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收琴准备起身时,曲尽琅光顾着琴,折扇没拿稳,玄铁的扇子,从手上滑落下去,立时就砸歪了一朵洛阳红,还砸下几片嫣红来。
深知爹对这片牡丹的爱护的秦久乐,正好走到曲尽琅旁边,见状赶忙侧过身子,企图用裙摆挡住被砸歪的那朵洛阳红。
还不等秦久乐抬首细看沈无乱可有发现这边的异状。
关山月的琴尾,一时不慎,竟是直接扫落了一朵豆绿,碧玉般的花在地上滚了一圈,如玉绿瓣都沾上了尘土。
这下,这个动静,是想藏都藏不住了。
早就听闻沈相爱牡丹之名,不亚于爱琴。本想效仿一下秦久乐,奈何动静太大根本来不及遮挡的步溪月,还在心中期望,阿月姐可是定北王,沈相应该不会不给定北王的面子的吧。
却见沈无乱在听见动静后转头,看见已在尘土中滚了一圈的豆绿,轻快缓和的面色立马就变了,将手上的焦尾小心交给沈老管家后,疾步走向那豆绿处。
面上恢复了一贯的清冷,甚至让周遭仿佛都变得冷了些许。
正要开口,转头又看见了被秦久乐挡在身后,从他这个角度却恰能看见,被砸的蔫头耷脑的洛阳红,花枝旁边的地上,落着曲尽琅还未来得及捡起的玄扇,直到此时都还有那朵洛阳红的花瓣悠悠飘落在玄扇上。
铁证如山,无可抵赖。
连曲尽琅这下都被关山月的大胆惊了一下,他还是收敛着计算好了的滑落的扇子,这株洛阳红还有救。
而关山月竟是直接扫下一整朵来,如此明目张胆往沈相心上扎刀子。
倒是让曲尽琅有些不好意思看沈相的神情,又……有些期待。
就见沈无乱清冷的面上覆了一层寒霜般,怜惜地伸出手拾起那朵豆绿,又去拾那洛阳红落下的花瓣。
都拾起来后,才冷着声道:“现在天色也还不晚,倒也没那么急着走,也不知这花是何处得罪了曲公子与定北王?”
关山月与曲尽琅皆垂首摆手道:“不曾,不曾。”
“既然这洛阳红与豆绿都不曾得罪二位,二位辣手催了花,就请新种几株洛阳红与豆绿当做是赔罪吧。”沈无乱声音依然冷沉。
“二位不会觉得冒犯吧。”
不知是不是步溪月的错觉,她只觉沈相的声音更冷沉了。
不过让堂堂定北王和左相家的独子,给两株牡丹赔罪,还要让二人亲自种几株,沈老管家平日没少跟着沈无乱一同伺候这些牡丹,豆绿与洛阳红,可都难种着呢。
沈老管家都知道定北王和曲公子最近正是如日中天,生怕二人直接翻脸,虽然定北王看上去不像是鲁莽的性子,但到底是个武将,说不准拔出剑就要给他们家不会说话的大人来一剑,紧紧盯着关山月的手。
曲相与夫人,更是京中出了名的疼爱曲尽琅这个自幼在江湖上长大的独子,就算不被定北王砍,沈老管家也怕今日他们家大人敢让曲相家的小公子种花,明日曲相说不得要上门来找他们家大人讨个公道。
关山月与曲尽琅倒是没有任何反抗的情绪,二人都觉得是理所当然的,连连摆手说着:“不冒犯,不冒犯。应该的,应该种的。”
沈无乱见状,也就吩咐沈老管家道:“沈叔,将花具都拿来,豆绿与洛阳红娇贵难养,我也知道二位是无心之失,也不难为二位,我来教二位如何种这豆绿与洛阳红,种好了,二位就可以回府了。”
关山月一身乌金蟒裙,腰上还斜挎着凝夜紫,来时是暗沉华丽的飞扬,而今细看,裙摆处已是沾染上不少的尘土,手里还拿着铲子,素手上沾满了新鲜的泥土。
也是生平头一回,关山月体会到了不受掌控的感觉,本以为不过是种个花,结果种的自己灰头土脸倒是无所谓,偏偏都这样了。
她分明是按照沈老管家说的种的,还是将那花种种的像一个个形状不规则的小坟包,与一旁曲尽琅和沈无乱种的规整的花田形成鲜明的对比。
就这还是曲尽琅趁沈无乱讲几句就忍不住自己种下几粒花种的空隙,时不时帮关山月几下后的成果。
而沈无乱,说是教,实则是盯着二人种,曲尽琅在种花上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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