。”

萧淮川抿了抿唇,轻声问道:“这样的伤,可会影响他握笔写字?”

阿元刚考中进士,若是这双手不能握笔……

听萧淮川终究问了这件事,御医也顺着答道:“微臣知道,贾二爷这般惯用笔墨的人来说,手是极为重要的。”

御医说着顿了顿,“此伤口虽没有伤及到筋脉,然而到底严重,后面可能……”

萧淮川心一沉,“可能会怎样?”

“后续可能会有些影响,比如提笔无力,手指僵硬,时间过长会酸疼……”御医的声音越说越小,本就不足的底气,现在更加心虚了。

他自然知道这位贾二爷身份不同,太子殿下乃至圣上都密切关注,可贾二爷的手伤,当真是说严重不是特别严重,说轻又很棘手。

“但若是加倍小心照料,定是会痊愈的。”御医找补了一句。

闻言,萧淮川的脸色并未好转。

阿元他最是了解,心气高,为人要强,他想做的事情,便想做到最好。

就拿贾敬最擅长的书法来说,全京城学子都知晓贾培元一手行楷名满天下,即便很多不喜阿元的寒门子弟也都不得不承认,那字他们都比不上。

可只有萧淮川知道,阿元先前最是厌恶练字,小时候更是被先生讽刺,说他是“一□□爬字”。

而也是在那之后,贾敬发愤图强练字,在他的书法有了名声后,更是写了一幅字,当做“礼物”送到了那位先生家中。

若是阿元知道,他连笔都可能握不稳,那……

想到这里,萧淮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对御医吩咐道:“这件事先不要让他知道。”

“无论如何,竭尽全力治好他的手,尽可能连伤疤都不要留。”

这要求对于御医来说,也算是苛刻了。可太子殿下素来宅心仁厚,御医也知道,即便他们做不到,太子殿下也不会太过为难他们。

御医嘴上应承道:“请殿下放心,微臣定当全力以赴,不会有任何疏忽。”

御医拿出伤药,当药粉即将要撒到贾敬的伤口上时,他的手骤然一顿,提醒萧淮川,“殿下,这药粉下去,会比较疼,请殿下一定要扶住贾二爷,不能让他乱动。”

萧淮川颔首,“孤知道了。”

他稳稳握着贾敬的手腕,示意御医上药。

“唔……”

药粉撒上去的那一刻,贾敬的身体猛地一颤,疼得脸色苍白,额头也渗出了一层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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