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透支过度所带来的头痛与刚刚被红头罩的精神力反攻的不适的双倍叠加使得阿利亚的头如同被大力撕扯一般剧痛无比,甚至那一下重击让她几乎完全地丧失了行动力。

她蜷缩在被她所控制的佣兵的怀中,将他当成另类的代步工具,并勉强支撑着,分出心神观看周边情况,好在虽然她不认路,但被她所控制的佣兵依然记得进来时的路径。

在下一个拐角处,阿利亚远远地就听见了明显的脚步声,她的精神立刻紧绷了起来,手指也忍不住蜷起,但已经来不及后退或者是另寻他路了,阿利亚只能指望不要再节外生枝。

当这位身着黑蓝战衣面戴多米诺面具的蒙面义警出现在阿利亚的视野之中的时候,那张半蒙在乱发之下的苍白小脸出现了片刻的怔愣。

她对这位义警并没有多少印象,作为纽约人,她对哥谭义警成员构成没有过深的研究。

但对方所带给她的感觉实在是太过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她却对他没有多少实质性的陌生感,反而让她感到一种古怪的熟悉。

这位蒙面义警也注意到了他们的靠近,却并不打算理会他们这两个过路客,只是匆匆朝着他们来时的方向折返过去。

在他路过二人的时候,一股夹杂着海风味道的熟悉气息掠过他们,这让阿利亚心神一颤,她忍不住将视线投注在对方身上,企图看穿他面具之下的真容。

而匆匆赶来的夜翼很早就注意到了这两个粗略望去像是警卫和护士搭配的组合,那名身着阿卡姆护士服饰的年轻小姐正满脸苍白地缩在那名看上去接近警卫和特工的人员怀中,似乎受了重伤。

由于对方低垂着脸庞,外加碎发覆盖住了对方大半的面容,只露出一个精巧的下颌,他根本没有看清对方的长相,只是匆匆掠过他们,可在路过对方的时候,一阵令他觉得熟悉的柑橘气息促使他莫名地放慢了脚步。

但就在他回望过去的时候,那名“护士”小姐已经收回了视线,依然难耐地蜷缩在那名“警卫”怀中,十指紧紧地扣住对方的衣襟,似乎在忍耐着极度的痛苦。

距离更近之后,原本因为过度急切而忽略了一些细节的夜翼终于察觉到了二人身上的违和之处,那名“警卫”的装束虽然有点接近普通的狱警和特工,但显得更为精良,且看上去更为训练有素,更像是特殊雇佣兵。

而那位“护士”小姐似乎只是套了件护工外衣,甚至没有佩戴胸牌,身上更没有那些医护人员特有的消毒水的气息,看上去与真实的护士有着鲜明的差距。

不容夜翼多想,激烈的枪声和打斗声再次传来,看来这一次他找到了正确的方向,现在他甚至分不太清到底是先处理暴走的毒藤女更为重要,还是先找到小丑解决当前阿卡姆爆炸危机更为紧要。

于是他选择暂且先放弃调查眼前这两个可疑分子,转而向前方跑去。

看着夜翼果决离去的背影,阿利亚的心脏竟然莫名地揪起,升腾起一种失落和难安。

她也不明白这种情绪到底算是怎么回事,闭了闭眼,决定将这些软弱无用的情绪抛除出去。

先离开阿卡姆才是当务之急。

夜翼到达的时候,红头罩已经解决了那些与刚刚那个“警卫”同样打扮的佣兵团伙,除了那个佣兵头领被他砸晕丢在一边,那些看上去更像是被精神控制的傀儡则被他干脆利落地解决了,他异常公平地给每人头顶都给予了一发弹孔,甚至每个形状都规整完美到不可思议。

一旁小丑抵着墙角艰难喘息,腹部的枪伤经过刚刚的打斗和挣扎过后不断扩大,重伤程度成倍加剧,而一旁还呆在角落的企鹅人已经不知所踪,这个惯会偷奸耍滑的家伙已经趁乱逃离。

夜翼看着眼前的一幕,陷入沉默。

如果这是个速通阿卡姆的单人游戏,红头罩的壮举已经完全可以获得碎颅制造者类似的超级称号了。

或许在他人看来红头罩是个不折不扣的暴力分子,但夜翼知道,红头罩做事并不是真的随心而欲、任性而为,他有着自己的标准,尽管这个标准可能与蝙蝠家背道而驰。

他决定先将所谓的原则问题和家庭纠纷抛在一边,因为眼下阿卡姆的危机正悬在众人头顶,光靠他一个人对付小丑的炸弹游戏和毒藤女的疯狂南瓜实在是有点分身乏术。

“我以为会是老头子先到。”红头罩对夜翼眼中所透露出的担忧和不赞成相当不以为意,他手里转着那把将地上佣兵全部送去见了上帝的手枪,嘴上话语稍显轻佻,眼中却没有多少情绪,稍显冷漠。

夜翼没有回复红头罩的调侃,他完全想象的到,如果是老头子来这,会爆发怎样激烈的冲突。

红头罩对于刺激如今的老头子充满了各种恶劣的兴趣,即使知道这些人并不无辜,但所谓的底限问题依然能促使蝙蝠侠因此暴怒不已。

他总是想用他这种对待生命轻佻、随意的态度强硬地证明他如今的改变,强调他不再是过去那个渴望得到他人认可,不断追随他人步伐的小男孩了。

夜翼不知道这种改变是否称得上错误或者是正确与否,他们总是觉得“红头罩”原本能够选择,只是他自主选择走上了这条道路。

但是他们总是忽略某些事实,那就是一个出生于哥谭底层、挣扎于污水与泥泞之中成长的男孩,他眼中所见的世界的色彩基调与他们是截然不同的。

他们可以说红头罩是个极端的危险分子,但绝不能说他不懂哥谭。

他所采用的行事风格,对于哥谭底层人民来说是完全能够理解并且甚至比那些蒙面义警所做之事更为快捷高效。

Bat或许不是不能明白这一点,但是见到如今的红头罩,就仿佛是在反复强调一个事实,强调他并没有保护好当初的那个男孩,他曾经差点永远失去了对方。

他的改变并不是毫无道理,甚至逻辑也过于清晰明了,他就像是一团复生自地狱的火焰,想要将一切污秽都彻底燃尽。

蝙蝠侠想要阻止的,不只是说阻止“红头罩”在哥谭造成更多的破坏,挑战应有的规则和界限,换种说法,他更想阻止的是他眼中那个男孩的继续堕落并被愤怒仇恨所吞噬。

这对红头罩行不通,他也不是不能够理解蝙蝠侠的想法。

但是那些所失去的时光,所造成的误解并不是那么好消除的东西,那段记忆或者是伤害简直就如同附骨之蛆,就像是一个无法消除的顽疾,盘亘在他们的心头。

或许一开始,蝙蝠侠就能预料到那个男孩的道路很可能会与众人都截然不同,从一开始,他吸引他人注意的方式就那么与众不同,不是所有哥谭的十岁小孩都能那么轻松的卸下蝙蝠车的车轮的。

而他一直也不是一个过于乖顺的小孩,他喜欢挑战,生性叛逆,带着哥谭底层人民的不屈精神。

只是蝙蝠侠对于红头罩这种近乎自我折磨的道路选择而感到痛苦,这都不断在提醒着他,他原本以为自己能够改变什么,起码,他不希望对方走上这样一条痛苦艰难且在他看来不断沦陷的道路,但这一切最终却急转直下,到了一种不可挽回的地步。

他知道,这里面有他的原因,这或许也是他愤怒的原因之一。

人们总会因为各种原因误会彼此,但他们互相折磨的原因总是相似的,那就是因为他们之间依然存在着某种不愿取缔不想放弃的感情连接。

夜翼即使地收回了自己过度发散的思绪还有他过度复杂的神情,他知道红头罩不会耐烦其他人拿他和老头子之间的关系说事,他也不再需要自己身为“过来人”的经验指导,他真的已经走上了截然不同的道路。

于是他调整了表情,努力表现出公事公办的态度来请求合作。

红头罩当然会答应他的提议,这是毋庸置疑的,但这不妨碍他就此发表一些挑衅言论,这倒是他的一贯风格,“如果看见我们如此相亲相爱,老头子一定会感动到落泪,这不就是他一向期待的融洽大家庭吗——

如果他其中的一个养子不是如今的红头罩的话,这或许真的是一出合家欢喜剧了。”

夜翼对此不想发表什么评论,但他依然缓和了自己的面部表情,就仿佛面前所站着的并不是如今哥谭赫赫有名的黑,帮头目,而是那个依然需要自己帮助和教导的幼弟。

“我们都很欢迎你回来小住或者是吃个便饭。包括…B.”

红头罩的表情变得古怪了些许,然后他移开了视线,有点受不住对方那肉麻过度的眼神一般,后续的言语到了嘴边最后又咽了回去。

“免了,少说话,多干点正事吧。”他强硬地终止了话题,不太自然地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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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阿卡姆的过程比阿利亚想得曲折又顺利一点。

她之前暂时没有想象过作为一名逃犯究竟该如何生活,不过好在,一滴污水融入黑浊的哥谭的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只是如今阿利亚头一回觉得作为逃犯的生活要比普通人更简单一些,抛除了基本的道德观念以后,起码生存下去并不算什么太大的问题。

她的魅惑能力对于一般人来说几乎是百试不爽,普通人的精神阈值压根就没有那么高,他们对此抗性极低。

但对于阿利亚来说,如今生活最难的点并不在于如何获得金钱和住所,而是如何获得优质食物。

作为一个混血魅魔,自助捕食依然是她的短板之处,这实在是令人悲伤。

逃离阿卡姆的行动消耗了阿利亚过多的能量,现在她依然处于消耗过度的虚弱状态之中。

她必须尽快进食,阿利亚设法从很多普通人那里获得了丁点能量,暂时地填补了自己的空虚。

但巨大的能量缺口却不是那一点快餐可以满足的。

她只能感觉到那种渴望开始逐渐熬干了她的理智,她的危险性也随着她的饥饿而直线上升了。

她只能努力克制住伤害他人的欲望,因为填补她的能量空洞的最快捷的办法,就是随机吸取某个人或者是生命体的本源能量,这一点在她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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