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别躲。”

微凉的手掌落在他的额头,一寸、一寸地缓缓向后推移。

额前的碎发被她的手指尽数撩起,它们失掉了力气一般不做任何抵抗,软软地向后方倒去。蓄长后更显柔软的黑发,就这样披散在他泛着红晕的白嫩脸侧。

在这几日越瑛的照顾下,尽管有时出行还需要借助轮椅,黎苗的脚伤也就快完全好了,因而越瑛也不用再过分顾忌。微凉的手掌游走着,黎苗下意识地紧紧攀住越瑛的手臂。

“嗯……”他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气音,似乎很是痛苦的模样。

他悄悄掐住自己掌心,瑟缩着往后挣动,却受限于轮椅而无法逃离那渐渐变得火热的手掌。面对自己渴求已久的安抚,黎苗眼前蒙上了一层水雾,可怜地咬住唇角。

“小狗怎么这么不乖,偷跑出来这么久,现在都这个情形了,还在躲我?”

“唔,我没有……”软肋被对方牢牢掌握,黎苗一瞬间有些失神。唇角被她吻住,他禁不住发起抖来,想说什么却尽数忘却在这片温柔与猛烈交织的热吻之中。

换气的间隙,她在几番节奏轻柔的啄吻中问出了自己压在心头已久的问题。

“下一次如果再发生之前那种乌龙,还躲不躲我?”

“我,我不是故意的。”黎苗说着就委委屈屈地抿起嘴唇。

见他事到如今依然不肯正视自己胆小和不自信这一事实,越瑛心头微恼。风雨大作,几乎要将可怜的树苗彻底点燃。面对黎苗这种鸵鸟心态,越瑛决定采取相对激进一点的手段来哄他面对。

“停下来呜呜……”他噙着泪水望向越瑛,向她不断求饶。可怜现在空间有限,黎苗只能缩坐在轮椅中,任她追根究底,索要最诚恳的反应。

“不、不躲了,我应该相信你。”

在唇角都被越瑛亲吻到红肿之时,黎苗哆嗦着留下眼泪,终于不再糊弄撒谎,忍着羞耻说出越瑛最想听到的真实回答。

“我错了,以后绝不乱想了呜呜,一定、一定及时沟通。”

他断断续续地把破碎的语句补充完整。

“真乖。”越瑛终于满意了,决定奖励她的小狗。她抬起另一只手,帮他轻轻擦去唇角溢出的晶莹,随即默默地改变了手段。于是那个一直无声留着眼泪的家伙很快就彻底哼唧起来,一段时间过后再次变得蔫头蔫脑。

得到安抚的那刻,黎苗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雾蒙蒙的,像只初逢情.潮却懵懂万分的小动物。

还是这么让人熟悉的敏感。越瑛忍着笑收拾好眼前的残局,终于是没有把这调侃的话语说出口。她怕把眼前刚被自己这几天哄好的小狗逗过头又吓跑了。

越瑛拉过外套盖在黎苗身上,轻抚着他汗湿的黑发。而黎苗也刚从方才那阵神昏目眩中找回一丝清醒,他瞬间羞红了脸,双手攥住越瑛的衣角,垂头靠在她肩膀。

自从他这次任性的“逃跑”以来,他们已经两个月没有温存过了。她的亲吻还是那样的让他又爱又怕……黎苗像只鸵鸟一样缩在自己肩头不肯同自己对视,越瑛大概也猜到了他多少是有些故态复萌、又害羞上了。

这次越瑛也不再多打趣他了,只是伸手把他揽进怀里。

最近几天里,黎苗在越瑛的引导下慢慢说出了当时他的各种猜想和担忧,越瑛起初听到时很是哭笑不得,但反过味来后心中也愈发觉得不是滋味起来。

她没想到自己当初的那些举动,竟会在他心中掀起这么大的波澜,他是这般的不安,这般的患得患失。她有些后悔当初没有把自己的打算提前给黎苗交个底,忽略了他的感受。

好在越瑛后面依次做出的解释成功打消掉黎苗的不安,终于使得这只敏感的小狗安心下来。

现在的黎苗也终于有勇气重新装回国内的电话卡,在越瑛的帮助和引导之下,慢慢同过去他所熟悉的生活秩序接轨。

向卷毛、简柏这些担心他的朋友们挨个报完平安后,黎苗登陆上自己的账号,看完了当初越瑛的澄清发布会录播。期间他几次按下暂停键,不住地擦拭眼角。

摆在眼前的事实让黎苗渐渐敢于相信越瑛对自己的感情不仅没有随着时间消减,反而是更加浓厚。越瑛以她的方式给出了最隐忍而又坚定的回答——她愿意永远站在他身边,牵起他的手。

两个月的暂别,像是一场对彼此的考验和叩问,让他们各自在独处的时空中冷静下来、反思复盘,也让他们对彼此的感情更加明晰坚定。

黎苗终于不用再胡乱猜想和担惊受怕了。

察觉到肩头有些温热的水迹正在蔓延,越瑛揽住黎苗的手臂紧了紧。望着他的发璇,越瑛的眼眸中涌现出无限的怜惜。

-

这座海外小镇中的青年艺术者交流会渐渐告一段落,取而代之的是表演与联欢会。欢快而幸福的歌舞充斥在每条街巷。黎苗时常大胆而主动牵起越瑛的手,从人群中穿梭,带她走过自己两个月来途径过的风景。

夜晚,在一场舞会开始之前,刚刚撤去轮椅不久的黎苗匆匆赶到现场,就撞见了正在纠缠越瑛的唇钉男。

起初,黎苗也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对方。

唇钉男的变化不小,摘了唇钉,染了黑毛,正学着黎苗过去那般容易害羞的模样,红着脸端着香槟凑到越瑛跟前搭讪。

身边投落下阴影,以为是黎苗回来了的越瑛笑着抬起视线,随后笑容僵在了嘴角。

唇钉男在赌,他赌当初在背后护着黎苗的那位不知名大佬还不至于把手伸到海外,他赌越瑛和黎苗二人之间产生了裂缝。于是为了争取资源的他毫不害臊,直接莽上来试图抱大腿。

唇钉男穿着一身白衬衫,学着黎苗那些习惯性的小动作,咬着嘴唇眨着眼睛向越瑛递送秋波:“姐姐,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越瑛:?

“你是……”后面的“哪位”二字尚未说出口,越瑛的视线就定格在唇钉男手中的酒杯上,她皱起了眉头。

当初黎苗被下.药的那晚,酒吧里太过昏暗,五颜六色的的死亡光线也让越瑛有些难以看清那位肇事者的脸,只记得那人唇边有颗闪闪发光的唇钉。

现在她若有所思地慢慢抬起视线,注视着对方唇下那个并未完全闭合的针眼。

唇钉男自恋地把眼前人短暂的晃神解读为被自己外表吸引,继续厚着脸皮发出油腻气泡音:“姐姐?”

什么鬼动静?这声呼唤成功让越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迅速停止回想,辨认出眼前这人就是当初为黎苗下料的那一位。

唇钉男仍在自顾自的说着什么仰慕她已久,希望她不计前嫌可以给个机会,他一定会“好好报答”。

他说着就试图伸手攀住越瑛的手臂,只是下一秒,站在原地静止许久的越瑛动了。

“不是我想打击你,可是你好像也没有什么报答别人的本钱吧?”

她抬手挥开了眼前这个脏家伙的手,带着一丝讥笑从唇钉男脸上逡巡下去。

“肚量是没有的,表情动作是要模仿的,下面是……”

“微不可见的。”越瑛说着冲唇钉男比了个“OK”的手势,满意地看见唇钉男的脸色一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你!……”

唇钉男哪里受得了这种足以击溃男人自尊的调侃,他恼羞成怒地攥紧了手中的酒杯,几乎要把它捏碎。

他声音沉了下来:“你什么意思,怎么人身攻击?”

“拜托,是你先毫无廉耻地主动送上门来的,还怪别人轻视你吗?”越瑛冷哼一声,目光落到对方手中的酒杯上。

“这酒里不会又下料了吧,那这次你可得自己好好尝尝。”

她话音未落便果断地伸手夺过酒杯,把那杯香槟直直泼在唇钉男脸上,随后唇角一勾,扔下酒杯大声呼喊。

“保安!这里有人故意闹事,试图破坏舞会场馆的秩序!”

被泼成落汤鸡的唇钉男嘴里无意识地抿下了一口酒水,他随即变了脸色露出了一丝惊恐的神色。他试图冲上来对越瑛动手动脚,却手脚发软地被越瑛拿过一块茶歇点心迎头扣上,摔倒在地。

力气快速流失的唇钉男很快被两个保安制服,连拉带拽地将他拖出了会场。很快,他声音放.荡、衣不蔽体的模样被陆续来到现场的客人一番转述后发表出去,彻底在网络上社会性死亡。

差不多和保安同时赶到的黎苗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有些吃惊,但很快就被神色软和下来的越瑛拉到怀里抱住。

“小狗不怕啊,我已经记住那人了。”越瑛语气诚恳,态度认真:“不是我去招惹人家的,是他先来上赶着来勾搭我的。”

经历过黎苗伤心出逃一事后,越瑛也有了很大的进步,比如快刀斩乱麻地处理掉身边那些觊觎她又或是不怀好意的男人。

越瑛不想让黎苗再吃醋和患得患失,她选择用实行给他安全感。

“害人终害己,像这种没有品行的人,也不配再做演员。”越瑛搂着黎苗亲密地安抚着,没有告诉黎苗自己其实在这次出国前也已经把滕舟生和包大料等人挂在了舆论的耻辱柱上。

当初那场澄清发布会直接让滕舟生破防退团,而包大料也被十几家曾被他泼过脏水的艺人公司联合起诉。

他们先前给黎苗的事业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实在让越瑛无可忍受。而像唇钉男这种当初险些让黎苗身体受到严重伤害的人,越瑛更不会手软。

“放心,回去之后我就告诉业内的编剧和导演不要再用他,让他跑龙套都没地方去。”

黎苗窝在越瑛怀里不住点头,心中满满的安全感简直就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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