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哪里不舒服?”
程慕思躺在床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帷帐。
“没有。”
“姑娘可要吃些东西,小厨房给姑娘炖了燕窝粥,奴婢去给你端来……。”程香仔细打量程慕思的脸色,这到底是和怄气,从昨天开始就一副赌气囊塞的模样,见夫人不说她也不好多问。
叩叩——
门外传来敲门声,程香起身去开门,门外。
“这位姐姐,这是世子命人把宫里赏赐来的补品给姑娘送过来……。”
程香眼前一亮,看着两名小厮手里捧着的锦盒,抬手打开一个盒盖子,里面赫然躺着一只人参,程香见过人参却没有见过品相这般好的,感激带谢的招呼门外的人,不一会儿程香如同献宝似的跑了进来。
“姑娘快看,这是世子命人送来的。”
程慕思不想看,也不想听见有关徐祁的任何事,直接闭上眼睛与外面隔绝开。
“这人参这么大品相这么好,这得长多少个年头。”程香将人参放在桌子上,检查其他的物品,“世子对姑娘真是大方,当初若是知道世子有这样的身份,打死奴婢,奴婢也不敢处处挤兑他,姑娘你都不知道奴婢每天都活得多战战兢兢地,生怕世子哪天想起我曾经是怎么对他的,然后报复我一下,要是当初知道人家是那等贵人身份,高低先抱条大腿。”一想起在外世子拿身份吓唬她的事,她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是后悔。
程慕思翻身背对程香,不理会程香叽叽喳喳。
她也后悔了,不该答应留下三年的鬼话,一天天的烦死了。
——
程慕思险些摔着并扭伤了脚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侯府。
“一天天就她娇气,谁没怀过孩子似的,就闪了一下也能找个郎中过来瞧瞧,一个没名没分的贱人也好意思。”
西苑。
因属孝期家里人穿的寡淡素气,这终过了三个月,凤夫人便换了一身深蓝色的锦华裙,身上穿了件金色半夹衫,虽不是特别明亮的颜色样式,让人看了也不显得寡淡了,扬起刚刚染过的指甲,“这个颜色就可以了,太红了太惹眼。”她虽喜欢处处冒尖却也不想触世子徐祁的霉头。
“她还真是好命,真不懂侯爷和世子到底着了什么魔,本以为侯爷在世惯着她就算了,没想到侯爷离世了世子也这般惯着她。”
漂亮的指甲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门外匆匆进门一男子,走到凤夫人跟前跪下,“小的张顺叩见贵人。”
“你来了,让你查的事可是查到了。”听见来人风夫人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顾自己染的指甲。
“回夫人是查到一点眉目。”
凤夫人心惊,立即看向张顺,“快讲讲到底怎么回事?”
张顺一听眼神示意的看着屋里站着的人,凤夫人会意,“你们都下去。”
屋里没人的时候,张顺才开口道,“回夫人,这程姑娘的去向做的十分隐蔽,每次出门都将人隐藏的很好,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小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一些眉目,使了些银子这才打听到这侯府马车的去向。”
“小的查到程姑娘经常去一个地方。”
“是哪?”
“是西郊的一处别院。”
凤夫人眼眸一亮,语气急不可耐的开口询问,“然后呢,她在里面干什么了?她外面是不是真的养野男人了。”
“据小的所查,那西郊别院前不久才换了一家新主人,再此之前那别院门口总是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只是那马车总是待不了多久就走了,小的使了银子让人辨认一番证实是咱侯府的马车,我在周边邻居口中探听到,那个院子一直有个年轻的男子在那居住。”
凤夫人越听眼底的兴奋越发止不住,“她果然在外面养了男人。”她就知道程慕思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可能是侯爷的。
“还有其他的吗?”
“还有,小的还查到程姑娘她除了去那别院外,还有一个叫桃馆的地方也是她经常去的。”
“桃馆又是什么地方?”
“这桃馆是专门供养男伶的地方,有很多好男风的达官贵人喜欢去那消遣。”
凤夫人听明白心下一惊下意识捂住嘴,“你是说程慕思连那种腌臜地方也去了。”
“小的一路跟踪程姑娘的马车,确实亲眼看见她进入桃馆。”
凤夫人满眼的不可思议,刚刚染好蔻丹的手紧紧抓着软榻上的垫子,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猜到程慕思在外有了男人,却不成想她连伶人都敢动。
“夫人。”见凤夫人越发激动,一旁焦娘小声提醒。
凤夫人回神定了定神色,“焦娘,拿二十两银子来,这件事你办的很好,回头你继续盯着点,关于她的事越详细越好,最好把别院里的那人给我揪出来,事成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是夫人,小的一定尽心尽力。”
焦娘送人离开,见凤夫人一脸喜色,俨然心情很好的模样。
“真没想到啊,她竟然这般胆大妄为,她不仅在外私会男人,还去伶人馆,亏她在侯爷灵堂上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现在外面但凡提起她都竖起大拇指夸她是侯爷知己,若是她在外圈养男人的事传出去怕是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了吧。”。
“夫人这件事要不要知会大爷一声。”
“不,在等等,等确定了西郊外面那个男人的身份,在通知大爷。”
焦娘听闻跟着点了点头,现在她们知道的也只是皮毛,并不十分确定,万一对方狡辩说她们污蔑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三年因为程慕思的缘故在侯爷那让我受尽委屈,终于有机会可以让我报仇,我势必要把她直接踩到泥里。”伸手摸了摸白皙的面容,上次那一巴掌她可没忘了。
哐当一声巨响,吓的凤夫人一个巨灵。
“什么声音?”
焦娘,“是外面传来的,奴婢这就去看看。”
焦娘走出正门,就听西院东房徐介暴怒的声音。
凤夫人过来时,就见东房里的下人齐刷刷跪倒在地。
“这是怎么回事?平白的发这么大的火。”
徐介怒不可遏,“这群刁奴欺负方柳是个姨娘,不经心照顾导致方柳流产了。”
“不是的夫人。”被打骂浑身是伤的丫头们见凤夫人过来,一把抱住凤夫人大腿开始解释,“郎中之前检查的时候明明说方姨娘这胎相稳妥的,也不知怎么了早上方姨娘还胃口大开,吃了很多东西,这会儿的功夫就说肚子疼,奴婢赶紧去寻了郎中来,然后,然后……。”
“郎中怎么说,吃错东西了,还是闪到了。”凤夫人眉头不悦,刚刚还说程慕思那个娇气的,闪了一下就叫了郎中,这会儿自家儿子的姨娘就打了她的脸,视线移落在下人身上,众人纷纷摇头。
“郎中还在里面。”很快屋内的郎中从里面走出来,“这位夫人的身体算是保住了,只是这身体怕是日后很难再有身孕了。”
凤夫人一惊,“怎么会这么严重,之前不是还说胎像稳固吗,怎么说流就流掉了。”
“这位夫人怕是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气血两冲,胎像下沉,有大出血的前兆按理这种症状只有临盆前,难产的之相才对。”
凤夫人一听,心觉晦气,好端端的怎么会这么严重。
郎中出来,徐介便冲了进去,凤夫人跟在门口看了一眼,见方柳脸色惨白,毫无声息的躺在床上,看来这是挺严重。
“焦娘,你去我那库房,我生辰的时候三房送的那个血参拿来给方柳补补身子,另外凡事伺候过方柳的人全都发卖了,好端端的侯府怎么会碰到不干净的东西,准是这些刁奴背地里使的坏,不服气奴婢出身的方柳当了贵人压他们一头,一群贱蹄子,见到人家好就生了歪心思,去焦娘,马上派人寻人牙子过来。”
“是,夫人。”众人一听立即放声大哭,弄得西苑哀怨声一片。
——
北苑。
“因为一个通房丫头也能有这么大的阵仗,不愧是个性张扬的主,我记得她以前挺识时务的,以前侯爷在的时候张扬点也就张扬点,好歹侯爷宠着她,可现在世子当家她还敢这般大吵大嚷的,就怕世子看不见她似的,一个通房的孩子能有多重要……。”
话到嘴边莲姨娘突然止住了声,眼神睨了坐在她对面正拾到香料的秋姨娘一眼。
“瞧我这话说的,说到底咱们跟方柳有何分别,都是给人做妾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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