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 塔（2）
沈鸢柊两人看着巨大的塔型阴影，那座巨大的塔的实体在哪里，却根本看不到。
就比如说，明明知道的东西就在那里，却摸不着，也过不去。
况且故事里的塔，和幻相中的塔都是一黑一白两个，如果阴影里的塔是黑色，那么另一座白塔会在哪里呢？
光与影的交错中，只有巨大的黑影在脚下，一切仿佛陷入了僵局。
这一时半会儿想不到好的办法，顾仁的声音从一边传来。
“先喝点咖啡吧，我在图书馆那边找到了些速溶咖啡，就先冲了点。”
沈鸢柊接过咖啡杯，向顾仁道谢，眼前的咖啡在灯光的映射下，散发着细碎的光芒。
沈鸢柊的时候微微一摇动，热水和咖啡交融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一直紧绷的大脑也在咖啡的香气里得到片刻的舒缓。
冲泡咖啡的水温度不能太低，尤其是速溶咖啡，所以这杯咖啡一时半会也没有办法直接喝下肚。
沈鸢柊习惯性的摇晃着咖啡液，企图加大咖啡和空气的接触面，让咖啡液快一点凉下来。
看着摇晃的咖啡液，沈鸢柊脑海里又不自觉的想起了关于塔的事情。
闭上眼睛，自己一定遗漏了什么事情？
会是什么事情呢？
会是什么呢？
就算是隐形的塔，也不可能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探测到它，哪怕眼睛看不见……
哪怕眼睛看不见？
手中的咖啡液，在一圈又一圈的在摇晃的过程中，略过纸杯的内侧，又向前涌动过去。
而在这个过程中，还有少许的咖啡液会留在纸杯的内侧，还有一些会将洁白的纸杯内侧染成淡淡的咖啡色。
颜色？
如果用颜色呢？
下一刻，沈鸢柊毫无预兆的将自己手里纸杯中的咖啡泼洒出去。
“阿鸢？”
顾仁小声的叫出了沈鸢柊的名字，下一刻，却带着些无措的看向沈鸢柊。
可是现在沈鸢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那一小块，沾染着咖啡液的部分建筑上。
眼前出现了一扇门的形状，剩下的什么也看不到了。
在咖啡液彻底滴落干净之前，沈鸢柊果断的拧着门把手打开了门，向着门里走去。
顾仁想要跟着沈鸢柊一起进去，却被属于沈鸢柊的力量拦在门外。
“如果我的想法没有错，你就一定不能跟我一起进去，这样我们才有破开这个怪谈的机会。”
“那我现在需要怎么做？”
“等，你现在能做的就是等着我。”
也许是因为刚才那句“阿鸢”，沈鸢柊的语气还是放缓了些。
“你还记得那个关于塔的故事吗？现在看来，这里确实有一黑一白两座塔，那一座塔才是破解的关键，我也没有把握，所以……”
看着黑暗中的楼梯，沈鸢柊趁着门彻底关上之前，说了的最后一句话。
“我不知道哪一座塔才是正确的，所以，你需要进入另一座塔。”
的话，深渊中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两人都心知肚明。
如果是错误的，就有可能永远都留在塔里。
哪怕沈鸢柊是怪谈，只要进入怪谈的领域，就要遵守属于怪谈自己的规则。
而眼前的怪谈，甚至没有出现在后世的资料里。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对这个怪谈一无所知，之后的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你一定要活着出来。”
这句话一出口，沈鸢柊所在的塔的大门就彻底的关闭起来，塔内陷入一片黑暗。
“你是选择继续前进，还是选择离开呢？”
黑暗中陌生的声音响起，沈鸢柊将扇子握在手中，听着陌生的声音却没有做出回答。
前进？
离开？
这也没有其他选项，也没有前因后果，自己怎么确定，应该是该前进还是该离开呢？
见沈鸢柊没有回答，陌生的声音将问题又问了一遍。
“你是选择继续前进，还是选择离开呢？”
“如果选择前进会怎么样？如果选择放弃，又会怎么样呢？”
沈鸢柊冷静的向着那个声音的主人，提出了属于自己的疑问。
声音的主人一顿，像是不理解居然还有人敢向自己提出问题。
为什么停顿了一会的功夫，沈鸢柊加大声音，将自己的问题再次重复了一遍。
“……”
一时间两个人都沉默下来，沉默是今夜塔里的康桥。
“你是选择继续前进，还是选择离开呢？”
沉默到最后，陌生声音的主人，还是把自己之前提过的问题再次问了一遍。
声音的主人什么都不说，看样子这里的规则限制，他只能向自己提出这个问题。
“那我什么也不选择。”
既然什么也不知道，那就更不能随便而轻易的做下决定，这实在太不理智了。
“……”
沈鸢柊和声音的主人再次沉默下来。
黑暗中，时间仿佛不再流逝，两人都陷入了奇怪的僵局。
“噔噔。”
敲击的声音在塔里响起，声音很有规律，每次都是短平而急促的两声。
听到这个声音，沈鸢柊笑了笑，却还是做出和之前一样的回答。
“那我什么也不选择。”
“……”
见沈鸢柊无论如何也不做选择，那声音也不再提问，随即一点萤火于墙壁浮现，很快那一点萤火连成一整片。
眼前的黑暗终于消散，光明和楼梯再一次出现在了沈鸢柊的眼前。
“你可以继续向前走了。”
陌生的声音终于不再提问，而是给了沈鸢柊一个确切的回答。
踏上楼梯之前，沈鸢柊同样曲起手指，在楼梯扶手上轻轻的敲动了几下。
那是沈鸢柊小时候在孤儿院玩过的一个游戏。
孤儿院对他们这些孩子管理很是严格，到了熄灯时间是不允许再悄悄的说话。
对于孩子来说，什么事情不让做，那件事情就越发充满着探索和去做的兴趣。
一他们孤儿院的小伙伴，就创造了一套属于他们自己才能交流的暗语。
比如说短平而急促的敲击两下，就代表着危险，比如阿姨来查寝。
虽然晚上大家也聊不了几句，但是这小小的游戏也算是孩子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
而眼前人又将相同的问题问了自己三遍。
熟悉的提问方式，再加上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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