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几个人在年初第一天就遇到了案件。

诸伏夫妇认为这实在不是个好兆头,于是给几个孩子准备了诚意满满的福袋,还去专门求了御守回来。

诸伏高明因为临近毕业,东京那边大概也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只是停留了三天就离开了。

当然,临走之前,他和有里交换了联系方式。

鉴于自己的兄长之前鲜少交换联系方式,尤其是女性——诸伏景光没控制住自己脸上的惊讶。

要知道小时候的自己一个月只能给哥哥打一次电话,次数多了就会被哥哥用中国谚语训斥。

“学校那边有事情随时联系我。”诸伏高明淡淡道,“当然,别的事情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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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在我家里安监控了,”清晨有里刚打开门,就看见一脸笑容的诸伏景光。

对方表示很无辜,“怎么会,我只是恰好有事情路过这边而已,你要去哪里吗?”

“真是败给你了。”

想也是,这两天自己经常和诸伏景光打听七岁之前的事情。

诸伏景光接过她的背包,两人一起往目的地走过去。

估计诸伏景光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所以有里先打破了沉默,“我最近在试图拼凑外守一所熟悉的外守有里是怎样的。”

诸伏景光没想到她现在对外守一的称谓,或者说叙述方式如此平静。

“我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去见他。”

毕竟从局外人的身份听说当年那起时间,诸伏景光都无法置信,这太荒谬了。

“听起来很戏剧性对吧,”好像看穿了他的想法,有里点破,“我也曾想过,他可能一直就是一副心里过于偏执,或者很是压抑的父亲角色,我企图把所有问题都推到他的身上。”

“但好像不是。”

两个人走得很慢。

“你说曾经的‘我’很活泼,很容易就能在班上交到朋友,总是扎着两个马尾。”

“‘我’很早之前就没有母亲了,于是关于外守有里所有的性格塑造,都源自于她唯一的父亲。”

“他会在丧妻之后学着给女儿扎辫子,母亲的早早离开并没有让‘我’变得沉默寡言,‘我’依然积极乐观地长大。”

“那天早上,‘我’和他或许发生了一些争执,于是来到学校‘我’恶狠狠地和朋友扬言要离家出走,却在片刻之后就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话有多么伤人——哪怕那句话不过是和朋友的抱怨和吐槽,也并不会被他知道。”

“‘我’爱着他,正如他爱着‘我’一样。”

如果有机会,她当然愿意让那个小女孩幸福地生活下去。

“可能确实是我做错了……”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刚刚并排走的男孩站到了她面前。

有里没见过表情这么严肃的诸伏景光。

“这件事情从始至终你没有主动做任何伤害他的事情吧。”

“可是……”

他确实失去了他的孩子。

“别再说什么可是了,”诸伏景光绷着情绪,“你很努力,也很优秀,也足够善良。”

“你做到了很多同龄人做不到的事情,也经历了很多同龄人,甚至比你大的人都无法承受的事情,在外守一的女儿这个身份之前,你首先是你自己。”

“你已经很棒了。”

那件事情之后,有里听到了很多的声音。

——一方面是在谴责外守一,一方面难免有人会对她指指点点。

他们安慰她,鼓励她,试图告诉她外守一不是一个好父亲,并让她因为这个家庭出身带有更多包容和赞美,同样也把她限制在了女儿这个角色内。

一天天的自我谴责让她无处安放,可一旦跳脱了这个角色,似乎就是完全惊世骇俗的举动。

没人会这样做,没人会认可她。

她曾经这样以为。

“怎么像是被发了好人卡?”被戳中心事的人抬起头,这个场景,就像很多年前那个站在落日下告诉她“我要当警察”的时刻一样。

闪闪发光。

诸伏景光垂了垂长长的睫毛,他知道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哪怕这个年纪,做这件事情已经并不十分和规矩。

“好久不见。”

他张开双手,虚虚环住了她。

这是一个再克制不过,也再轻柔不过的拥抱,哪怕有里甚至没有感受到对方的一点触碰感。

没有暧昧。

但是温暖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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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次来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有里整理过家里,又整理出来了一些新的相册,除此之外,她又自己添置了一些衣物和书籍。

诸伏景光在外面等她。

其实更没什么好说的,大概谁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或者说,比起有里自己说点什么,外守一大概觉得看着这样静态的她更舒服一点。

于是每次她都在里面呆满时间——直到工作人员提醒。

东西经过安检会交给外守一。

然后,这更像是一个固定的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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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不一样,她不是孤身一人来的。

“走吧,”诸伏景光斜靠在树上,看到她出来站直了身子,“还有时间,想做什么?”

“诶,今天的时间都归我吗,降谷同学呢?”对于这对幼驯染连体婴一样的出没方式,有里已经达成了没看到会觉得奇怪的程度了。

“想叫他也不是不可以。”诸伏景光这回答完全不按照她的思路啊。

总之,感谢他这种时候不是一味照顾她的情绪,像往常一样就很好了。

“话说回来,”这个问题有里想问很久了,“你和降谷同学是怎么认识的呢?”

“啊,一开始是因为我们两家住的特别近,不过这家伙似乎总是活跃过了头,”诸伏景光含笑道,“经常看见他爬到树上或者钻进草丛里。”

“所以你?”她隐约猜到了结局。

“我加入了,”诸伏景光承认,“后来我发现zero总是受伤,不过那家伙真的没有认真注意自己的健康问题,就算实在看不过去自己包扎了也惨不忍睹,所以我忍不住上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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