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你一个大姑娘家,说这话也不害臊!”莹秋突然发难,吓了众人一跳。

娇娇双手撑着一张脸,怪道:“我娘又不是没和爹住一起过,有什么好害臊的。”

莹秋拿汤匙的手抖了抖:“你们——你们住一起过?”

“是啊,之前在沈家的时候,我总是被撵到别的屋里睡。”娇娇不满道。

秦瑶忙上前捂了她的嘴。

“娇娇还小,不懂事。”她不好意思道,“怪我没说清楚,公子尚未好转,今夜就留我在此看护。”

莹秋看了看一边站着不说话的予安,道:“你倒是说话,身为公子的近身小厮,公子的事,你做主啊!”

予安也已习惯了秦瑶在公子身边,于是道:“秦姑娘愿意留下,就留下照顾。”

“你——”莹秋瞪了他一眼,“秦姑娘在此不合适!她和公子,孤男寡女的,传出去也不好。公子您觉得?”

她又看向陈衡。

陈衡已恢复了镇定,一张脸上也有了些许血色。

他对自己此刻的虚弱十分不满,这一屋子的人更是吵得他头疼,于是他微闭了眼睛,一副不耐烦。

倒是予安很快看出了他的心思:“既然秦姑娘愿意,想必是不怕传出去了。”

莹秋见无人帮她,只得闭了嘴。

娇娇拍手叫好,道:“都老夫老妻了,还怕什么,莹秋姐姐,我们快走!”

莹秋虽不情愿,见公子没出声反对,只得与娇娇退了出去。

予安则一脸笑意,走时关上了房门。

室内安静了下来,秦瑶将几只烛火灭了,留了唯一一盏,放在屋子中间的茶桌上。

她自己则坐在床边,发起了呆。

“今夜为何留下?”

陈衡的声音幽幽传来。

秦瑶看了他一眼,黑暗中,也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我做了件错事。”她叹了口气,道,“给你惹了个麻烦。”

“说来听听。”他倒镇定。

“张县令想要嫁女。”秦瑶蹙了眉头,愁容满面。

陈衡听出了她语气中十分为难,全身一个激灵,茫茫中竟有预感大事不妙。

“他要把女儿嫁给谁?”他问。

秦瑶只得把白天里发生的事说了。

陈衡气的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他病得迷糊,这件事根本毫无印象!

“你就这样答应了?”

秦瑶见他生气,急忙解释:“此事自然是公子做主,只是那张县令,看上去不像会善罢甘休之人。”

废话!陈衡暗道,他家女儿都上吊了,他哪能就此算了!

且这对于张禾来说,这可是门大好的亲事,他不会轻易放手。

“看来你我还得假扮夫妻。”陈衡迅速决定。

这回秦瑶并没反对,反而道:“我今夜留下,就是为了让县令一家看一看,公子和我……”

陈衡使劲儿挪动了一下身体。

他拍了拍身边空出的位置,道:“你睡此处。”

他隐约记得,她从昨晚开始就没怎么休息。

不知怎的,听她如今的哀怨,隐隐有股怒气在胸口徘徊。

若自己清醒着,绝不会由得那些人乱来!

秦瑶默默瞥了一眼那个空出来的位置,有些不自在。

“谢公子。”她指了指桌子,“我在那儿趴上一夜就好。”

说着,她便要起身。

可下一刻手腕一疼,一道大力将她扯了过去,整个人倒在床上。

她第一次离他这么近,听着耳畔传来的呼吸声,只觉经脉全部停止了流动,浑身僵硬。

他就算生病了,力气也这般大。

秦瑶此刻脸颊火热,身上也跟着燥热起来。

她想扒开衣领喘口气,却一动不敢动。

“我不会娶她。”

陈衡低沉的声音在耳边突然响起,吓得她全身一抖。

“……你放心。”他又道,“我受伤了,不会动你。”

秦瑶“嗯”了一声。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浑浑噩噩到天明时,困倦终于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

陈衡还欲说些什么,听她呼吸渐匀,知她已然睡了。

他顿觉病好了大半,侧过头来。

那一双美目炯炯,盯着枕边人的侧脸。

许久。

*

翌日。

江城内,有人向秦知府偷偷报信,陈衡一众人等此刻正在方县。

秦知府大喜,派快马截了还未到开封府的人马,调转方向,朝方县奔去。

此刻秦瑶还在睡梦中。

门外莹秋与小桃争吵起来,只因昨夜秦瑶在屋内歇下,此刻众人竟无一人敢进去。

“等公子醒了,姑娘自会唤我们。”小桃常跟着秦瑶在外,不免心中偏向她,“若你此时闯进去,看了不该看的,到时别怪公子把你发卖出去!”

她早已打消了给公子做通房的念头。

见的世面多了,她自觉外边的日子比在内宅做低伏小要有趣的多。

莹秋年纪最大,领着几个丫头领惯了,不禁摆起了当家的架子。

“秦姑娘又不是主母,她只是留下照看,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她揪住予安,“你快去敲门,过一会儿县令大人过来,见了这等场景,叫秦姑娘往后如何做人!”

她殊不知,隔壁院子里,张巧儿已将这话听得清清楚楚。

昨日她便觉得,秦瑶与那陈公子的关系不一般。

县令夫人不放心女儿,一大早也过来看她,听了隔壁的污言秽语,不禁转身进了屋。

她不免再次为女儿忧心。

“那陈公子就有这般好?你非得嫁他?”

“娘!”张巧儿嗔道,“我从未见过那样俊俏的翩翩公子,爹就算从方县这附近百十里地之中找,也找不出第二个像他那般的公子了。”

这边正说着,那边陈衡已是穿戴整齐,出来了。

予安喜出望外:“公子,你大好了?”

陈衡点头,又轻轻将门关上。

莹秋不由向里望去。

“秦姑娘呢?”予安问。

陈衡走下台阶,他的伤口虽愈,一有动作还是会牵扯着肌肉,痛楚加剧。

他按了按伤口。

予安见状,忙上前扶着,怨道:“公子慢点,这才两日,你就起来了,也不让人进去侍候你穿衣。”

“夫人这几日也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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