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求生？死路！
孟钱知道斩尽杀绝，从没想过要放过蔡京。
把蔡京给高滔滔卖个人情，只是为了让他的死亡利益最大化！
但今天又教了她一件事。
斩草除根还要快！
不然还有一句话叫夜长梦多！
孟钱不能再装晕：“我要见太皇太后！”
这词怎么这么耳熟？
现在轮到她说了？！
果然陈衍充耳不闻，根本不理她。
孟钱深吸口气：“陈内侍，你想让官家和太皇太后决裂吗？还是想在太皇太后薨逝之后，也被五马分尸？”
陈衍终于不再装聋：“孟娘子好口才。”
“我只是实在不记得何处犯了错，劳烦太皇太后出动这么大的阵仗。既然不是能放在明面上的阵仗，那便一定有可以商榷的空间。陈内侍能告诉我，到底是为何抓我吗？”
陈衍看着孟钱，此时她努力自救的样子与寻常女眷没有区别，和妖孽毫无关系，难道真的是认错了？
“蔡京指认你是妖孽，昨夜曾在你身前见到人形虚影。”
邓猛女被人看到了？
可孟钱不慌不忙：“他与我原本就有仇怨，栽赃嫁祸信口开河又有何稀奇？”
“可不止他一个人看到了。”
“昨夜光影摇晃，看错了有什么稀奇。”孟钱面上嗤之以鼻，“若是你想看，找个戏法班子问问，他们能给你变出十个虚影来！”
“可你又是如何杀了那辽国杀手？”
“那本就不是我杀的，是之前的御前班直拼死护卫，就是扮做车夫的那位安绍，是他拼死重伤了杀手，我不过是补刀，哪里搏杀得过那些凶悍的杀手？”孟钱叹气，“说起来，倒算是我窃取功劳了。”
陈衍知道孟钱昨晚除了垂拱殿就直奔太医局，就为了给那些展示的护卫处理身后事，当时有仵作敷衍，孟钱差点自己上手给安绍缝尸体。
孟钱在宫中给人的印象素来是鲁直坦荡，连谎话都不说一句。她这么说来，连夜给人给人处理后事还要亲自盯着便有了解释：窃功心虚，才想做些什么弥补心意。
陈衍原本和李萍一样，是不信鬼神之说的，可是一番调查之后却不得不信，可是如今他又动摇了。
难不成真的是巧合？
孟钱见他动摇，再接再厉：“我并没有要你放了我，不过是请你回禀一声，也许太皇太后也正需要这样一个台阶呢？”
陈衍犹豫了，他不想承认动摇她的根本原因是孟钱那一句五马分尸。
可太皇太后的身体状况他们这些身边人最清楚，真的庇护不了他们多久，石得一尚且未曾对孟彦君造成伤害便被五马分尸，以官家如今对孟彦君的喜爱，要是这人真的死在他手上，他不敢想象事后会是怎样的下场！
他权当被孟钱最后一句话说服了，命人去向太皇太后请示。
孟钱心里松了一口气，拼命翻找系统寻找能用得上的救命东西。
‘邓姐姐，你有办法吗？’
‘我若是有办法，前世也不会那么快就被废了。’邓猛女苦笑，‘不过……你或许能把我姑祖母请出来，她或许有办法。’
‘邓绥？’孟钱疑惑，‘为什么是她？’
‘姑祖母早年在宫中多次遇险，阴皇后苛狠，屡次想要姑祖母的姓名，刀斧加身都不止一次，都被姑祖母应付下来了。’
所以宫斗这事，她最有经验！
‘可是我的积分……我去！’
【积分：1279w+】
她明明记得昨天积分还只有300万！
短短时间，居然已经累积了千万积分！
‘这是怎么回事？’
【主播你昏迷的时候，刺杀的视频被人搬到外网去了。】
【还有人翻出了你以前给苏东坡做东坡肉的视频，那个更火。】
【我从昨天晚上就等着你醒过来去干掉蔡京，这段时间你的在线人数就一直没下过50万。】
【你直播间的关注数已经突破两百万了！】
【简单得说，主播你爆红了！】
【所以主播什么时候去干死蔡京？】
【在线人数：83w+】
照这个趋势，她只要能再拖一个多小时最多两个小时，哪怕是既往积分用买的，她也能把邓绥买出来！
……
庆寿宫里，曹献容趴在太皇太后膝边苦苦哀求：“大妈妈，你就放过孟钱吧？”
“献容，我没想过居然是你来求情。”
“因为她救过我！”
高滔滔神情复杂，既欣喜与这样的好品性能让她放心将澳甲拜托给她照顾，又怕她照顾不了。
“你应当知道，她是你最大的对手。”
曹献容把之前和诺春说的理由又重复了一遍：“到底是什么样的理由让你非要置彦君与死地啊！”
“你自己看看吧。”高滔滔把调查的孟家详情交给她，“这个孟彦君家中的继母原就是混迹街头的时妖，靠悍烈打出名声，因一手好厨艺白手起家开了这燕归酒楼。说不得其人原本就擅长巫蛊之术！安能让此等妖女蛊惑官家？”
曹献容却只觉得荒唐：“就因为这个？”
“不然如何解释官家为何独独对她另眼相待？她又是如何反杀那大辽杀手？”
“因为她做了常理之内做不到的事情便是妖术吗？”曹献容完全不接受这个解释，“知慕少艾乃人之常情，官家前些年不也找过乳娘吗？”
高滔滔黑脸：“那是给公主找的！”
这是三年前宋朝宫廷的一桩乌龙，三年前宫廷聘用乳娘，就因为她平素极少给赵煦身边安排的宫女都年长，赵煦又格外过问了几句，竟然传成是赵煦荒淫，就爱这般年长妇人，寻觅乳娘是给自己享用。
但虽然如此，高滔滔也没给赵煦身边安排年轻宫女。昔年仁宗皇帝体弱且贪花好色，少年时便早早开荤，成年后更是夜御两女，这才导致肾水衰竭，生下的子嗣多半病弱，早早夭亡，到最后有再多嫔御也生不出孩子来了，这才把英宗送进送出。
高滔滔少年、青年时的起落磨难大多因此而起，她决不允许此事在赵煦身上重演！待他大婚，才允许他近女色。
可是想到昨日那场闹剧，高滔滔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可怕的想法。
那一次，不会也是赵煦自导自演吧？
正在迟疑间，陈衍带去的内侍跑回来请示要不要再见孟钱一面，曹献容抓住了救命稻草：“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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