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云清晓是和应津亭一块儿吃的,反正他这个御前侍卫职位来路不正,本来也没什么规矩可言。
看着云清晓没心没肺胃口好的模样,应津亭悠悠道:“听了那么些旧事,还以为你会吃不下饭,看来失忆也有好处。”
云清晓从容道:“失忆醒来,家里人也有把旧事与臣讲一讲,本也不是头回听了。而且如果秦王意图正如陛下所言,那臣就更不必受影响,本也不是奔着叫臣不痛快来的。”
“是奔着叫朕不痛快来的,是吧?”应津亭轻呵了声。
云清晓眨了眨眼,没接话。
应津亭:“这个时候又机灵了。”
云清晓埋头苦吃。
晚膳过后,云清晓觉得殿内待着无聊,就跟应津亭“告假”去了院子里晒月亮。
晒着晒着,犯起困来——这时候云清晓也觉得自己今天太能睡了,白日里已经睡了那么多,这会儿刚吃完晚膳不到半个时辰居然又困了。
但是哈欠忍不住,云清晓只好起身去问书喜:“书喜公公,不知道我晚上睡在哪屋啊?”
书喜闻言也有点犯愁:“云侍卫今日带入宫的行囊,因着陛下没有吩咐,奴才便擅作主张先放到了偏殿。云侍卫的身份自是不可能与奴才们同住,只是这偏殿您能不能住,奴才也做不得主,怕是还得劳您亲自问过陛下……”
正好,云清晓要“下班”了,总得跟直属上司知会一声。
于是他进了主殿,来到正闲着无聊在看书的应津亭面前,一脸乖巧地说:“陛下,臣体虚,得早些睡,您看臣睡偏殿合适吗?”
应津亭眼睛都没抬一下:“戌时尚未过半,你这睡得也太早了,且朕难道没有跟你说过吗,御前侍卫要值夜的,哪由得你来挑时辰和地方睡觉?”
云清晓微微瞪大了眼睛。
应津亭有理有据:“不然你以为朕白日里为何对你如此宽容,任你随意安睡?自是考虑到夜里你还要守夜,又无人与你轮值,便不想苛待于你罢了。”
云清晓:“……”
陛下,咱俩关于“苛待”这个词的理解似乎略有不同……
其实根据应津亭的“宽待”程度来看,云清晓晚上值夜时若是直接睡了过去,应津亭就算半夜自己醒了发现了,大概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但问题是,值夜的情况下睡觉,顶多也就一方矮榻可躺,而且还不能完全吹了灯,这矮榻短憩时将就将就也就罢了,真睡上面一晚上……云清晓担心自己要挑剔成豌豆姑娘。
要是就这么一回两回,坚持坚持倒也就过去了,但应津亭也没跟他客套,已经直言了不会有人和他轮班。
云清晓寻思着,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顺利活到端午回家。
“陛下……”云清晓眨巴眨巴眼睛,“您就放过我吧……”
应津亭表示这话他就不爱听了,放下书问:“朕待你还不够宽厚吗?”
云清晓不想吭声了,事实上他现在越来越困了,眼皮子都在打架,心里都没工夫扎应津亭的小人了。
应津亭指了指云清晓白日里坐过的矮榻:“先待着去吧,晚些朕要睡下的时候,再看怎么安置你。”
云清晓就从善如流点点头,飘似的走到矮榻边,几乎是刚靠下就阖上了眼,没一会儿就陷入了沉睡。
应津亭静默地看了片刻,然后站起了身,走到矮榻边上,俯身掐了掐云清晓的脸。
晚膳入座前,应津亭故意从云清晓那位子边上走过,随手往云清晓会用的茶杯里撒了点沾水即化的迷魂散。
担心撒多了来不及化完就被接着入座的云清晓发现,也怕味道太明显,所以他撒得不多,没想到直到用完膳又过了小半个时辰,这药效才发作。
而从药效发作开始,到刚才云清晓彻底昏睡过去,系统都没有出声。
白日里无意间害云清晓晕厥,晚膳时故意往云清晓饮水里下药,都没被把他和云清晓从某种程度上绑在了一起的系统处罚,连一声言语上的警告都没有。
这是不是意味着……杀了云清晓,也不会被系统怎么样?
他只需要考虑如何把自己从靖安侯府二少爷之死中摘出来,或许可以设局陷害到秦王身上,一石二鸟……
都说祸从口出,放在他和云清晓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云清晓口出狂言,从之而来的祸患落到了他应津亭身上。
虽然目前为止尚未有过危及性命的情况,但谁知道这公子哥会不会某日突然来一句“我今天一定要去死”呢?要知道他今天可还说过“生个万两黄金的小病”这种也被系统认可为了要强制执行的任务的话。
应津亭今晚还有个任务没完成,就是这个。
方才天色将要暗时,应津亭问过系统关于这项任务会在什么时候开始强制执行,系统表示鉴于宿主拟定目标时定的是“今晚”这个时间,所以会从戌时过半开始检测,如果宿主执行积极性低下,便会一如既往采取强制措施。
至于生病、还要控制到既要花出去万两黄金又要只是小病的精准程度,这要怎么做到,系统还没有明明白白告诉应津亭,被问了也只说稍后就知道了,当下还没到强制执行的时间所以不能告诉宿主、避免宿主故意偷懒。
故而,应津亭在等系统的强制执行,想看看它要如何达成这么“有趣”的目标。
如果执行方式足够玄妙,那云清晓这张嘴倒也不会只出祸端,他应津亭也能少造一份杀孽。
片刻之后,戌时过半。
系统那不类人的声音准时在应津亭脑海中响起:【再次提醒,宿主您今日尚有一项任务未完成:生一场要花万两黄金医治的“小病”。当前检测到宿主行动积极性低下,即将采取强制执行,倒计时开始,九十九,九十八……】
应津亭回到桌案后面四平八稳地坐下来,准备迎接看看系统如何强制执行。
倒计时归零后,应津亭几乎是瞬间感觉到身体状态有了变化——看《论语》那次是被强制开口,做俯卧撑那次是被控制肢体,今早前往国子监和午膳要八十八道菜是知道反正会被强制执行,所以赶在系统控制他之前,虽然心里憋着气但还是自己主动去做了算了。
应津亭厌恶、抗拒言行被控制,但眼下身体状态的变化却和之前被系统控制时不太一样。
系统没有强制他去说什么或做什么,只是似乎直接调整了他的身体情况,让他产生了呼吸不畅和四肢乏力等等不适之处,全身上下好像哪哪都不太舒服,但又的确挑不出特别痛苦的地方。
这样的“小病”,尚在忍耐范畴之内,应津亭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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