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早朝
周沉被皇上留下,于御书房讨论了许久政务。
人人皆知他是皇上的心腹,是下一任吏部尚书,事实上,如同皇上作为帝王而言还十分年轻,而他的年岁阅历担任侍郎兼翰林院士也略显青涩。
官场上讲究平衡。
因此周沉耐心地沉浮在吏部,他可以能干,但短时间内绝不能再进一步。
皇上说完政事,闲聊几句,“周浮快下场科举了吧?”
周沉应是。
说切磋也好、较量也罢,二人经常心照不宣地过手。有时是皇上为难周沉,有时是周沉未雨绸缪,提前化解皇上出的难题。
“说来天籁的三个伴读都不错,周浮、高正浩、石信升......朕听闻坊间开盘,殿试压周浮进前三的人不少,看来百姓都渴望出一个年轻状元。”
“科举乃众多德高望重的大臣联合出题、批改,周浮虽有些功底,但还是太稚嫩。功名乃身外之物,臣只期望他什么时候能有皇后弟弟、费状元文气的一半,臣就心满意足了。”
“哦?”单九鼎把玩着一柄玉如意,上面刻画了胖嘟嘟的荷花花苞,让他想起小时候流口水、白白胖胖的弟弟,“可惜了,周浮不能重现他兄长当年金榜题名的风采啊。”
周沉笑而不语,颀长身躯一袭鹤纹官服,自有巍然不动的气势。
单九鼎眯眼瞧着,忽而一缕微妙的笑意出现在嘴角处,他慢悠悠抱怨似的:“前几天围猎天籁学会了躲懒,都不来和朕说话,还是小孩儿心性啊,是该成亲定一定了。爱卿可有什么好人家推荐啊。”
周沉神色不变,“微臣自己都是孤家寡人,不敢妄言亲王姻缘,实在没有什么好的见解。”
单九鼎点了下头,玉如意把他手心打溜一转,“那爱卿替朕去鹿泉宫跑个腿吧。”
鹿泉宫?只是皇室专用的一个汤泉行宫,类似行宫不在少数,为何要去那里?
看出了他的疑惑,单九鼎单指支着下巴,俊美面容有些惫懒,眼神耐人寻味:“爱卿去了,不就知道了。”
帝有命,没有理由拒绝。
吏部侍郎压下心头疑问,被御前侍卫低调地护送进了鹿泉宫。进去后温度明显升高,白雾弥漫,不多时衣衫下摆就潮了,一路落针可闻,没有遇到任何人。
到了内宫外殿,侍卫拱手退下,意思是接下来由他一人入内。
周沉脚步沉重,心念电转,揣测究竟是什么情况,直至他听见门内有人说话,猛地顿住。
——似嗔似喜的呢喃、一点肢体打闹声,还有偶尔响起,短暂而缱绻的水声。
有个人在轻轻地笑,声音清朗,不难听出他定是抛却了所有世俗烦恼,沉浸在欢愉中。另有个人低低而不舍地说,离开一会儿去拿东西。
周沉心神大震,他飞快躲在柱子后等人出来,才面无表情地从敞开大门,慢慢踱步进去。
里面半躺个人,衣着完好,气息芬芳,看不出是否沐浴过。脸上覆盖着一张热气腾腾的白帕子,能够起到消除疲劳的作用。
周沉很容易从身形分辨出这是个男人,更能一眼从仅露出的小半张脸认出他是谁——周沉曾打心眼里认为他天真无邪,可爱真诚,哪怕到了现在依旧这么认为。
皇上是什么意思,此行目的为何,周沉已心思澄明、了然于胸。
他要是识时务,要是够聪慧,要是真如外界传闻光风霁月,最明智的举动就是转身就走,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单天籁像是察觉到身边有人,在半空挥舞了两下,抓住了周沉的手——周沉心头猛地跳了下。很显然,青年没能敏锐地分清抓住的手掌上长的是笔茧还是枪茧。他红润的嘴唇一启一合,含了蜜糖似的带着笑意。
“你不是要去拿东西吗?”
宛如实质的视线一路向上巡视,从修长的小腿、隐约的腰线,小半张光洁的脸,抵达唇上,周沉的身体不听使唤,回握住他。闭眼那一刻,春风从容的脸被撕破,展现出一种金刚雷霆的决绝。他多年的修养、引以为豪的周家子身份、令人艳羡的重臣地位都没能压制住他陡然狂野生长的邪念。
或许很久之前,当种子种下时,他就注定迟早有一天,会行这卑鄙之举。
素来为百官称赞的涵养不知丢到哪里去了,男人俯下身去,将交握的手压到头顶,先贴了贴青年柔软的唇,青年自然地启唇,男人心脏泵跳出尖锐酸涩的血液,力道不由加重,惩罚似的咬了下软舌,继而马上后悔了,伸出舌头抚慰交缠,亲昵地交换气息。
青年还不知身上人换了一个,犹自贪欢在濡湿舒服的亲吻中。
亲的有点久,人分开了,单天籁脑子还有点缺氧,等他回过神来扯下凉透的帕子,石信升正坐在一边,摆弄着拿回来的盒子。
石信升:“怎么了?”
单天籁好像闻到空气中有松香浮动,仔细去嗅,却被它窜地溜走,没有留下任何尾巴。他迟疑着没回答,石信升不知想到哪里去了,眼含促狭,拿指腹故意磨了磨他的下唇。
“好红,肿了。”
微微刺痛,单天籁下意识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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