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和温卓这时已经七拐八拐走得不见了踪影。

玉阑音收回追随着他们的目光,认命似的闭了闭眼,“走吧。”

在后室的最里的那座雕花木架之的卷宗极多,几乎是要溢出来了,不少书卷已经垂下了一半,如今正挂在木架之上摇摇欲坠。

而且与其他书架上的卷页相比,这里的每一本似乎都有了年岁,黄黄白白,缺页散页,还有不少书卷坚硬的封页都已经残破不堪。

“就在这里,”秋风停下了脚步,“温兄您稍等,我和伯让寻找可能要花费一些时间。”

温卓点点头。

玉阑音和元宿央二人姗姗来迟,温卓听到了他们来时的脚步,但是未发一言,甚至都没有看他们一眼。

温卓只是专注地看着秋风和伯让在书架上爬上爬下。

很快,伯让给温卓递来了一丛零零散散的卷页,“这些是有关十方宗的记载。”

温卓道了一声谢,他随后解开书卷之上缠着的细绳。

这些历史的书卷是记者用自己一族特殊的文字记载而成的,温卓其实并不认识。

但是就在他翻开第一页时,他的眉心与眼眶忽然一热。

紧接着这些不知名的文字忽然开始扭曲变形,慢慢放大着贴近他的眼睛,再之后又逐渐染上了颜色、有了人性、成了如同现实一般的画面。

画面将温卓带回到了千年前的十方宗。

那一年,千年之战刚过,云州仙门百家损伤惨重。

这时候的十方宗大约也是正在重建宗门,看起来十分矜持,颇为典雅周正。

山峰丛之上的屋榭重修得极为潦草、极为质朴,到处都是没什么光彩的普通木材建筑,丝毫不见任何的歌台长亭与流光溢彩。

当时十方宗的掌门不是秦鹤生,是一个叫作观一的白发长者。

那时候的秦鹤生正随当时十方宗一长老修行,但由于秦鹤生痴迷术道,努力勤勉,又悟性极佳,很快便被观一收为关门弟子。

不过就在那年秋天,观一忽然带回来了一个身着月牙白色长袍年轻人。

他高高地束着发,穿着的衣袍是几百年前的旧款式,袖边裙边重工刺绣,里衣外衣加起来有四层,穿着极为繁琐,在很久之前的大家族中盛行。

如今云州大兴文人雅士之风,这种衣袍便渐渐鲜有人穿了。

这个年轻人面容极为姣好,但似乎是刚生过一场大病,面色极为苍白,远远地看活像观一身边站了个纸扎人。

他系着长袍所有的扣子和穗带,对襟立领板正地贴着他消瘦的下颚,看起来颇为一板一眼。尽管衣袍厚重,年轻人看起来却依旧十分单薄,风一来甚至能看到他的身形在长袍里晃荡。

观一说,这人叫玉阑音,法号太嵇真人,是他们的无上长老。

玉阑音极为规矩地拱拱手,道一句不敢当。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

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小白脸公子哥是什么来头,年纪这么小看起来又是个病秧子……天知道是来十方宗做什么的!

当然,所有人里最先黑了脸的是十方宗当时的那一众长老们。

“掌门,这……”

“掌门,这位小公子看起来年岁如此小,怎么能做无上长老?莫不是这位公子打点了关系所以……”

“掌门,我等认为此事不妥,还望掌门三思。”

玉阑音在一众议论声中轻轻掩袖咳了两声,脸色愈发苍白。

“好了,”观一不知何时已经敛了笑,随后在嘈杂的人声中开了口,“诸位所意我已知晓,只是真人尊为云州上仙,千年之战中功劳显赫,是如何当不起我十方宗无上长老的?”

此言一出,全场的嘈杂忽然潮水般褪去,只剩下一片更加彻底的寂静。

此时,风暴中心的玉阑音拱了拱手,极为虚弱又云淡风轻开了口,但在安静中莫名显得响亮:“观一掌门谬赞,玉某惭愧。”

他的神色谦逊无比,又带着有病之人的弱柳扶风之气,实在是很难叫人联想到那位千年之战时的战神上仙。

于是这种割裂的矛盾也叫很多人心觉不爽,甚至是自以为是地认为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忽然,台下一位生了华发的长老朗声道:“既然上仙实力了得,可否与在下切磋讨教一二?想必上仙定是不会拒绝,是否?”

观一听到如此忤逆的话当即变了脸,“敬琼,慎言!”

他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但玉阑音却是轻轻拦了一下,“观一掌门。”

观一堪堪忍住了将发未发之言,转而笑道:“上仙是故何事?”

玉阑音轻垂着眼,“只是宗门切磋,玉某自可相迎,掌门不必太过顾虑。”

观一似乎并不赞同,正欲阻拦。就在这时玉阑音忽地抬头看了观一一眼,这叫观一即刻住了嘴,良久,只道:“那便依上仙所言。”

玉阑音略感激一笑,朝观一拱了拱手。

待玉阑音和敬琼二人站落比试台之上后,观一仍旧有些担忧地看着玉阑音。

他其实同这个年轻的云州上仙并不熟识。

他只知道这人的仙术是自行修炼的野路子,在今日之前并未挂名至任何门派下修行过,但仙术却是诡异的强悍无比。

千年之战中,展露的是不输各门派掌门之实力,艳惊四座。

况且他……

想至此,观一又是更为关怀甚至是心疼地往玉阑音身上看了一眼。

敬琼是一席斗宗长老,略微颔首打了招呼也没有再多加客套。

他的双手合十,迅速结一金印,手指翻飞的气流之上闪烁着金光。

他的口中念念有词,不知是在念何符文。

玉阑音站在高台之上身形有些晃荡,他脸上毫无血色,背过身咳了两声。

敬琼结印的手终于停下,随后便是眸光一凛,沉声道一句:“去!”

簌忽之间天地变色,风中卷起阵阵龙鸣虎啸之声。

台下一片惊呼。

“这是不是敬琼长老自创的龙虎符术?”

“龙虎符术可是千年之战中长老的拿手杀阵啊!”

“这会不会太……”

“是啊,而且你看上仙,估摸着是身上还有旧伤未愈吧?”

“这简直是……唉!”

不过众人的惊呼也没有持续很久。

狂风卷集,玉阑音束得一丝不苟的发四散飞舞。

不过尽管面对着对面如此的威压,玉阑音脚下却未踉跄丝毫。

他仅仅是被寒风呛得咳得更凶了。

随后在一阵风中,他便咳边轻抬右手,作了个收势的动作。

一瞬间,方才来势汹汹的龙吟虎啸忽然就没了声息。

一时之间,在场所有人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台上玉阑音轻轻的咳嗽声。

玉阑音掩袖平复了片刻,随后右手一个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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