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泽答应得非常爽快,给她们打了个预防针,“原因我能说,但你们应该不能理解。”

接着毫无保留的一口气说道:“我,鲁泽。21世纪年轻有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经济学男大,一朝穿越到两千年前的秦朝,还好机智生存了下来,后遇年轻的道士跟我说,若想回去,就到蒋家村找个叫张窈的人。

于是,我花了好多力气,才找到些线索,从咸阳过来一路过来,然后就遇到了你们,嗯,就是这样。”

见昭雪和二柏听完他说的话,两脸懵逼的表情,鲁泽无奈的叹气,他早就知道她们不信。

信息量太大,她们一时间分析不了,过了好久二柏问道:“你说你穿越两千年前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来自两千年后,来到了这里。”

昭雪惊讶地“啊”了声,她思考了一会儿,“这么久啊,那时候的皇帝是谁呢?”

“那时候没有皇帝。”

“露出破绽了吧,怎么可能没皇帝,那我还说本姑娘来自一万年后呢!”

超出了认知,她们还是没信他,鲁泽喜得外号“两千年”。

他无奈的耸了耸肩。

三人就近找到座村子,准备在此处买点物资,起火的时候好在鲁泽提醒得早,她们的包裹是一个不少的带了出来。

刚买到绳子,鲁泽就双手合并主动递过来,还提醒她们绑上,二柏和昭雪就当作自己在牵牛。

她们准备了充足的干粮,却没能找到个愿意去那么远路程的车夫。

直到村子最后的车夫摇摆不定时,鲁泽从手中亮出一两黄金,那车夫才屁颠屁颠同意。

“你怎么还有?”昭雪二柏不约而同地露出诧异的神色。

被黑布遮住眼睛的鲁泽得意的笑道:“你们不知道有句话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又是两天两夜的路程,她们重回蒋家村。

蒋昭雪一看到这熟悉的院子,熟悉的秋千,还有不那么熟悉的家禽,就忍不住眼眶湿润。

不是想家,而是她好不容易离开,还没玩够没想到这么快又回来了,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情到深处,她狠狠踹了鲁泽屁股一脚泄愤。

猛然受到攻击,没有防备,鲁泽闷哼一声,含笑骂道:“谁脚那么欠!”其实早已猜到,但他还是低头摘下眼罩。

在路上遮目也全靠自觉,毕竟他需要方便的时候,两姑娘不可能陪着。

马车声“吁——”的一声响起,屋内的蒋母立刻放下手中的活,神色慌张。她知道是女儿们回来了,但她所认识的贪玩的昭雪,可不会这么快收心,定是遇到什么难处。

想着她急忙走出屋子,还没跨出两步,垂头便睨见地上蛄蛹着让示意解绑的鲁泽,目瞪口呆。

女儿们竟绑回来个少年郎!

蒋母顿然猜到这是谁的主意,少年郎白白嫩嫩的,难不成这些年把昭雪惯坏了,尽敢没经过爹娘,就从外面把别人家的孩子抓来入赘。想当女土匪了这是!

“好啊好啊,长本事了!”蒋母顿时怒从心中起,就近抄起个小木枝。

对母亲情绪毫不知情,蒋昭雪笑脸相迎,忽觉腿一疼,才看清了娘手上有东西,惊得她一边扯着嗓子问:“娘!为啥要打我啊!”一边四处逃窜,围着院子转。

一切发生得太快,二柏鲁泽当场宕机。

“还好意思说,你解释解释,这是在干什么?”蒋母三两下就追到了昭雪,将放弃挣扎的她拎起,手指向被捆得五花大绑的鲁泽。

“还不快给他松绑。”

二柏这才回过神来,解开鲁泽身上的绳子。

重获自由的鲁泽乖巧礼貌地给蒋母打招呼,蒋母拍了拍他的双肩,笑得慈爱,脸带着鼓励的说道:“孩子,你是被强迫的吧!有什么难处,说出来。”

他一时间噎住,不知道怎么回答这莫名其妙的问题,定了定神。

“娘你说什么呢!”昭雪当机明白娘是误会了什么,忍不住捂额,面露尴尬,朝鲁泽作了个催促似的暗示动作。

鲁泽这才直奔主题表明自己真实来意:“伯母,您认识双刀罗刹——张窈吗?知道她现在在哪吗?”

“……”

久远的名字像警钟在脑子敲了一下,直击心脏,蒋母笑容僵住,面色凝重起来。她没有回答,而是语气生冷的反问:“不知公子从哪里来,找她作甚?”

鲁泽还沉溺在马上回家的喜悦中,对此无所觉察,又说出了二柏昭雪不信的那套说辞。露出和善的笑,补了句:“你放心,我没有恶意,也不是她的仇家。”

“你从咸阳城来的?”蒋母思绪早已飘远,她抓住了唯一能听懂的关键词问道。

得到鲁泽的点头回复,蒋母沉默了一会儿,在内心短暂的挣扎什么,最后,她长叹了口气。

救下二柏时,神医就给了她些东西保护好,同她说过,会有男子从咸阳远道而来找她,这时候就把东西给他,并且让二柏离开护送男子,途中也能寻找那遗失的记忆。

她那时候有私心,想让昭雪也去,替她们张家寨正名,于是让二柏和昭雪结为姐妹,但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如今时间已经冲淡了她的仇恨,早已改了想法,二柏和昭雪她都不舍得,可却不给她后悔的机会了。

蒋母领她们进堂屋里来,她从卧房内拿出个陈旧的大黑木匣子,小心翼翼摆在桌上,云淡风轻道:“本人就是你口中的双刀罗刹。”

大概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说辞,她打开匣子,盒内贺然放着精致的柳叶双刀。

顷刻间,众人皆错愕地抬头,谁都没有想到,昭雪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这时蒋父放下背篓走进屋子,他目光第一眼扫到鲁泽,先是眯了眯眼睛,又移向桌上的东西,瞬间明白夫人这是坦白从宽了。

蒋昭雪注意到父亲古怪的神情,心中顿时涌上一丝酸涩,“好好好都瞒着我,爹爹说吧,你又是什么身份。”

她不懂,如果爹娘都是大侠,那从小就教她要行侠仗义,为何要待在这个小小的蒋家村埋没自己的才能。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不是吗?

蒋晋摸了摸她的头笑道:“胡说八道什么呢,你爹我就只是个本本分分的猎户。”但并没有得到昭雪的信任,她的表情依旧将不高兴写脸上。

知女莫若母,张窈明了现在有必要解释一下,于是打算从他们的相遇说起,她望向窗外种的一排桃树,忆起过往云烟,画面随着她的讲述徐徐展开。

二十年前春天的某次清晨,齐赵的边界有条鬲津河,河畔窄处有排排桃树,两岸各有一人,一边是位姑娘在练剑,另一边少年在背书。

看似两者互不干扰,实则张窈每次到河边练剑每每都能瞅见这男子捧着书来回踱步,好像是在背书,应该是位书生。

但他似乎对自己的存在毫不知情。

她倏忽觉得不公平,于是打算发挥这距离的作用拿他来练练狮吼功。

却没想到,对面吓得一跳,张窈立刻止声。

蒋晋慌乱四顾,这才注意到对岸,只见英姿飒爽潇洒得并未挽发的红衣女子,墨色的发丝随风飘扬,就在岸边遥望他,心中不禁漏了一拍,举起书不知不觉中掉落在地。

张窈捂嘴偷笑,觉得逗这人真好玩,正准备离开。

书生急迫的喊了声,似乎是用他最大的力气:“敢问姑娘芳名?”张窈内力深厚自然听得见,只是她并没有回答,止住了离去的步子,转身练起剑来。蒋晋被这陌生女子惊艳到了。

两人在河对岸的这次碰见之后,见面的时间越来越长,就这样面对面互相陪伴着从晨到夕。

某日,蒋晋带来只鸽子,他已经不能满足于遥河相望而已,他又在简上刻出了那个问话:“敢问姑娘芳名?”

张窈也觉得这种方式很有意思,她先逗了逗鸟,很快回信,“你是不是就只会这句。张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窈。”

蒋晋被张窈无意间的一撩,惹得耳根通红,“小生名为蒋晋。”

她们隔岸传书,张窈本来只当他为乐子,但飞鸽传书后,她也了解了他的魅力所在。他们不知不觉进入了各自的生活,成了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长久的陪伴让他们产生了爱意,张窈问他啥时候来娶自己,却得知他父母不允许,身为张家寨大小姐,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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