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斐最终还是食言了,跟谢青灵见面的第二天他就离开了京城,没说是去哪,只是让月晚来王府送个信儿。

月晚看着这个一向端着浅浅笑容的郡主,拥有着不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该有的冷静,若有所思的说了句:“我还从来没见过世子对哪个女子如此上心。”

说完,就利落的起身,离开了定北王府,连杯茶也不曾饮过。

经过京城各大世家连着半个月的施粥,城外的流民总算控制地差不多了,雍州那边传来消息,所有百姓,今年的赋税全免,若现在赶回去,还能来得及再种下一茬庄稼,这一茬不论收成好坏,都是自己的。

流民们听到这个消息,如同过年,纷纷离开京城,往家乡赶去,唯恐回去的晚了,自家的田地,就要被别人占了。

宣成帝为了感谢京中各家开仓放粮,救济百姓,帮助朝廷解决流民之患,特意在宫中设宴嘉奖,凡是参与施粥的,官员及家眷均可入宫觐见,时间定在四月初九。

消息一出,之前那些抱怨谢青灵多事,不想施粥的人家悔得肠子都青了,一时间,京中各大成衣和首饰铺子人满为患。

这日谢青灵正好要出门逛逛,也为三日后的宴会做准备,快走到西角门的时候,突然看见不怎么出门的大堂嫂徐岚秋面色不虞地从院子里走出,身旁还跟着一个藕荷色衣裙的娇俏少女,倒不像是丫鬟,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跟谢青灵的年纪差不多,看样子也是准备出门。

谢青灵赶忙上前打招呼道:“大嫂,您要出门啊,正好,咱们一起吧。”

徐岚秋不想在这里看到谢青灵,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温柔地笑道:“郡主是要去哪?”

却丝毫没有要介绍身旁少女的意思。

谢青灵这才细细打量起来,这少女身上衣服料子像是宝相花缎,价值不菲,寻常人家是穿不起的,对她的身份也好奇起来。

将眼神从少女身上收回,她拉着徐岚秋的手,亲昵的道:“哦,去街上随便逛逛,整日闷在家里怪无趣的,大嫂近日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说完,状似无意地看向一旁的少女:“咦,这位是?”

还没等徐岚秋回话,藕荷色少女就主动上前道:“这位就是端敏郡主吧,经常听我姐姐提起你,郡主果真是端庄大方,气度不凡。”

徐岚秋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有些不自然地道:“哦,这位是我堂妹,徐芳影。”

谢青灵敏锐地捕捉到徐岚秋的不悦,对这位堂妹的不悦,徐芳影主动说是徐岚秋的妹妹,而徐岚秋却刻意强调了“堂妹”二字,可见是不待见这位堂妹的。

不过谢青灵全当没看见,毕竟是大嫂的家事,跟她这个小姑子没什么关系,只是徐芳影好像是找到了新的目标,一路上拉着谢青灵问东问西,反倒将自己的姐姐晾到了一边。

谢青灵虽然有些不悦,可毕竟是大嫂的娘家妹妹,代表的是大嫂的脸面,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坐上马车,谢青灵这才知道,徐岚秋和徐芳影也是为了三日后的宫宴做准备的。

徐芳影提起这事,不由得面露哀伤:“郡主有所不知,家父只是火器营翼长,若不是姐姐可怜我,我哪有资格参加这次宫宴啊。”

谢青灵倒没想这么多,以徐岚秋的家世嫁入定北王府算是高攀了,但徐岚秋的父亲是当年跟着祖父谢琰上过战场的,因为这层关系,大哥谢承铭和大嫂徐岚秋打小就认识,谢家的长辈对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姑娘也是打心眼里喜欢。

所以徐芳影说她父亲官职不高,谢青灵倒也不算意外,只是瞧她这通身的穿着打扮,到不像是一个火器营翼长的女儿该有的穿戴。

谢青灵稍微一想,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个徐芳影估计经常到大嫂这边打秋风,怪不得大嫂对她总是淡淡的。

果不其然,到了珍宝斋,徐芳影一看见那些首饰头面,眼都直了,也不拉着她的手郡主长郡主短了,倒是直接将谢青灵和徐岚秋晾到了一边,自顾自地试起了首饰。

谢青灵近日在城外施粥,名气大涨,京中的人大多是认识她的,掌柜的也不例外,见徐芳影衣着华丽,又是跟着端敏郡主来的,虽不知是哪家的小姐,却也不敢怠慢,安排伙计好生招待。

谢青灵对这些首饰没什么研究,见徐岚秋也是兴致缺缺的样子,对周围的首饰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这才注意到,这个大嫂的打扮倒是素净了些,一身月白色长衫,并一件妃色百褶裙,头上戴了一根样式普通的金簪,手腕上只有一个质地还算上乘的手镯,只是那手腕细的可怕,谢青灵都要担心那镯子会突然滑下去。

谢青灵干脆拉着徐岚秋到一旁的隔间坐下,又嘱咐伙计上茶。

见徐岚秋仍然是一脸心事的样子,开门见山地问道:“大嫂,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并不喜这个堂妹?”

徐岚秋被她这句话骇了一跳,脸色白了白,将头低得更狠了:“郡主误会了,我跟堂妹的关系一向很好。”

谢青灵却主动拉起了她的手,满脸真诚地说道:“大嫂,你既嫁入了我们家,自然就是我的家人,我绝对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徐岚秋抬起头看着谢青灵眼里的真挚,心里的苦涩化作一抹感动,她多羡慕谢青灵啊,不只是因为她是郡主,尊贵无比,而是因为四叔四婶从小就将她捧在手心里一般疼爱,她喜欢读书就教她读书识字,她喜欢那个穷小子,四叔就供养他读书科举。

回到王府后,王府上下更是疼得跟什么似的,她是在爱中长大的女孩子,不必背负家族兴衰的使命,她就是她,只用健康快乐就好。

再想想自己,嫁进王府不过才三年,只是因为身子不好,未曾有孕,家里头就迫不及待地要塞人过来,唯恐她失了恩宠,失去对徐家的用处。

她一想起徐芳影对相公那赤裸裸,毫不遮掩的心思,她就恨得牙都要咬碎了;可就算她再恨,也无可奈何。

她不是不知道,婆母对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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