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烤橘子
第十三章：烤橘子
林黛玉在灵境吃了烤板栗，在外头也吃了不少。
冬天在屋子里，有鲜果，当然于寻常百姓来说是很难得的东西，对荣国府或是林府而言，不过是寻常。
这些果子冷着吃降火，不过怕寒着，多是会放在火炉边烤烤。
林黛玉用木夹子将橘子翻了个面儿，看着果皮飘出的热气，光是看看就心满意足。
她这么一动露出精细红梅绣花袖子下的手腕，戴着一对细暖玉镯子，温润微透如泉水如牛乳。
“这个好了。”一个木夹子将一颗橘子放到她面前。
林黛玉看着一脸笑的薛宝钗，和善又友好，跟记忆中的模样很像，但更加真诚真实。
“谢谢宝姐姐。”她用另一个银夹子剥开橘子，橙色的外皮柔软，白色的经络变得透明，柔韧透明的皮也变得柔软易破，橘肉变得滚烫，轻轻一碰就流出汁水。
橘子彻底烤熟后带着微酸，甜味儿也更加敦厚。
“这段时间不见你出门，错过了府上施粥，也没去寺庙祈福还愿，几个姐妹都念着，但也将近年关出去交际赴宴，倒不如我有时间，还能躲你这儿来偷闲。”
薛宝钗作为薛家的话事人，事儿也不是一般多，不过她想林妹妹了，特意来看看。
“今年雪来的晚，京城施粥的人家也多，想必百姓过的好些吧。”林黛玉吃了口橘子，觉得烤过的别有一番风味，但不会想多吃。
薛宝钗手顿了顿。
实话说，并不算好。
每年冬天都有人冻死，天子脚下依旧如此，哪怕众府施粥，也不过是让本就该活下去的人活的更好罢了，那些被冻得走不动的人，吃不上粥的。
她和其他人都见过人间苦难，也有被饿死的经历，那样的痛苦，至今刻在灵魂深处。
但是林黛玉问起，她们谁又会说出真相呢。
她们本就为她一人而来，尽可能帮助一些旁人，已经是她们心善，毕竟，救人也是在耗费她们的血肉，舍己为人，说的轻巧，做起来可不容易。
“确实好很多。”薛宝钗笑答，“说起这个，林妹妹搬出去的家仆在我那儿买了不少衣料，都是厚实保暖的，听说是找去那些破庙里发放，也是天大的好事。”
林黛玉倒不知道这个。
她只负责给银子。
“应当是下头人做主的，这我可不知道，谢谢宝姐姐告诉我，这可得赏他们。”
林黛玉这么善良大方，难怪会被荣国府盯上。
又在心里吹颂了一番林妹妹，薛宝钗心满意足的回到梨香院，却遇上刚进门的王熙凤。
“琏二嫂子找我有事？”薛宝钗问。
“嗐，不是什么要紧事儿，只是来找你说说话。”王熙凤不紧不慢的说，在莺儿奉茶退下后才开口，“听说宝钗妹妹明年要参加选秀？”
这是属于她的必走剧情之一，如今薛宝钗只担了一个皇商之后，她能参加的就不是正儿八经的选秀，是宫女小选，跟当初的贾元春一个路子。
“哪儿能，不过是去走一走将名字从册子上划去，你看这家里哪儿离得了我。”
王熙凤暗暗松气，见她毫不避讳，又将之前的想法翻了出来，“宝钗妹妹这样儿顶好的姑娘，哪怕不进宫，也是能有个好前程的。”
知道她在试探，薛宝钗也道，“不过如今我不想这事儿，哥哥也没定亲，我哪儿能走前头去，我哥哥那不着调的样子，也不好害了别人家的姑娘，怕是要好几年才能说亲呢。”
薛宝钗这几年也不打算说这个，至少在走完剧情之前不会考虑。
“这也不急，还有好多年呢，宝钗妹妹这几日怎么不和宝玉玩？他可念着你呢。”
听这话王熙凤可能将她和贾宝玉凑做一对，那也无所谓，决定权在她手里，贾宝玉若还是如今的性格，那就是她挑了。
再说王熙凤需要她手里的银子，就算王夫人觉得她的宝贝儿子值得更好的，也不会不看眼下利益，更何况她如今展现了惊人经商手段。
“不是忙么，得空自然和他玩了。”
瞧她还未将宝玉放在眼里，王熙凤心又提了起来。
之后闲聊几句，王熙凤就走了，说是去给王夫人汇报过年的事儿。
薛宝钗送她出门，转头就叫人去铺子里拿了银钱给她送去。
唉，钱财而已，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还是给贾府花吧，多撑几年是几年。
王熙凤离了这，也是去王夫人的荣禧堂。
王夫人因为头疼，避开不少事，但她这个娘家侄女有事，自然要见的。
“姑妈，我今日来也不多坐，只跟你说几句话。”
王夫人按头的手没停，看了她一眼，“说吧。”
“宝兄弟翻了年又大一岁，四书五经读不进去，将来功名利禄是指不上。”看着王夫人脸色没变，接着说，“府上亏空的厉害，姑妈让我掌事时是知道的，前几年的打算是落了空，宝钗妹妹我瞧着是能挣银子的，姑妈不妨考虑考虑。”
王夫人在她说完后，按头的手停了，面色不善，不过王熙凤没避开对视。
“你是要你从小看大的宝兄弟像那些不要脸皮的人一般，娶个要强的女人压着？”王夫人自然清楚贾宝玉是什么性格，也知道荣国府没数年前那样风光，可她舍不下。
王熙凤当没听见这指桑骂槐的话，“薛蟠过了年也十五了，虚岁十六，怕是要议亲，他们家和姑妈再亲近，总不能在咱们府里成亲，姑妈可得多想想。”
王夫人自然知道。
“姑妈多休息休息，我事多就不聊了。”王熙凤说完就走。
一开始，无论是嫁给贾琏，还是接手管荣国府的事，她都是感激王夫人的，但这些年她嫁妆散尽，又身陷泥潭，跟这位姑妈也说不上几句贴心话，私底下更是没什么好脸色。
回到院子里，没看见贾琏，只见平儿在逗巧姐，便也端起笑陪她玩。
……
林黛玉写的信有了回信，还有一大堆送来的年礼，也没看，只是叫王妈妈吩咐人给荣国府宁国府以及林家交好的世家送去，自己则看了信。
父母安好，连未见面不知是弟弟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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