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

“别愣了,赶紧救少爷啊!”

翠绿的湖畔有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郎满脸急切的唤着周围几个汉子下水。

肺部进了水,呛的人生疼,眼鼻嘴全被水淹住,吸不进空气,仿佛整个人被隔绝于氧气之外的痛苦与绝望淹没了孟子筝。

他真要死了吗?

回想他二十多年来璀璨的履历,最后竟然是失足溺死,这也太丢人了。

忽然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他竟挣上了水面片刻,但肺里吸进了太多水,依旧喘不上气,还被呛的半点劲儿也用不上,只能无助的在水里翻腾。

好在他隐隐真听见有人在岸边呼救。

应该是发现他了。

整个胸腔里全是水,明明周围都是空气,可就是呼进不来也吐出不去,身上沉重的厉害,就在他再也扑腾不下去,开始往下沉的时候,有几只手一把拖住他。

也不知道来了几个人,他感觉自己都被包围了。

得救了。

昏过去的前一秒他想。

再次醒过来,头像针扎般的刺疼,脑子里乱的厉害,不属于他的碎片记忆混杂在他记忆里,让人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入目的是实木的围栏,两边挂着浅色的帷幔,鼻尖萦绕着股中药味,不太好闻,孟子筝费劲的撑起身。

呛了太多水,胸腔里依旧刺痒着不舒服。

望着周围古色古香的陈设,他这是被送到什么中医家来了吗?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推门进来的少年上身着灰色圆领短衫,下身是宽松的棉质长裤。

这个人叫孟远。

孟子筝浑身一颤,本已经暖和的身上又开始发凉。

见鬼了,他怎么知道这个小孩的名字。

孟远一见人醒了,面色一喜,紧接着眼圈就红了,“少爷,您今后万不可再甩开奴才独自去湖边了。”

一句奴才吓得孟子筝心都吊起来了,脑子里那些片段记忆越发清楚起来。

不是……真穿啊。

孟子筝无语极了,刚拿下本校博士的毕业照,还没发朋友圈呢。

他心都在滴血,他死磕了那么久的课题啊。

天杀的,他一个纯纯工科生,要穿越也找文科的啊!

而且这到底是哪个朝代,他从未听过天齐这个朝代,这下没事儿时选修的那点儿历史课也派不上用场了。

“少爷?”孟远眼瞅着少爷的脸色越来越差,表情也着实不太高兴,有些惶恐。

回想起刚刚自己简直是在命令少爷,也不安起来。

他急忙跪下,开始掌自己的嘴,“是奴才多嘴,奴才该死!奴才实在担忧少爷才逾越了,请少爷责罚!”

虽说脑子里有了原主的记忆,可孟子筝骨子里还是纯正的现代人,讲究人人平等,孟远此刻的作为吓的他都想跟人互跪。

可如今穿越来这儿,原主作为县令独子必然不会做出这类动作,为了不崩人设他也只能忍住冲动,但他还是挣扎着从床上扑腾下了,立马抓住孟远还在扇自己耳光的手。

原本还想给人扶起来,可力气着实比不过天天干活的人,硬是没扶动。

孟子筝无奈的说:“起来吧,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眼瞅着孟远愣在原地,一脸不可置信,他只能又重复了一遍。

虽说这话也完全不是原主会说出口的类型,可他自己的身体说不准都被水泡胀了,估计是穿不回去了,他也不能按照原主的性格演一辈子吧。

索性借着差点儿淹死转变一下。

好在原主跟他同名,不然叫了快三十年孟子筝突然要改名,还真是不好适应。

“父亲和母亲呢?”

“老爷去上衙了还没回来,夫人在给您看药呢,奴才这就去通知夫人您醒了。”说着孟远就想往外走。

“等等。”左一句奴才右一句奴才的,听的他心里直刺挠。

“你以后唤自己名字吧。”

他也知道若是叫人家直接叫自己我什么的,孟远肯定不会听,索性叫名字,好接受一些。

“孟、孟远知道了。”虽然不知道自家少爷为什么这么要求,但还是老实应了声。

看着孟远出了门,孟子筝又躺下了。

愁人啊,回想起原主今年年初吹牛说明年院试必然考上秀才。

孟子筝一脸苦相,他吹牛就吹牛,怎么吹的是他的牛啊。

虽然他学历是很高,但他科举和高考完全是两回事儿啊!这是什么错误类比现场啊。

原身说来也是个小天才,10岁那年就接连通过县试和府试成了童生,再加上有个当县令的爹,还有个当京官的舅舅,周围人对他可谓是众星捧月。

一开始他也是在认真学习的,可13岁那年第一次院试没中,周围人全替他找好了理由,什么年纪小、发挥失常,再加上他父母的溺爱,渐渐的就沉迷于这份虚荣当中了。

上学时,老师在上面讲学,他就在脑子里幻想成了秀才,周围人会如何夸他。

想着想着还真觉得自己定能考上,直接在县学里放下话明年他定能中。

结果离考试越近,就越清楚自己的水平,知道自己肯定考不上又不想丢人就开始骗自己父母说他想先成家后立业,还说自己要找个男妻。

可哪怕天齐好男风并非什么大事儿,也没人愿意放自家男丁去入赘啊,还是嫁给男人。

原主也就是看中这一点,以为可以拖过明年这次院试。

谁知道低估了溺爱他的父母。

还真给他找了个男妻,据孟远说那是仪表堂堂、气宇轩昂,可他又不是真的喜欢男人,郁闷的他去湖边散步,甩开下人时太慌乱失足落水。

然后,他就来了。

孟子筝整个人埋在被子里,不想接受现实,直到听见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才赶紧重新躺好。

“哎哟,我的筝儿啊。”

宋玉珍脸色苍白,眼角还挂着泪痕,步履匆匆的扑倒了他床前,额头头发都乱了几缕,这是原身的母亲。

“娘。”他微微低头答了声招呼。

“你这次可真是吓死我和你爹了,还难不难受啊。”宋玉珍端着碗,抚摸了下他的额头,“先把药喝了。”

见到他乖乖把药喝完,宋玉珍眼里的泪光才散了,“可是我们给你寻的那男子不满意?”

孟子筝本就脸皮薄,被这么一问,尴尬的要命,“这个,我还没见过呢,谈不上什么满意不满意,日后再看吧。”

“说的也是,刚好这几日我们替你给县学那边告了假,等你身体好点儿了,你们可以一同出去走走,反正都是男子也不必讲究那些俗礼,若是没钱就找娘拿。”宋玉珍一脸了然的看了眼孟子筝,将碗交给孟远。

“那男子虽说不是什么大家子弟,却也是正经农家的小子,听说是家里实在困难,父亲病重急需银子治疗才来自荐枕席的,可见也是个有孝心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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