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来人一头黑白色的头发用发胶整整齐齐地梳好,外套一扔,张开双手,热烈登场。
身后的部员连忙上前接住他丢开的外套,帮他处理好。
苏枋隼飞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晒伤了。
好阳光啊。
“啊真是最麻烦的人来了。”不远处热身的黑尾铁朗捂着脑袋,故作深沉地摇头。
“哦!”木兔光太郎进来的位置,刚好对上苏枋隼飞他们所在的位置,和苏枋隼飞对上视线,“黑尾,这是你们新收的新人吗?来了不少嘛。这个后辈——”
木兔光太郎向苏枋隼飞冲了过来,两人贴得很近,圆圆的眼睛让苏枋隼飞觉得自己被什么大型猛禽瞄准了一样,下一秒就要张口把他叼走了。
当然木兔光太郎实际所做也不遑多让,他的体格和气魄都比苏枋隼飞强大很多。
被人笼罩之下,苏枋隼飞下意识地感觉到了危险感。
和灰羽列夫那种单纯地靠过来不一样,他的身上仿佛自带什么侵入其他人的气场似的,常年的不良生涯让苏枋隼飞下意识想要反抗。
可对方带给他的键气感又太足了。
只需要存在,就能打消他一切不良想法的能量感。
不过是匆匆第一次相见,苏枋隼飞已经觉得,他在被对方的气质侵蚀了。
木兔光太郎盯了他一会儿,指着苏枋隼飞的眼罩,问:“这个东西!好酷啊,打排球不会有什么影响吗?”
苏枋隼飞反应了一下,才摸着自己的眼罩说:“不会,已经习惯了呢。”
木兔光太郎的眼睛亮了亮,头对他身后的人说:“赤苇!”
“不可以,木兔前辈。”赤苇京治胳膊上还挎着木兔光太郎的外套,面无表情地走进来,向苏枋隼飞点头问好。
在赤苇京治向苏枋隼飞道歉之前,木兔光太郎先一步表达了自己的不满,“赤苇!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你不用说我已经知道你在想什么了,如果你想在黑尾前辈面前丢人的话也可以,我不会拦着你的。”
“赤苇!好绝情!”
“木兔前辈知道就好。”
说话间,赤苇京治已经走到苏枋隼飞的面前,“抱歉,我们家的主将比较幼稚。下次再有这种事情你直接吓唬他就可以了,别让他乱来。”
苏枋隼飞看向眼前这个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人,他好像刚刚还叫那个人前辈来着,竟然可以这样跟前辈说话啊。
“嗯,其实没关系。我的眼罩确实很容易引起注意呢。”
赤苇京治不动声色地叹了一口气,这个新生也有点太好脾气了,这样很容易被他们家主将“欺负”啊。
“木兔!你这个人好歹看一下空气啊,我们都没敢问过诶!”黑尾铁朗走过去拍了一下木兔光太郎的后脑勺。
“黑尾你打我干什么?我这不是在夸他吗?”
“我看你就是在荼毒我们的新人,是担心新人太厉害了,以后打不过要输给后浪了吗?”
“说到这个。”
木兔光太郎用力地顶了顶自己的胸部,努力地展示着自己的身上的号码。
黑尾铁朗刚套上了号码衣服,嫌弃地看过去,“行了别挺了,打个练习赛还特意把队服穿出来,你幼稚不幼稚。”
“哼哼,看到这一条横杠了没?这将是我和你之间接下来一整年的差距。”木兔光太郎拍了拍黑尾铁朗的肩膀,仁慈而又慷慨地,满面和蔼地,“Don'tmind,黑尾。”
“呵。”黑尾铁朗抖了抖手里的号码衣服,糊到木兔光太郎的眼前,“看到这个了吗?一号,明白什么意思吗木兔?我不只是主将,还是一号,比你号位排先。别太羡慕。”
“哈?我怎么可能会羡慕你,这个4可是王牌的象征,我!依然是ace!”
“你要是三年级了反而不是ace的话我才要可怜你吧,被一年级抢了位置的老头子。”
“你说什么?像你这样惯会挑衅的家伙,音驹怎么会让你当主将啊,夜久更合适吧!”
“自由人不能当主将,你这几年排球怎么打的,赤苇,要不你来当主将吧,我觉得你更合适。”
黑尾铁朗和木兔光太郎你一句我一句地纠缠个没完,还妄图拉别人下水。
体育馆里除了新生,连带教练都对这俩人的表现毫不意外,各干各的,理都懒的理,当这俩主将不存在。
但木兔光太郎和黑尾铁郎对此争论的结果难分难舍,无从得出答案之余,一齐把目光看向了苏枋隼飞。
“那就来问问新人好了,你觉得谁更像是主将?”
“苏枋,你入部之后我对你如春雨般的呵护可都还记得吧?”
赤苇京治别开头,不去看木兔光太郎。
不忍直视。
他看了看身边呆在原地的新人,还以为苏枋隼飞被吓到了,“别管他们了,他们两个就这样。”
夜久卫辅也在一旁搭腔:“快别说了你们两个,太丢人!等下吓到新人了怎么办!研磨,你也来劝一下啊!”
“不不,小黑那个样子我劝不了。”孤爪研磨挥挥手,逃到一边,远离这是尘世的是非。
苏枋隼飞手做锤子样在另一只手上一拍,“要比赛的话,其实我有听过一个传说哦!”
夜久卫辅:“哈?”
黑尾铁朗和木兔光太郎纷纷被苏枋隼飞所说的内容吸引,停下来看着他。
赤苇京治注意到苏枋隼飞柔和地眯着眼睛的表情,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苏枋隼飞伸出一只食指,十分认真地说道:“据说,拥有主将风采的人,往往都有着不同的特性!”
“特性——”木兔光太郎的反应相当夸张,“てく(teku)生?那是什么,特别的学生?”
“嗯!我觉得可以这样理解呢。”苏枋隼飞掐着下巴,认同了木兔光太郎的说法,“就像能做与众不同地事情之类的,比如……胸口碎大石?”
“哦!”
“哦哦!”
黑尾铁朗和木兔光太郎一齐亮了眼睛,互相对视一眼。
赤苇京治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捂着自己额头。
亏他还在为这个新人担心,完全是暗中挑衅的一把好手嘛。
于是他就眼睁睁看着两个队的主将拉出了椅子,表示这儿没有石头可以表演,那不如咱们两个来碎个椅子吧,然后撸起胳膊马上要开干。
赤苇京治觉得这个世界在玩弄他,放弃对木兔光太郎的驯养,和孤爪研磨对视一眼,确认心思后,转身无情离去。
苏枋隼飞倒是没想到他们真的会信,毕竟是一群要保养手部的排球选手,要是因为这个玩脱了伤到了他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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