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我就喜欢烈的
安明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它抬头,豆豆眼看着面带微笑、全速疾驰的孔衔枝半响,没发现半点问题。
扭头,那引路白绸竖的笔直,活干的分外卖力。
“奇怪...”它甩了甩兔子耳朵,“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怎么了?”孔衔枝跟着白绸的指引,一路躲避障碍物,听见安明的喃喃自语便低头看了它一眼,愣是从它的毛脸上看出些凝重来。
说实话,毛毛脸上满是凝重,还挺搞笑。
“说不上来。”安明摇头,“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看我们,你有这样的感觉吗?”
孔衔枝闻言,当即停下脚步,精心感受半响后摇头道:“没有。”
不过,虽然没有,但孔衔枝并没有忽略安明的感觉,而是更加小心地前进,且速度再度加快一筹。
“等一下!”
安明本来缩在他怀里左右张望呢,突然有一抹红色闯入了它的视线,定睛一看,是一截漂亮的红绳。
那红绳不算长,约半人长,款式古朴大气,慢悠悠地漂浮在空中。
眼看着这红绳就要撞上一堆垃圾山,安明急得直拍孔衔枝的胳膊,“快、快!我想要那个!”
孔衔枝一看,笑了,“你是小姑娘不成,还要扎红头绳?都不知道干不干净,本公子有的是钱,回头给你买十根八根金发绳都行。”
安明脑子一想,金的它想要,但是红的它也要!
这红绳刚好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孔衔枝见安明实在想要,且那红绳看着也不脏,便顺着它的意思过去,让它那毛爪子勾到了红绳。
“这下满意了?”孔衔枝漂亮的手指从兔毛中穿插,诱惑道:“我对你好吧,回头可得跟你叔叔那儿美言两句。”
一听这话,刚才还乐颠颠的安明顿时翻了个白眼儿,屁股一撅,“做梦!我叔叔就是那天边的明月、崖上的寒花、涧中的清泉!就你,还想得到我叔叔?想屁吃!”
“没良心的小白眼儿狼。”孔衔枝抬手给了它一个脑瓜崩。
二人打闹着,孔衔枝一个没留神,没察觉一柄断剑残骸从他身侧擦过,刚好是他露出的那节小臂处。
“嘶!”
这断剑虽然破损,可锋利度半点不减,轻易便划出一道血痕来。
孔衔枝眉头轻皱,只见臂上一道手指长的血痕,稀稀拉拉地滴落殷红血液。
这血液中带了一点金黄,微乎其微。
安明鼻头抽动,惊诧道:“你这血,好香!”
“怎么,弄点儿给你尝尝?”孔衔枝伸手从伤口处一抹,那点伤痕立刻恢复,肌肤光洁如玉。
但他并没有注意到,方才滴落的几滴血中,有一滴落在一座白骨山上。圆滚的血珠颤颤巍巍,从光滑的白骨上滑落,没入白骨山中。下一瞬,这座白骨山中隐隐有华光一闪,却很微弱,被无数垃圾白骨遮挡,并没有让孔衔枝发现。
但,与此同时,黑暗中骤然响起如雷鸣般的“轰隆”声,而后有一根粗壮肉舌从黑暗中伸出,将剩下的几滴血尽数卷食后,带有雷霆之势般,冲着孔衔枝而去。
孔衔枝身形一扭,将将躲开那肉舌后,满脸惊讶,“这是什么东西?!”
“不、不、不知道啊啊啊啊啊!”安明毛爪子指着黑暗大喊,“又来啦!”
翠芒闪烁,迸发出绿宝石般的光华。
“锵——”
翠色羽扇抵住那卷席而来的肉舌,舌上带着的余力震的孔衔枝后退一步,额间青筋绷起,手背与小臂上也皆是跳动筋脉。
“好大的力气!”
这样大的力气,不是孔衔枝一只手能抗住的。趁着那肉舌收回的瞬间,他飞快将安明放至自己肩头,“扒住。”
话落,又有肉舌从黑暗中射出,孔衔枝羽扇如风,带动周边数座骨山快速汇聚,成夹击之势将那肉舌狠狠夹住。
但,只一秒,那肉舌便击碎了骨山,直冲孔衔枝面门而去。
侧身躲闪。这肉舌不光力气大,速度还极快,几番躲闪之下,孔衔枝额头以渗出细密汗珠。
强风化作刃,在羽扇一击下狠狠冲着那肉舌扇下。孔衔枝这一击用了十成十的妖力,竟将那肉舌直接砍断,坠入无边黑暗。
可,还没来得及松口气,那剩下的半截肉舌带着丑陋的横切面再度冲来。
孔衔枝体内妖力一时提不上,腰侧被那肉舌擦中,竟连着衣服挂下一层皮肉来。
“唔!”
猩红皮肉绽开,翠色双眸骤然扩大。淡金色血液逸散在空中,带着浅浅馨香。混乱中,一片翠色尾端如猫眼的雀羽缓缓在空中飘游。
孔衔枝身形一歪,眼看着就要朝着黑暗中坠去,那肉舌紧跟其后,想要将“战利品”带走。
在被卷到的前一刹那,孔衔枝眸光一凛,口中念出拗口术法,华光一闪后,那可怖肉舌便只卷到了一片暗淡的翠羽。而孔衔枝,已经出现在了方才雀羽的位置。
在肉舌的用力挤压下,那翠羽瞬间化作灰烬。
孔衔枝忍着腰侧疼痛,一手将差点要从肩头掉下去的安明捞回来,低声斥道:“不是叫你抓好吗?认真点,我们要逃命了。”
安明被吓得瞳孔放大,刚才掉下去的瞬间它差点没被吓死。在被孔衔枝那只手捞回他肩上后,安明下意识地将刚得到的红绳往他手上缠。
炸毛的兔子哆哆嗦嗦地想,这红绳虽然不长,但缠住孔衔枝后再缠住自己,它就可以把自己绑在孔衔枝身上,就不会掉下去了。
可刚将那古朴红绳在孔衔枝手腕上打了个结,还没来得及往自己身上缠呢,在安明惊恐的目光中,那红绳竟自动锁住了孔衔枝手腕上的白绸,化作一道细细的红丝,混在洁白的绸布中。
转眼,无论是孔衔枝手腕上的红绳还是缠上白绸的红绳,皆消失不见。
“你干什么呢?”孔衔枝余光一扫,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别玩儿了祖宗,逃命呢!”
可怜的安明已经快要崩溃了。它发出一声痛苦悲鸣,而后只能爪子死死扣住孔衔枝的肩膀。利爪刺破了衣服,浅浅刺入孔衔枝肉里。
“嘶——”
孔衔枝面色扭曲一瞬,咬牙切齿地骂了安明一句后,忍着身上多处疼痛,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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