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眉卿歪在透着淡香的椅子上,他修长的手指来来回回滑了几下,最后把木牌原封不动还了回去。

“这上面没有我想要的。”少年慢条斯理地说着话,“我记得你们醉玉楼什么都有?”

立在一旁的小二笃定道:“只要钱给到位,什么都有。”

“那好。”宿眉卿放下心来,开始点菜,“我要……”

“三条三寸长的当季银霜鳕鱼,多一寸少一寸都不行。两条去刺熬汤,一条去刺用玉杵碾至少三遍为肉糜煮粥。

米要鹞米,其他的米我吃不惯。再来只荷叶鸡,叶子要初夏新开冒尖的,鸡要苍梧山上跑的,只要跑两个月的,跑多了肉太紧我懒得咬。

再来碟子水荷青吧,我只吃两叶菜心,多了的太老卡我嗓子。

最后加个芙蓉饮——。”

宿眉卿说着揭开手边的茶盖,他皱了一下眉:“这茶换一下,光是闻着就是对我鼻子的一种残忍。”

闻扶光:“……”他又恍然了。

林暮渊:“……”他看了看刚刚自己还细品过茶,默不作声把它推到了一边。

小二:“……”他记东西的手快得都要舞出残影,写完之后深吸一口气挤出微笑,“公子倒是会吃,竟然还知道鹞米。”

“勉强吧。”宿眉卿微微皱眉,“记得装菜的碟子选琉璃或是水晶玉。”

林暮渊好奇:“这又是怎么讲究?”

宿眉卿理直气壮:“好看啊。”

林暮渊:“……”好吧。

小二领了单子,轻手轻脚关上门下楼。

不消片刻,几人点的菜便都上来了。每道菜都是按照宿眉卿的要求做的,一张桌子被摆得满满当当,盘碟流翠,看着就赏心悦目。

这一顿是宿眉卿在来下界吃得最好的一顿,当熟悉的味道在舌尖蔓延时,少年险些落泪:“这才是我应该过的日子啊。”

天知道他都快吃辟谷丹吃吐了!若不是期间有闻扶光给他改善伙食,宿眉卿差点就觉得人生无望了。

“眉卿,这个芙蓉饮好喝!”林暮渊尝了口杯子里的东西,双眸微亮,他直接给二人倒上,“你们尝尝。”

宿眉卿喝了口,皱了皱眉:“这么久没喝芙蓉饮,才入口有这么酸么?”

林暮渊握了握杯子,一脸迷茫:“你以前喝的没这么酸么,我感觉还是挺甜的。”

“我不太爱酸的。”宿眉卿把杯子里的喝完,直接拒绝了再喝一杯,“这个还是你们喝吧。”

一边的闻扶光不爱吃东西,所以还剩一大半的芙蓉饮就都给了林暮渊。

林暮渊也乐的独占。

因为少主令的关系,三人吃完东西后就这么出了门,醉玉楼也没有多做阻拦。

“现在我们去哪?”吃饱喝足后,林暮渊看着两边的商铺跃跃欲试。

宿眉卿摸了摸下巴,开始思考。

反倒是一旁的闻扶光最先回答,青年提醒道:“伯母陈年旧伤,体内还有未剔除的毒素,我们应该去看看有什么灵草或是温养灵根的东西。”

宿眉卿敬佩地看向闻扶光。

闻扶光的提议,唤醒了林暮渊一直以来都蠢蠢欲动的念想,他几乎没有迟疑,干脆利落朝前走:“我们先去看丹药。”

宿眉卿出声:“记得拿你父亲的名义,毕竟是他请我们出来逛的。”

林暮渊比了个手势表示自己明白,随后一头扎进了不远处飘着淡淡药香的阁楼里。

林府,林微度才因为齐家离开而松口气。

他扫了眼外面,推测现在大概是临近午时左右。

正厅中,新的红木椅早早就换好了。

林微度坐在首位,阴沉着脸喝了口茶。随后,男人闭目开始运转自己体内的灵气,在感受到经脉中还存在强横的封印气息后,他面色青得发黑。

这该死的封印过了这么久,竟然还在!

“爹,您莫要生气。”林澹一直不曾离开,他站在一边观察着男人的表情,见其本来好转的心情在运行灵气后肉眼可见的变坏,忍不住愤恨道,“今日齐家如此得寸进尺,林暮渊那臭小子带回来的人功不可没。”

林微度冷冷看了眼林澹:“我当然知道。”

“家主!”

在屋中二人说话时,一名弟子急匆匆跑了过来,在见到林微度和林澹时,着急忙慌的行了个礼。

“你跑那么急做什么?”林澹见此皱着眉,“身后莫非有鬼在撵不成?!”

弟子摇了摇头,指着远远走来的人道:“是醉玉楼的人来了。”

林澹一愣:“他们来做什么?”

正说着,小二带着好几个玉傀儡笑眯眯迈进了正厅,他朝二人打招呼:“林家主,林二公子。”

林微度颔首:“有何贵干?”

“贵干倒还谈不上。”小二招手,玉傀儡便上前一步,把手里的东西压在桌子上,然后扯出长长的一个纸条。

在林微度和林澹呆愣的目光下,小二解释道:“这是林家少主在醉玉楼的消费,他说凭少主令来林府拿钱。不得不说,家主对自己的孩子果真是大气,这般手笔,可让醉玉楼好生佩服。”

林微度看着那一串快赶上他命长的数额,额角的青筋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

他放在桌子上的手紧握成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个孽障,出去一趟皮倒是堪比城墙厚!”

林澹自然也看到了那串数额,他眼红道:“爹!这钱都快掏掉族内五年的灵石进账了……”

“怎么?”小二看着二人,笑容微敛,“你们林家该不会要赖账吧?你们少主可是留了金令灵气的,若是不认账,那我们醉玉楼也不是吃素的。”

“自然不会。”林微度磨了磨后槽牙,“你去找林府长老,从他那拿钱。”

“如此,我便告辞了。”小二要到自己满意的结果,挥挥袖就离开了正厅。

林澹等人走远,不解道:“这钱明明是林暮渊花的,您为什么就这么给了啊?再说,醉玉楼再如何厉害也是个酒楼,我们林府动动手指,他们还敢和我们硬碰硬不成?!”

“蠢货,你以为醉玉楼能在几年内扎根整个八州,就靠他们表面的生意么?”林微度努力平复着自己肉痛的心,“它背后的人,可不是我们惹得起的。”

林澹愣住了:“您说什么?”

一个酒楼,就连第一世家也惹不起?

林微度瞥了眼自己这个儿子:“莫说我们,就是其余七州势力联手,都得卖醉玉楼一个面子。”

这样的事,称得上惊世骇俗。

林澹想不到八州还有谁能够有这样的排场。

除非……林澹猛然一惊,除非醉玉楼根本不是八州的!

林微度见林澹一身冷汗,知道这个便宜儿子是明白了,他缓缓按着自己的太阳穴:“以后出去遇见他们,尽量别起冲突。”

“家主!”

在林微度勉强平复好心情时,刚刚离开的弟子又一脸惊慌地跑了过来。

林澹和林微度眉心一跳,心头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林澹扭头:“又怎么了?”

弟子着急忙慌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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