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程三人从县衙回来后,便回了来福客栈。

天色渐晚,云程打算明日在另做打算。

“小二,来三分肉夹馍,三碗面。”

“好叻,客官,稍等哈。”

“唉,整个登州竟找不到一个画师,这可如何是好啊。”

安少白单手托腮,感慨道。

“那只能想别的办法来引出阿巧了。”

孟朝颜自他们来了后,便凝神偷听。

画师?那感情好啊!就由她来雪中送炭吧。

她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襟,声音略沉道:“各位兄台可是在寻画师?小人不才,正是来登州寻景作画的。”

安少白眼前一亮,“真的吗?那可真是太好了!怎么称呼”

“嗯……叫我月叶即可。”

云程捏着茶杯不语,笑看向了孟朝颜。

经过伪装的孟朝颜,肤色呈小麦般健康肤色,身材细小,但是眼睛依旧晶亮有神。

“怎么这么像我之前遇到的一个熟人?”

孟朝颜心里一咯噔,面上却不显,调侃道:“世间相像的人多了去了,公子莫不是想人家了罢?”

云程嘴角一收,又恢复成了面无表情,“你想多了。”

接着看向了青川,青川点了点头。

“这位公子请随我来,我跟您描述一下那人的具体特征,然后您在作画如何?事成之后必有报酬。”

“可以,不过我的……小厮得跟我一起。”

“好。”

青川带着孟朝颜二人来到了云程的客房,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松柏香气。

“公子,纸笔都在这儿了,请。”

“我不用那些。”

孟朝颜递给了红叶一个眼神,红叶将身后背着的红色包裹展开,拿出了各式各样的画具。

心中感慨红叶的办事速度效率,没多久这些画具便全部齐全了。

准备好之后,孟朝颜拿着画笔道:“可以开始了。”

“哦……好。”

青川属实被这阵仗弄的有些懵,毕竟谁家画师是将纸竖着画画的?

一时之间有些质疑这人究竟会不会画画,不会是骗他们的骗子罢!

“唔,瓜子脸,柳叶眉,眼睛桃花眼,鼻子高挺,嘴唇偏厚……大致便是如此。”

青川按照阿虎的描述如实说出。

“好。”孟朝颜点了点头,便开始提笔在纸上作画。

两刻钟后,孟朝颜放下了手中画笔,“好了。”

“好,我去叫大人他们进来。”

待云程和安少白两人进来时,皆心中一惊,极为震撼。

这画的与真人基本无差,虽然他们没有见过阿巧的模样,但若是她走在街上,也能一眼在人群中认出她来。

云程深深的望着她,深吸了一口气,给她抛出了橄榄枝:“不知这位公子可否感兴趣加入大理寺?”

孟朝颜:???她还以为云程要说什么煽情的话呢!就这?

殊不知,云程主动的第一回是为她。

大理寺,需要一个画师。

“好啊。”孟朝颜微微一笑。

云程眯了眯眼,“明日便来个瓮中捉鳖。”

翌日。

“唉,你听说了吗?那个杀人的阿虎,今日要在县衙门前处刑。”

“什么?真的假的?”

“那是自然,我一大早便看到县衙门口贴出告示,说要午时处斩。”

“砰!”一个水盆落下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怎么回事?阿宁,在这么毛手毛脚的,趁早走吧。”

“对不起对不起,东家,我不是故意的,再给我次机会吧。”

一个脸颊黢黑、身材细弱的女子连忙鞠躬抱歉。

“去去去。”

“是。”

直到走到了转角无人处,她捂着嘴,默默流下来两行清泪。

“阿虎,我对不起你。”

阿巧自发生了王大那件事后,便一直化名为阿宁,窝藏在县衙小妾家中,做一个粗活丫头。

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她隐姓埋名,等风波过去后再做打算。

但这次阿虎被处斩扰乱了她的心,若是不去看一眼,于心难安。

县衙门口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台上的穿着囚服的身影上。

“啧啧,没想到这阿虎看着这么老实,竟会干出杀人的事情!”

“是啊,幸好人没事。”

“这也算罪有应得了。”

百姓们一句句话语如同一根根尖刺,戳进了阿巧的心中。

阿巧紧攥拳头,她不明白,为什么坏人会有那么多人维护,而好人却被人是非!

县衙中的一处高楼,将底下的情形尽收入眼中。

“怎么样?阿巧在里面吗?”

云程找来了王大来辨认,以免认错,造成真正的阿巧逃离。

王大冬瓜脸,肤色黢黑,眼睛细小如绿豆,笑起来露出了自己的龅牙。

“回大人,这……人也太多了,我看了半天也没有啊!”

王大虽然被捅了数刀,身上皆裹着白布,只露出一双眼睛颇为滑稽。

孟朝颜眯了眯眼睛,“你看看人群最左侧,那个紧攥拳头的人是吗?”

因为孟朝颜之前画人,经常需要观察人的细微形态,有专门研究过微表情和人物动作所代表的含义。

“有点像。”王大不确定道。

“青川,将月叶说的那个人悄悄带回来。”

“是。”

距离午时还有一刻钟,阿巧只能通过身体痛觉来麻痹心中的痛楚。

她的指甲已经戳进皮肉,流露出一丝鲜红的血却恍若未觉。

忽得,她的后颈被人拍了一下,随即便晕了过去。

待醒来的时候,便来到了县衙监狱,她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了一抹苦涩的微笑。

“阿巧,是吗。”

云程第一时间得知她已经醒了,便立马过来了。

阿巧点了点头,既然瞒不过了,那便不瞒了。

“你为什么要杀王大?”

“因为他该死!”

阿巧双眸含泪,眼睛通红的盯着云程。

“这个世道,凭什么女子只能就如粘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为什么女子的命运要由你们男子来决定?”

“那你也不该杀你的丈夫。你可知依律法,谋杀亲夫,是死罪。”云程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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