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何人?何家在此,你快速速离开,不然我就对你不,不客气了!”尤二颤颤惊惊说出惯用的威胁,他扶着身旁的树干试图站起来。
“……我?”白瞳男子歪头,似乎想不起自己的名字:“我,我要回家,丽娘还等着我考完归家呢,我我好像迷路了。”
若忽略他的眼睛,只看他的脸倒是一副斯文书生的模样。
“劳驾,请问玉泉镇怎么走?”白瞳男子身材单薄,身上的衣物破破烂烂,依稀可以看到衣物被刀剑划破的痕迹,鲜血从衣物的破缝中渗出,已然发黑干涸。
从他的腰部两侧至上下腹位置,空荡荡的毫无遮挡,整个腹部都暴露在空气中,像是被人把整块腹部的衣物撕掉,徒留参差的毛边。
这模样跟穷书生赶考遭了山贼打劫一般,只不过别的山贼是谋财害命,抢他的山贼却留他一命,只把他腹部衣物撕毁。
“这就是玉泉镇的地界,下山就到玉泉镇了!”尤二扶着树没好气的回答,他好不容易站起身,与白瞳男子紧张地对视。
白瞳男子说话状态不正常,他的面部不时扭曲歪斜,虽看不清他眼色,但从他缓缓微弓的姿态判断,他好似要向自己扑来。
靠,他就知道这人问路没安什么好心!尤二,怕什么,这就是个从山贼刀下逃出来的穷书生,尤二给自己鼓劲。
他来了气,他妈的自己脸上还带着伤呢,哪跑来个二百五吓他一跳,他吼道:“看你爷爷,还不快滚。”
尤二滚字还含在嘴里,白瞳男子突地扑上前来,两人很快厮打在一起。
“你爷爷的没长眼啊。”老子穿着家丁服,大半夜在这破林子里守着,能有几个钱,抢人也不会挑有钱的!
尤二冲着白瞳男子的头就是一记猛拳,打的男子掐着尤二的双手都松了些。
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
五四三二一,送你去归西!
尤二是种地人出身,力气向来不小,他双拳挥的虎虎生风,越打越来劲。
在他源源不断地攻势下,身材单薄的白瞳男子很快落了下乘。
眨眼间,白瞳男子就被尤二骑在了身下,他被打的半死不活,整颗脑袋都青紫鼓胀起来。
白瞳男子有气无力的推搡着尤二身体,断断续续地说:“下,下来,快,快,快跑。”
话刚说完,白瞳男子闭目昏死过去。
“跑?跑你爷爷,你个龟.孙.子才该跑,看你爷爷不打死你!”尤二意犹未尽又朝白瞳男子头部捶去一拳,这一拳下去,就连他被少爷打伤的郁卒之气都散开不少。
少爷打不得,你还打不得么?送上门的沙包,再多来两拳。
尤二自衬解决问题于未然,等会收到返程的信号,他就拖着这人跟王管家讨赏。
他正美滋滋的幻想着交差的美事,腹部突然传来剧痛。
尤二低下头,双手下意识伸手去捂腹部,却碰到肉乎乎的一团东西。
仰躺在地的白瞳男子腹部翻开,露出森森白骨,整个腹部没有一寸血肉,空荡荡地只余背部还残余着薄薄的肉皮。
白瞳男子的腹肉脱离他的腰间,正恶狠狠的扎入尤二的左腹,它背面光滑似人体腹部,正面却遍布细密的尖齿和细长的肉管。
尤二感觉那块腹肉如同恶虎巨口,正吞噬着自己的腹部,被它覆盖的位置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
他试图用双手撕下逐渐覆盖自己腹部的怪物,双手却不敌它蛮力,那腹肉一开一合间将尤二的双手连同他的腹部一起包裹。
“啊。”凄厉的男声响彻山林。
…………
“什么声音?”原本仰靠在温泉池壁的何少爷警觉的直起身子,打量着对面靠近山林的方向。
明鹂白嫩的身影从何少爷腿边游过,她在山林这面的水面钻出,温泉池水只到她腰间。
她宛如出水芙蓉般,双手交叠在胸前站起身:“何郎,你不专心。”
她佯装气恼的扭了扭白花花的身子,妖妖娆娆的坐入水中:“讨厌死了,人家不和你玩了。”
“鹂娘冤枉我了,为了见你,小爷可是多日素着,腹中空空专为你这心肝宝贝留着位置。”原本始终保持着习武之人警惕心的何少爷,听相好的娇娇如此撒娇,心都化成了水,哪还管什么警惕不警惕,声音不声音。
“才不信呢,花言巧语。”鹂娘嗔道。
“小生错了,来向鹂娘赔罪。”何公子故作威武的站起来,温泉池水勉强在他胯部。他嘻嘻哈哈的拱手行礼,颇有男子气概的昂首挺胸缓缓走向明鹂。
“嘻嘻。”明鹂抬手捂嘴,满心欢喜的目视眼前的何郎。
他肌肉轮廓分明,面容俊郎高大威猛,行走间那物晃荡,十分有雄性魅力。
“那我给郎君唱首盼郎归,等郎君来赔罪。”明鹂一边撩水往身上浇,一边开嗓唱道:“郎君英勇世无双,势要为国报荣光。我盼郎君早日还,绫罗绸缎作衣裳……”
何公子听着明鹂清丽的嗓子唱着小曲,感觉月光都柔和了几分,丝毫没有注意到跌跌撞撞从山林之上奔来的黑影。
他故意朗声笑道:“唱什么盼郎归,我要是死了,你就痛快的一个人活,少唱点这酸唧唧的玩意儿。”
两人正脉脉含情对视着,山林这侧的帐布连同帐竿却突然被人拽倒,一道黑影窜到了温泉池边。
“砰!”
“啊。”突来的变故,吓得明鹂抱臂尖叫。
何公子眼见着黑影就要扑向佳人,自己离她还有些距离,心中大急吼道:“鹂娘,游过来。”
一声鹂娘喊出声,黑影唿地怔在当场,神情变幻之间,面部表情痛苦难当。
“来人,来人!”趁着黑影分神,何少爷一边大声呼唤下人,一边捞起仓促游来的明鹂,大跨步抱着她冲出温泉池。
围帐的出口旁胡乱堆着他绯色锦袍与明鹂脱下的衣袍,他伸手拽来件厚披风裹住明鹂,将她往围帐的出口一推:“快跑,遇到管家叫他们速来。”
“丽娘,丽娘。”黑影见明鹂欲跑,踉踉跄跄朝这边冲来。
何公子拔起一根帐竿,扯断帐绳,指向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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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白日里的花街,人迹寥寥。
龟.公打着呵欠,将一楼大门的门板拆卸下来。
天快黑了,一会儿就要来客人。
言菱环顾四周,丽娘说这里是花街,可是整条街上只有一张招牌:香满楼。
街上的花楼里,虽都开着门,女子的身影依稀闪过,其他楼上却没有牌匾,想来这条花街都是一个老鸨开的。
言菱正欲跨进香满楼,拆着门板的龟.公却伸手拦下她:“本楼不接待女客,小娘子止步。”
“我进去点花娘也不可以么?”言菱礼貌微笑着问龟.公。
龟.公上下打量言菱,眼前女子肤如冰肌,唇如樱桃,条顺盘靓做花魁都使得。这般模样来花楼找花娘?
鬼才信咧,只怕是她的夫君或者未婚夫什么的在此鬼混,小娘子特来抓奸的。
这般容貌比他们香满楼历届花魁都要花容月貌,这些公子哥怎么不知珍惜呢。
龟.公按下心中的叹息,公事公办的板着脸拒绝:“本楼概不接待女客,小娘子慢走。”
这是赶她走,言菱低头看了看自身的打扮,暗衬她能不能混进去。
言菱倒是有心女扮男装,可她身形娇小,面嫩唇红。就算是铠甲甲胄穿在身,别人也只会当她是过家家,绝不会错认她为男儿郎。
那就只能走别的路子,言菱掂了掂袖袋里鼓鼓囊囊的银袋。
这是她同成衣铺的老板换的二百两银子,不知道这银子能不能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言菱要到晚上才能跟董百事碰面,来都来了,她顺便拿个百金悬赏不过分。
她正好练练手,也许异能这东西就是越练越顺手呢。
老话不是常说:预则立,立则行,行则达。
说干就干,言菱拦住收好门板,正欲清扫楼前地面的龟.公,礼貌拱手道:“劳驾,请问楼中妈妈可在?”
龟.公手执笤帚,诧异地盯着言菱。他们做龟.公的,素来不被当人看,呼来喝去都是轻的,看不顺眼抬手打骂也不是没有。
冲着眼前女子的这份尊重,龟.公耐下性子问她:“小娘子,你找妈妈何事?”
世人皆是先敬罗衣后敬人,言菱虽是在成衣铺子买的现成衣物,但料子款式俱都是京城时兴的,与她本人相得益彰,再加上她言行举止有礼有节,向来捧高踩低的龟.公也客客气气。
“我有些事想找楼中妈妈,劳您通融。”言菱将五两银子塞进龟.公手中:“若不方便让我进去,就劳驾帮我转告妈妈,有事想要请教。”
“若妈妈得空,可趁这会儿清闲前来丽娘客栈,我在那里恭候。不管帮不帮得上忙,我愿给妈妈五十两银子茶水钱。”
龟.公喜滋滋的接过银子,利索的塞入前襟:“多谢小娘子,小的这就去帮您问问。”
不远处的玉泉山上,隐约间有成群结伴的人正缓缓下着山,是淘金的人准备回镇上了。
言菱回过身,不疾不徐地朝丽娘客栈行去。
回到丽娘客栈,言菱挑了处醒目的位置,点了壶本地绿茶伴客栈特色餐食。
人生在世,该吃吃该喝喝,吃喝不误正事。
远远地一袭绫罗彩锻堆砌的丰满妇人缓缓走来,她生的丰腴,亮丽的衣料显得她越发圆润。
她披着白貂大氅,略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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