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季夏跟着小组的人回去了，晏慈站在路口等曹湫。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大G减了速度，缓缓停在晏慈面前。
十六十分熟练地跳上车，晏慈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上去。
“我们现在过去练车吗？”晏慈问。
曹湫点头，瞥了一眼晏慈，问：“怕不怕？”
晏慈不明所以，“怕什么？”
“小姑娘长这么漂亮，卖了应该能挣不少钱。”曹湫打着方向盘，随意道。
城市的灯光在这人脸上流转，蜿蜒起伏，工笔描绘的五官流光溢彩地变化着。
晏慈移开视线，道：“人贩子不会开这样贵的车拐卖妇女。”
曹湫的这辆车，至少三百万起步，谁家人贩子，开着三百万的车，来拐卖妇女。
曹湫嘴角掀起一抹笑，“是我疏忽大意了。”
晏慈没再说话，车厢陷入宁静，晏慈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耳廓在慢慢变红，一点又一点，很快就全红了。
车子一路开到郊外，在一处草坪停下了，前面就是赛道了。
这里的设施，比晏慈之前去过的赛道简陋很多，几乎没什么人来。
“现在很少有人来这里了，以前挺多人的，这几年时间，霖城的摩托车赛道多了起来，这里也就渐渐被淘汰了，不过我常来。”
曹湫站在晏慈身后，解释道。
晏慈点头，“我还什么都没有准备。”
“没事，我已经准备好了，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晏慈一路上，脑子都快停摆了，就连曹湫是开摩托车店的，都快忘了。
她点了点头，跟着曹湫进了场地。
之前曹骑的摩托就停在这里，红色占据了这辆车的百分之八十，剩下的是白色和黑色。
“这辆雅马哈是我最常开的，排量850cc，整备质量在201kg。不过这辆不适合新手开，新手控制不住。”
晏慈之前恶补过摩托车的知识，对于这些知识很熟悉。
“我开125cc的吗？”
“bingo，答对了。”曹湫朝她做了个OK的手势。
晏慈不自然地移开了视线，现在的曹湫实在太不一样了，她有些招架不住。
“先换上装备吧。”曹湫带着晏慈来到了一间全是摩托车装备的房间。
“刚开始骑，速度不会太快，戴好护膝、手套和头盔就好了。”
晏慈点头，在曹湫的注视下，戴好了这三样东西。
“好了。”晏慈跺了跺脚，适应了一下。
她看到曹湫的嘴唇动了一下，耳朵被头盔完完全全地包裹住了，她听不清。
晏慈道：“什么？”
曹湫眉尾微扬，抬手敲了一下晏慈的头盔，又说了一遍。
这一次晏慈听清楚了，曹湫说的是：“之前没白教。”
曹湫之前就教过晏慈怎么戴头盔。
晏慈默默红了脸，好在头盔挡着，应该看不到。
赛道上没有人，曹湫替晏慈把摩托车开到赛道上，转了一下钥匙，摩托车的声音停止了。
“先打火明白吗？”
晏慈点头，“明白了。”
双手张开，要握住手柄，晏慈抬头看了一眼曹湫，问：“我是先上车吗？”
“可以先上车，打火后，可以等个一分钟，热一下车子。”
晏慈跨上了摩托车，一上车，她就开始觉得，四肢有点不听使唤，腰也很僵硬，脚尖艰难地点着地面。
曹湫瞥了一眼晏慈艰难着地的脚尖，道：“车选得有些高了。”
晏慈注意到曹湫的视线，移了一下脚尖，她还没有成功驾驭身下的摩托，一移动，身子一摆，人就要跟着车倒下了。
一只手贴在她的腰上，曹湫扶正了车子，手却没有从晏慈的腰上移开。
“刚上车不适应的话，先不要动。”曹湫垂下眼眸，“明白了吗？”
晏慈心里有些忐忑，像是做错事的小孩般，老老实实点了头。
“坐稳了吗？”曹湫问。
“坐稳了。”晏慈小声回答。
曹湫移开了放在晏慈腰上的手，顺便替她熄了火。
“生气了？我刚刚不是在教训你。”小姑娘被头盔遮住了脸，又低着头，看不到脸，但他依旧能想象到，晏慈低着头，睫毛微垂，委屈巴巴的模样。
“没有。”晏慈确实没有生气，只是觉得，她刚刚可以做得更好一些的。
“嗯，自己打火。”
晏慈照着曹湫刚才的动作，打了火。
“先捏离合，往下一踩。”
晏慈照着曹湫的话做。
“不要松离合。”曹湫压住晏慈握离合的手。
曹湫的手很温暖，覆上来的时候，带着一股热气，晏慈看着曹湫的手，开始出神。
为什么她会有一种曹湫在勾引她的感觉，肯定是她感觉错了。
头盔发出回响，晏慈眨了一下眼睛，回过神来。
曹湫弯下腰，看到晏慈的眼睛，眼皮上的褶皱弯了弯。
晏慈十分清晰地看到曹湫笑了一下，“这个时候也走神？”
“对不起。”晏慈黏黏糊糊地说了一句。
“认真点。”曹湫站直了身体。
“松离合的时候，车子就开始走了，先慢慢松，看看自己是否能保持平衡。”
晏慈再也不敢走神，胆战心惊地按照曹湫说的来做。
一个小时后，晏慈已经能开着车，在赛道上跑一圈了。
晏慈停下车，看着坐在不远处的曹湫，翻身下车，小跑着过去，笨重的头盔让她看起来有些肢体不平衡。
“我开得怎么样？”
她整个头都被头盔罩住了，又离得远，说的话根本传不到曹湫的耳朵里，反而让挡风罩起了一层白雾。
晏慈意识到以后，开始着急地要脱掉头盔。
曹湫看着晏慈的动作，笑了笑，站起来，替她抬起挡风罩。
“很好。”曹湫回答。
“和开小电驴完全不一样。”晏慈话刚出口，就想起了之前去曹湫店里上班，曹湫看到她骑小电驴的表情。
曹湫也想起了这件事，眼睛微眯。
晏慈抿了抿唇，“我以后可能还是会开着小电驴到处跑，但我现在学会了骑摩托车，应该也不会太丢人。”
曹湫对上晏慈真挚的目光，觉得那时候他说的话，简直不是人说的。
他咳嗽一声，道：“骑小电驴很正常，一点也不丢人，开摩托才奇怪，大街上这么大声音，像非主流。”
晏慈奇怪地看了一眼曹湫，“曹湫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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