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如黑色巨浪般翻滚涌动,其间不时映出阵阵火光,发出声声巨响,还夹杂着龙吟和野兽咆哮的声音。
这场龙妖大战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
随着一声野兽临死前震天动地的哀嚎,黑云散尽,盘陀村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君执已变回之前的模样。
他浑身是血,双目紧闭,从高空中重重摔落到地面上。
花赋扑过去,把他紧紧抱在怀里,边哭边呼喊着他的名字。
君执缓缓睁开眼睛,吃力地抬起胳膊,替她擦掉眼泪。他想要说什么,一张嘴,却是涌出大口大口的鲜血。
在那之后,全村人都知道了,花赋带回来的那个男子,原来是一条龙。
花郎中翻阅无数古籍,用尽毕生所学,总算保住君执一条性命。
花赋守在床边,寸步不离地照顾他。
只是他伤的太重,昏迷的时候比醒着的时候还要多。
就在君执重伤期间,村里来了一个道士。
道士说他掐指一算,算出盘陀村有神龙出没。还说他有办法,让盘陀村的所有村民大富大贵,家家堆满黄金。
此话一出,盘陀村最有声望的三位长老火速赶来,用好酒好菜招待了道士,并向他询问大富大贵的方法。
道士将三位长老和围观村民引到当日龙妖大战的地方,用手一指地面:“你们看看这块地里有什么?”
众人弯下腰,仔仔细细地寻找。
只见地面上隐隐闪着金光,几片龙鳞尖端朝上,深深扎入泥土里。
有人从泥土里拔出一片龙鳞,放在嘴里咬了咬,竟然是黄金的。
道士手里捏着一片黄金龙鳞,低吟道:“古有神龙,身披金鳞,龙血浇灌,落地生根。”
说完他又摇头叹息道:“这几片龙鳞沾了当日神龙受伤时流出的血,只生了根,却没长成。若是后面继续用龙血浇灌,早不知长成现在的几倍大。”
当天夜里,三位长老带着几个身强力壮的村民闯进花赋家里,带走了仍在昏迷中的君执。
从那天起,三位长老命人在村子里划出几块地,专门用来种黄金龙鳞。
也是从那天起,整个盘陀村都被道士布下的灰色浓雾包围。
君执失踪以后,花赋像疯了一样寻找他。她每天像游魂一样,不分白天黑夜,游荡在村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直到有一天,噩耗传来。
人们在一处悬崖之下,发现了花赋的尸体。
花赋被发现的时候,身上穿着婚礼那天君执穿过的喜服。她面容平静安详,嘴角似笑非笑,仍是美得不可方物。
在花赋死后不久,村子里便开始发生怪事。
种黄金龙鳞的村民们一个个面色蜡黄,身形消瘦,却查不出病因,个别身体弱的更是一病不起。
更诡异的是,村子里不论春夏秋冬,长年飘起鹅毛大雪。
人们都说,是花赋的鬼魂在作怪。
她到死都没有见到君执,所以她怨恨村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个把君执抓走和种黄金龙鳞的人。
村民们怒气冲冲地闯进花郎中家里,抢走他家的粮食和值钱的东西,又放把火,烧了他家的房子。
花赋的母亲也因为思念女儿,再加上急火攻心,没过多久就去世了。
道士知道这件事,刻了道石符,压在花赋的坟上,说是能够镇压她的魂魄,让她无法再害人。
可是石符虽然刻好了,村民们的怪病却并没有好转,大雪也仍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南泠望着尚灵冬:“这就是这两年,发生在盘陀村的事。”
尚灵冬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她望着烛光下南泠苍白的脸,沉默良久。
南泠轻声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尚灵冬摇摇头:“我没有不相信你,只是没想到,这么不起眼的一个小村子,竟然发生过这么惊心动魄的事。”
她凝视着南泠:“所以,你也是被怪病缠身,脸色才这么苍白,身体才这么消瘦的吗?”
南泠“嗯”了一声:“我并不想按照他们的要求种黄金龙鳞,但是如果不按他们说的做,就要挨鞭子,还不给饭吃。所以白天在他们面前,也只好装装样子。”
尚灵冬问她:“那你想要我做什么呢?”
“我想请你帮我做两件事。”南泠伸出一根手指:“一是救出君执。三位长老每天都能从外面带回一袋龙鳞和一罐新鲜的龙血,说明君执还活着。”
她又伸出一根手指:“二是救救村民们。他们中的很多人根本没有参与过害人,是被无辜牵连的。”
说完,她起身就要跪在尚灵冬面前:“如果你能救救盘陀村的村民,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尚灵冬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我既然说要帮你,就不会食言,你何必这样?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村子里有人知道君执被关在哪里吗?”
南泠叹了口气:“我听村民们谈论过这件事,没有人知道君执被关在哪里。或许三位长老知道,但他们就是抓走君执的人,又怕那个道士怕得要死,他们是无论如何不会说出来的。”
她环视一周,压低声音道:“人们都说,花赋在临死前,找到他们关押君执的地方了,所以才会被他们推下悬崖摔死。”
尚灵冬沉默片刻,道:“你知道花赋的坟墓在哪里吗?”
南泠道:“知道,就在村头的坟地里,上面压着一块石符,很好找。”
尚灵冬舒了口气:“先睡一会儿吧,明天晚上,你带我去找花赋的坟墓。”
二人没睡多长时间,天就亮了。
尚灵冬简单洗漱一下,打算利用白天的时间,到村子里各处转转,好对这里的情况有一个大概了解。
她走出南泠家的小院,沿着积雪中人们踩出的脚印,漫无目的地向前走,不知不觉就走到村子中间。
在她眼前的一块土地上,站着十来个拿着锄头和水瓢的人。土地旁边有两个年轻道士在看守。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拿着水瓢,蹲在地上,水瓢一下一下向地面倾斜,然而泼出来的却不是水,而是深红色的血。
尚灵冬想上前去跟村民们搭上几句话,可那两个道士始终在土地旁边转来转去,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可巧就在这时,一位拿着锄头的老人突然摇晃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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