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就在柿子慢慢腐烂的味道中悄然离去。时值秋末,枯黄泛红的叶片从依偎的树枝依依不舍地飘落,那挂在树上色泽鲜红的柿子逐渐在深秋的尾巴里变得黯淡无光,表皮慢慢破裂了,整个果实渐渐地收缩,绵软的果肉腐化成一滩滩酸臭黏糊的水,被薄薄的干巴巴的一层果皮包裹着,挂在树枝梢头摇摇欲坠,像达摩克里斯之剑一般令人担忧倒霉的那个人会不会是自己。

气候渐渐凉了,风带着秋天的尾巴姗姗来迟,携着果实酸腐味的凉风把一层薄薄的水汽覆盖在肌肤上。叶片簌簌飘零,似乎带来初冬的信号,夜间风穿梭过光秃秃的枝桠时,还能听到呼啸声,为夜色增添几分寂寥与萧瑟。

银时等人对秋天的离去最直观的感受就是骤降的气温和晴朗与阴霾交替出现变化不定的天气,着实折磨人。

好在还没有生生熬过这三个月,上级就派人送来了补给,一同前来的还有刚编入的炊事小班,在前线炊事供应充足的情况下他们就被派来支援新人了。

银时抖抖嗖嗖地穿上补给的衣服,才从冷冽的寒风里找回自己的体温。过去的这半个月简直生不如死,每天都是长时间高强度的训练,长跑的距离随着时间慢慢从10公里增加到20公里30公里,有时候还得负重前行(指背着另一个同伴),他背着高杉那个小矮子可谓是多灾多难,跑太颠了高杉会狠狠揪着他的脑袋,跑太慢了又会被小矮子嘲讽加鄙视,气得他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轮到高杉背他的时候又因为银时欠揍的性格老想把鼻屎抹在高杉头上结果被报复(指脑袋撞到横着的树杈上摔下来)耐力跑对于银时等人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和处处针对看不顺眼的人合作反而才是最糟心的。

在银时和高杉剑拔弩张的气氛烘托下,桂和律的那一组倒是显得其乐融融了。律很擅长在隐蔽幽暗的环境里行动,简直如履平地,再加上律天生的大力气和超长肺活量,区区耐力跑完全不在话下。有时候趴在律身上的桂都怀疑身下的不是在奔跑的人类,反而是在平稳的路上疾驰的轿车。而桂背着律跑的时候,过于谨慎和讲究策略的他选择匀速前行(在此鄙夷两个逞强好胜势要争个高下的幼驯染)桂跑得又慢又稳,律往往下巴撑在桂的脑壳上就睡着了。

除了耐力和负重,冬野还会教这群新兵蛋子如何学会在森林里隐藏身形。让身体匍匐地上或紧贴在树木背后,呼吸变得轻缓而细微,全神贯注倾听周围动静,捕捉任何可能危险的信号。

自从学会了这项技能,冬野特别喜欢组织全体新兵玩起“踢罐子”的游戏,美名其约锻炼新兵的反应能力和隐藏能力,银时总怀疑这个女人借着训练的名义满足自己玩游戏的癖好。

有时候冬野心血来潮教他们战术部署,什么侧翼包抄啊,钳形攻势啊,伏击战术啊,一向不爱听课的银时和律再次晕里晕乎,律飘着星星的眼前幻视香喷喷的烤翅,烧得红彤彤的螃蟹钳,流着口水一头栽倒在地。高杉虽然也不感兴趣,这些经典的战术对于自幼饱读诗书礼乐兵家阵法的武家少爷来说不在话下,但他还是会靠在树上支起一条腿撑着脑袋有一搭没一搭听着这些滚瓜烂熟的理论。桂同学不愧是松下私塾优秀门生,听课最认真,上课时目光灼灼从不犯困,积极举手回答问题并提问,主动与冬野长官探讨军术变化,让看到一群听不懂课尸体般躺倒在地的新兵们时拔凉拔凉心情的冬野好一阵慰贴,连上课时的目光都慈爱了许多。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度过,除了日常的训练外也没有发生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村塾那晚通天的大火仿佛隔着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明明没过去多久,却已经像是很久远的事了。

令银时等人比较惊讶的是,他们在新来的炊事班里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

“正男?美里?你们怎么出现在这里。”

正田弱弱地反驳:“是正田啦,话说这个梗你到底要玩多久啊,读者们都腻了吧喂!”

美里的脸上绽放出见到同伴而喜悦的光芒,记得发地说道:

“太好了!大家都还活着,那晚大火后我和正田就失去了你们的消息,我还以为……以为……”

说到后面,美里简直泣不成声,双手捂着脸呜呜呜地哭。正田一改曾经纯情少年的局促模样,熟练地把美里的脑袋埋在胸前,摸着美里的头发轻声细语温柔地安慰。

……

银时等人满脸写着嫌弃。

呸,腻歪的小情侣。

美里同学比起印象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把那头飘逸乌黑的秀发一剪子剪短了,有的地方长有的地方短,有的地方的头发几乎垂直于头皮向外突出,整体显得凌乱不堪,斑驳陆离。要不是美里天生丽质的脸稳稳hold住了这糟糕的发型,就凭这狗啃还不如的技术足以让发型师扼腕叹息。

桂自己也留了一头长发,知道美里对头发的珍惜,因此特别惋惜,下意识捻着自己的衣缕长发说:

“美里,这头发是你自己剪的吗?”

美里已经平复好了心情,从正田的怀里抬起头,揩了揩眼角湿润的泪水,带着鼻音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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