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的女儿为救皇子,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原定的晚宴也就悄无声息地取消了。

次日一早,所有人回程。

庆国公府传出一个好消息,长媳赵氏昨夜顺利生产,诞下个八斤八两的大胖姑娘!

赵氏虽累极,仍苍白着张脸请钟氏替她修书一封连夜让人快马寄往淮南,将这个好消息带给孩子他爹。

庆国公夫妇终于盼得一个孙女,专门请人算了个良辰吉日打算给孩子办个隆重的三朝礼。

这边一派喜乐,那边却情势严峻。

顾容初醒了,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便是安国公的质问。

“你为何会与三皇子在一处?”安国公站在床榻边上,神情严肃,带着些许审视,可独独没有关切。

顾容初面色虚弱,手臂上那骇人的伤口让她疼的几乎没有力气说话,其实她早就醒了一回,只不过又痛晕了过去。

“女儿,偶然在书上识得一种草药,书上说那药对治喘疾有奇效,这才想……”顾容初的额头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可见她说话之艰难。

“好了,你好生歇着吧。”安国公语气缓了缓,将她打断。

这满府上下,也只有安国公有多年不治的喘疾,每日需汤药调理,安国公虽有所动容,却不尽然全信,只是见顾容初实在虚弱,想着等过后再问。

……

剧情似乎重叠了,又似乎不大对劲。

裴姝支着下颌,想得入神,原小说中是三皇子救下顾容初,且两人都没受伤,且要真论起来,原小说中顾容初也并没有来女学。

难道是因为她的“不作为”,致使剧情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裴二姑娘。”人已到身前。

听着头顶落下的这一声清冷,裴姝呆呆抬起头,冷不丁的与祁先生来了次气场悬殊的对视。

“先生,我错了。”裴姝心虚地埋下脑袋,她不该在课上走神。

前头,江娇月正幸灾乐祸,若说之前,江娇月还有为着裴姝兄长是祁先生好友的关系有心与裴姝交好,可投壶一事过后,她是真正记恨上裴姝了,经由孙慧一番分析,她越发觉得裴姝那日就是故意输的,不然,怎么也能与那段锦昭打个平手才对。

祁璟没说什么,转身回到书案,接着方才的内容向众人讲课。

竟不罚她?

裴姝缓缓抬起脑袋,悄悄看过去,却只瞧见一个侧身,那张脸本就不凡,这个角度更显得每一道线条都恰到好处,宽大的袖袍因祁璟抬起的手松垮地向下垂着,露出一截净白的手腕。

目光游移,那只握着书册的手,骨节分明,却略显瘦削,手背上青筋隐隐浮现凸起……

裴姝啊裴姝,色令智昏!

收回目光,盯着书卷上密密麻麻的圣贤道理,却是再不能心无旁骛了!

……

这日,回到府上。

却听前来迎她的知喜说,这会儿前厅热闹极了,老太太要将自己身边的大丫鬟菱角许给二老爷做偏房,不想二太太还没怎的,二老爷却硬是不肯。

菱角?

裴姝细细回忆了下,她祖母那一屋子瓜啊豆的里面确实有个叫菱角的。

“没想到二叔对二叔母还挺深情的?”她不禁有些刮目相看了。

“什么呀?”知喜又说,“二老爷不愿意承老太太的意是因为二老爷想纳了自己房里那个,好像叫云昙,听说,是个如花儿般的人物。”

要这么说,裴姝就感兴趣了,高低得去瞧瞧。

不想,有人已经先她一步。

“嘘。”裴文珺见她来了,神色淡淡,示意她不要出声。

此刻,裴姝突然有些良心不安,代入一下裴文珺的视角,其实挺可怜的,而她,还兴冲冲赶过来看热闹。

厅堂里。

蒋氏坐在主位上,站在她身侧的丫鬟就是菱角,五官清秀,身段算不上苗条,但一看就是老实本分,会照顾人的。

裴晋之和钟氏以及裴晋轩与张氏分别坐在左右,而堂中跪着的便是那个叫云昙的丫鬟,生得张鹅蛋脸,眸光流转间,媚然天成,腰肢纤细,光是跪在那处的背影都叫人瞧了忍不住怜惜。

“娘,孩儿前段时日心绪不佳夜不能寐,皆因云昙细心照料,孩儿才终于睡得个安稳觉!”

裴晋轩此话一出,坐在他身旁的张氏背脊一僵,面上火辣。

蒋氏却不买账,冷言道:“你是主,她是奴,照料你是她的本分。”

一旁的裴晋之和钟氏只觉浑身不自在,原就是二房的私密事,他们本可以不来,偏蒋氏说二人是兄嫂,便要尽到兄嫂的责任。

小半时辰过去了,此事却一直僵持不下。

钟氏轻轻碰了下裴晋之,示意他缓解一下眼下的气氛。

“母亲。”裴晋之无奈,只得先劝和,“不如此事先放一放,待秋闱过后再议。”

裴晋轩一听,看向自家兄长的眼眸亮了亮,心生一计,忙说:“娘这般看重菱角姑娘,不如将菱角许给大哥,将云昙许给我,岂不两全其美?”

“二弟!你说的什么混账话!”裴晋之登时怒了,没了半分方才平和的态度。

钟氏又惊又气,万没想到小叔子会想出这样的主意,真是平白沾了一身腥!

站在门外偷听的裴姝也是“佩服”上了,她二叔真他……的是个人才!

蒋氏倒是没多大反应,她早动过给大儿子纳妾的念头。

就在她刚入京那两年,便提过不下三回,后来钟氏怀上裴姝,她又提过两回,只不过裴晋之态度坚决,钟氏又实在无甚过错,她只得放弃。

“说你就说你,提你大哥作甚?”蒋氏瞥了张氏一眼,又说,“你与你媳妇成婚多年,早前又夭折了一个孩子,如今只珺儿一个女儿。”至此,蒋氏还抹了把泪,“儿啊,娘实在不忍看你无后啊!”

见老母亲这般,裴晋轩羞愧不已,狠一狠心,刚要答应,回头又对上一双含情眼。

想起前些日子云昙日夜不停地陪在他左右,从无怨言,今日也皆是因他才被叫来这里跪了许久,若今日不给她个名分,往后又叫她如何在府里过活?

念及种种,裴晋轩更坚定了要纳云昙为妾的决心。

“母亲!”裴晋轩起身走到云昙身边,直直跪了下去,“求母亲允了云昙进门吧!我待她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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