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二十九
一个晚上，手机电量告急两次。
坎蒂丝仗着自己不用睡觉，在网上刷了很多消息，电脑画面也换成了各国爱情剧的加倍版。
她花了一晚上，明白夏洛克说的喜欢是什么。
也明白夏洛克说的意思。
表白也好，亲吻也好。
看似是坎蒂丝说的喜欢，是她踮起脚尖，但是戳破的是夏洛克，腰间提搂的也是夏洛克。
他只是顺势的低下头来，坎蒂丝便亲到了他，“你。”
“我？”
“只是你，夏洛克。”
坎蒂丝不是很会这方面，亲亲一碰时是柔软的，她好奇又满足的再亲一下，还有些遗憾，“我想着等你醒来之后，我就亲你，但克莱恩太太叫我。”
“所以？”
“早知道我把你叫醒，亲了再下去。”
“不错的想法。”
夏洛克伏低些，她不再垫脚，只是微微仰头，唇瓣便被他轻碾。
并非深吻，却比她的轻碰一下厉害多了。
“当你有想法的时候，不要吝啬自己的行动。”
坎蒂丝看着他，那双眼瞳俯视着自己不曾眨眼，只是肉眼可见的微微弯起，慢慢地靠近自己。她也没有回避，盯着那一瞬似乎瞳色都变了的眼眸。
除非对方实在讨厌，他并不会作出让人厌恶的打量眼色。夏洛克的察言观色之绝，是他本身的天赋与本能，并非毫无仪礼人情。
也保持着很好的距离。
但当他愿意靠近人时，冷静观察的眼眸中沁出笑意，阿佛洛狄忒洒下人间的爱与欲，恰在他的眼眸中。
那里有自己。
仰望着他的自己。
那失控心跳再次来到，坎蒂丝仿佛被丘比特射出一箭，此刻她无比确认这份喜欢。
是爱情。
坎蒂丝的手环住他的脖子，将他若即若离呼吸后的唇咬住。
她咬的不深。
纤长手指沿着她的腰侧，掌心的热度递增，夏洛克只需要轻咬她的下唇，分离之际呢喃轻语，“你没有学习？”
“学了，”坎蒂丝也觉得自己表现不太好，“我还没有表现。”
“好的。”
夏洛克应答，两手握着她的腰，一转身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沙发柔软，是夏洛克那张同款。
坎蒂丝坐在他的腿上，她靠过去几乎倚在他的身上，手指穿过他的卷发。先是轻碰一下，然后唇瓣轻蹭，轻轻碾动。
她的吻温柔细腻，拂过表面，轻轻柔柔的醉在里面。
坎蒂丝吻得很认真，夏洛克靠着沙发仰着头，他只是不慌不忙的回应着，手指撩过她的发丝，露出那通红耳朵。
直到她停下来，她轻呵且惊讶，“我做得好吗？”
“到我了。”
夏洛克的吻同样柔软，比起坎蒂丝，他的经验一样少得可怜。但比起那缠绕唇边的前奏，他的吻更深而浓烈，手掌在她的脑后下压时，唇瓣被撬开。
坎蒂丝坐在他的怀里认真学习，直到她的脸红润时被他放开。
她几乎躺在他臂膀间，安静乖巧着。
“我做得好吗？”
夏洛克把头靠着她，听见她感叹，“我从来没试过这么想念呼吸，原来…天使也是要呼吸的。”
天使？
这一点，竟然是坎蒂丝最坚持的事情。
她在说谎。
夏洛克觉得好笑，他并没有隐藏自己的洞悉，但坎蒂丝抬头时还是坚持的问他，“对吧？”
“……”
“你说得对，这只是两个人的事。”
夏洛克只是摸摸她头，“什么时候走？”
“哦，我，明天。”
“呼吸好了？”
“对。”
夏洛克侧过脸，将她搂紧时便高了些，他们刚好的角度再次亲吻。
……
在城堡里消失，坎蒂丝还是老实交代情况，并且告知后天会把人送回去。
因为她明天就要去学校了！
迪恩和萨姆几天里攒的好感，一瞬间跌入底谷，哪怕家庭视频的时候夏洛克就在后面路过，他们也要当面蛐蛐他的不是！
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并且和坎蒂丝交往，怎么可以！
华生都收到了不善的目光，“天啦，夏洛克回来还能活吗？”
杰克两手抱在胸前，“你应该在想他会怎么死。”
“你们还杀人？”
“……你知道的，我不是人类。”
杰克嘴角扬起，反派微笑十分到位。
华生吓得只能偷偷发短信，下一秒夏洛克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华生，我没带手机。”
“什么？”
克莱恩太太投喂的还是甜品，坎蒂丝很喜欢。夏洛克端出一份从厨房出来，直到送到镜头前的坎蒂丝手上，他淡定解释，“你忘了吗？我当时在房间吃披萨，只穿了浴袍。”
视频安静一瞬，下一刻迪恩抱起，“F***……”
通话挂断。
坎蒂丝再不懂也好奇，“你不想去狩猎了吗？”
“不，后天我会回去。”
“你真的可能会被打的。”
坎蒂丝认真道，她回忆夏洛克打架的样子，“你打不过。”
夏洛克记得她以前就看不上自己的武力值，所以不在意，“没关系，他们只会看到你。”
“我？”
坎蒂丝明白他的意思，“你可真聪明。”
“当然。”
不管怎么说，不要随意去拉高别人的仇恨。隔壁的克莱恩夫妇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他们不好去打扰，两人出门走路逛这个小镇。
小镇真的不大，主要的大街只有两条，有门店可以买东西的就那一条才热闹。
消防、超市等等，所谓的政府设施和生活配套都在这边，还有坎蒂丝经常光顾的蛋糕店。
除了回去拎蛋糕，他们只是在路上散步。
坎蒂丝好奇，“你和华生都说那个反社会人格，说是和人类不一样，但我没有觉得呢？”
“没有。”
“比起他们，你反而更加直接，是很好相处的人。”
夏洛克心情愉悦，这是很无聊的一天，但不再感到枯燥，反而高兴，“金鱼只会欣赏他们那空空如也像花生粒的同类，比起脑子，他们只能看到和比较谁的眼睛很大这种没用的东西。”
“……”
坎蒂丝睁眼说瞎话，“他们真没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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