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轻巧,上哪找去!
薛潮撤退,但窗帘却被一把拉开了,紫礼服女人面具下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她身后,会场里的其他窗边也各站着人,不详的预感一瞬间钻进大脑皮层,以窄窗为原点,楼内的所有窗户接连打开——那些他只能透过女人肩膀看到背影的,会场里的人们,正通过楼内打开的另一扇窗盯着他。
正好背对女人、站在两点一线另一端的男人最为直观,他的脸就出现在女人左边的半拱形窗,薛潮能同时看见他的背影和正面,也能从他的窗户里,看到女人的背影。
下一秒,所有窗后的会场里,守在门边的人终于不耐烦似的,打开了门,于是一到三楼所有的门也应声而开,一模一样的人群挤在门口,同样盯着他。
他一时好像又回到了左港,但此时处境对调,他成了被无数眼睛无死角盯着的那个。
“……”
每个门窗后的会场,都像塞了一个会场的平行世界,但无论如何,他却绝对在会场的“外面”。
这些人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把他“拉进”会场。
门窗后的所有人齐齐动了,朝他的方向追来,薛潮拔腿就跑:“靠!”
*
“怎么这么瘆得慌,这船到底多大……”
右港左侧停泊位的游轮,是五艘游轮的序号1,10万总吨,按标准已经是巨型游轮。
此时整艘游轮只有闫博成一个笨重的活物狂奔,跑一步八声回音,他扒着机房的门,终于找到了电子设备,气都来不及喘匀,开机就是一通操作。
“快接啊,快接啊——啊,你出来了?”
一路登上2号游轮的祝文也找到一部旧电话,似乎是测试探索迷雾设备时的海员留下的,他们迅速交换了情报:“能困住我?早出来了,2号游轮,你还在1号?”
“对,听你的话,到右港我就进了这艘船,没碰到任何人,船恐怕是空的,1号不算五艘游轮里最大的,但想探索完所有地方也不可能,副本不会给我们那么多时间,肯定有决定性线索吧?”
“不可能没有人,你别忘了,港口有走私者,船和楼里一定有联系。”
“找船要紧,谁还管支线?何况谁知道走私者是谁,说不定他们监守自盗?”
祝文十分惊奇:“歪打正着吧你,走私者就是二楼那些起航家。”
闫博成呆滞:“啊?”
“他们坐船离开,是为了到达迷雾后的新世界,你到了童话王国还会想糟烂的现实世界吗?肯定抱着所有家当跑啊,贪得要命。”祝文道,“搜船搜不过来,我们得搜人,尤其关注船港相连的地方,这样,起航家和反对派常年在右港,右港的三艘游轮几率更大,2号游轮不是,我换道去1号,会合了如果不是再去3……滋……号……滋滋。”
通信忽然断了,设备自动关闭,跳闸似的,闫博成一惊,试了试房间的灯,打不开了,电断了?
这么差的系统,通个电话都会断路,不可能是正确的船吧,带着全部家当去新世界过原始生活吗?
他认命地检查起来,做黑客不仅要侵入别人系统,还得会修电路,嘴里叼着手电筒,肉乎乎的手灵活操作,电脑很快重新亮起。
反而站起来这步对于他这个胖子而言更难,他低血糖似的闭眼缓了缓,再睁开,和屏幕里自己的脸对个正着,但那脸不是黑屏里的倒影,比他的脸还胖一圈,并不柔软,石头一样僵硬,煞白,就像死水里泡发的尸体,眼白翻上,瞪着他,口鼻流着水和海藻。
闫博成几乎是条件反射,转身就跑,冲出门时往后瞥了一眼,就见那个“自己”撑着电脑边框,正爬出电脑——但他的身子太大了,光是变大的脑袋就要卡在电脑框里,用力挣脱间直接挤得变型,发出一连串头骨碎裂的恐怖声音,吓得闫博成不敢再多看一眼。
他一路狂奔,“船港相连”……除了舷梯就是海,船上没拉旅客,走私就走不了靠人偷运的明面,肯定暗度陈仓,他不如回到主甲板,从总览的视角找找。
闫博成拿着手电筒往上跑,现实生活里,他家住二楼都要乘电梯,移他那庞大的“尊驾”,副本里,他拖着半条命,球一样连跳十层。
人在危机中的潜力果然无穷,听到后面那更大的球掺着水嘎吱嘎吱四肢乱滚,闫博成的速度直接打破了公司团建的长跑记录。
甲板快到了,闫博成深呼吸,准备最后冲刺,小孩烦人的哈哈笑声就从头顶洒下来,刺破他积攒的气力,他毛骨悚然地看去——祝文坐在楼梯扶手上,背后就是通往主甲板的门。
“脸能刮两斤猪油了,你和身后那只在参加‘小猪快跑’吗哈哈哈——”
“别幸灾乐祸了,快拉我一把!”闫博成奋力一扑,祝文抬手接住他的胳膊,腿后踢开门,一个转身把闫博成薅进甲板,反手用他堵住了门,落锁。
门被撞得震天响,拱起的门板撞在闫博成后背,差点把他肝胆撞出嘴,门缝里扑腾着潮腥味,不一会儿,大概发现突破不了,没动静了。
闫博成半死不活地举手,口型道:“走了吗?”
祝文一点不避讳,哈哈大笑着松手:“你开门看看不就得了?”
那就是走了,小恶魔看他笑话,但还不至于故意整死他。
闫博成滑倒在地,大口喘气,祝文踢他两脚:“别歇了,去3号。”
“你确定了这艘不是?”
“废话,你觉得那群枕香料睡的‘豌豆公主王子’会坐闹鬼的船吗?”
“哦……”闫博成连忙爬起来,但好像不小心碰到门把,门把手微微转了一下,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手电筒的光就洒在地面,照亮了门缝里一鼓一鼓的影子,好似在呼吸。
!
他抓住祝文:“等……”那鬼没走!
“哎呀还等什么!”祝文不耐烦地折回来,在闫博成惊悚的目光下,一把拉开门。
楼梯间内什么都没有,只有什么东西爬过的曲折水痕。
“可我明明看见……”闫博成想指给祝文看,忽而悚然,他满是汗的手还抓着祝文的手腕——可祝文讨厌别人脏兮兮地碰他,如果是平常,他肯定迅速避开,呲牙裂嘴吼人,怎么会一直让他抓着,一句话也不骂?
忽然,祝文反手握住他的手腕,闫博成一激灵,血比思维先一步凉了,愣愣低头,就见袖子里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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