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肃王府宣旨的太监是司礼监的人。

今时朝中三党鼎立,文臣武将割分为二,东厂如日中天。

不过,赵党史圣上的太傅、杜阁老是先帝的恩师都有靠山,也就只有他们这群没子孙根的怕山倾海枯;肃王回京后已经修养了小月余,原先掌印本以为肃王会趁着此次进宫做些事情来——

却不想,整整月余,肃王就老老实实地在王府待着,除了期间给圣上送了一道折子后便再没了消息,改日会试结束就是宫宴,西北的军队按兵不动,他们暗处查过,也并未见肃王有军队在京师附近埋伏。

可见萧闻雍如今真的是穷途末路、黔驴技穷罢了。

宣旨的太监挤出来个笑:“王爷,接旨吧。”

陆晚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顺着萧闻雍的目光,看了看站在一群京卫军中间的太监。

他记得大婚那日,宫里头就派人过来了,还是等那群刺客都死了才假惺惺的派人过来。眼下,这个太监说是过来宣旨,身边却带着这么多的京卫军,一看就来着不善!

陆晚走到萧闻雍身边,乖巧地扯了扯男人的衣角:“王爷……”

萧闻雍掀了掀眼皮,抬手示意陆晚将他扶起来,陆晚顺势便扶着萧闻雍,见男人踉跄地扶着他和九思站起来,又规矩地单膝跪在地上。

“臣,领旨。”

宣旨太监见状这才眯了眯眼,敞亮揭开圣旨:“奉天承运,皇帝敕曰:国运昌荣,万疆之功,国防为首。肃王萧闻雍,万世功将,平四海、镇八方,今我大凉西北安、百姓安居……朕款以流觞曲水之筵席,褒嘉忠厚,钦此。”

陆晚扶着萧闻雍,一同跪着,但是萧闻雍并未在他这里借力,只是捏着他手腕的大掌似乎在偷偷用力。

萧闻雍还在偷偷生气呢!

太监宣读完圣旨,便笑眯眯的上前过来扶人:“王爷,快起来吧,您有疾在身,本不该让您这么——”

九思扶着萧闻雍重新坐在轮椅上,男人的脸色好像更沉了几分,只是示意九思将圣旨接下。

萧闻雍道:“圣上是今日就让本王进宫的意思?”

“是,”太监笑吟吟道:“明日会试就结束了,宫宴在后日,圣上体恤王爷,特意把暖阁给王爷腾了出来,还将那云游在外的仙人请来给您看诊,您只管跟着奴才走就是,宫里头一切都在已备好了。”

陆晚跟着萧闻雍也从地上站了起来,瞧着面前突然发生的情况,也顾不得和萧闻雍解释昨晚的事情了。

站在萧闻雍身边的九思护卫脸色也差的不行,陆晚觉得萧闻雍这次好像要倒霉了。

那太监又说了几句恭维的话,便让萧闻雍收拾东西进宫,陆晚推着萧闻雍回了房间,九思也跟在身边。

甫一进门,陆晚乖巧地蹲在萧闻雍身边,担心地问:“王爷,他们是不是要软禁您啊?”

陆晚的声音很小,不用担心外头候着的人听见,但是他说完,萧闻雍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本王死了你不该高兴才对?”萧闻雍冷冷说了一句,捏着小孩儿的脸颊,冷道:“墙头草。”

陆晚:“……”

陆晚摇摇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当墙头草了——不过,方才那圣旨说让王爷参加宫宴,我是王爷的妻子,不用同王爷一起去吗?”

九思蹙了蹙眉心,“王妃,王爷这次进京是受了重伤的,宫里头只说让王爷先进宫修养,您还不清楚为什么吗?”

九思气的恨不得咬碎后槽牙:“他们这是要逼王爷!”

“是……是兵权吗?”陆晚记得陆耀祖说过,等萧闻雍交了兵权:“可是兵权不是说等您修养好了再交也不迟吗?而且宫宴就一日,提前两天过去,他们是想欺负您!”

萧闻雍垂眸,目光落在身下小脸上满脸担忧的小东西身上,“倒也没那么笨——”

萧闻雍的小厮这时候已经将衣服收拾好了,少顷,外头的声音又开始催促起来:“王爷,您好了吗?”

“走罢。”

萧闻雍松开了陆晚的脸颊,吩咐九思进宫,陆晚一个人呆呆地站在房间里,看着九思将萧闻雍推走——

“等等……”陆晚小跑过去,追上萧闻雍,拉着男人的衣角,小声道:“王爷,你……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

陆晚说罢,便松开了萧闻雍的衣角,让九思将他推走。

但是萧闻雍并没有示意九思动,九思也没敢推。

少顷,萧闻雍抬了抬手淡淡“嗯”了一声,才让九思将他推出去。

短短半个时辰的功夫,九思和萧闻雍便离开了清心居,那宣旨的太监还留下一部分的京卫军,说是保护他们,十几个京卫军将清心居里里外外围了起来。

陆晚这下连清心居的门都出不了,足足困了他整整三天,原本定好宫宴的日子不知为什么又推迟了。

这日早上,陆晚把自己身上所有的银票都拿了出来,在京卫军那群人里挑了一个看起来最好贿赂的人,想从他嘴里打探一下外头的消息。

谁知那京卫军却不收,还凶巴巴地警告他们安分一点!

第四天傍晚的时候,清心居的门从外头被打开了。

彼时,陆晚和小童正在绝食抗议,饿了整整一天一夜,陆晚和小童蔫吧地趴在院子里的小桌子上。

只听见门口传来了响动声,便见一个穿着兜帽大氅的男人从一群京卫军里过来,待人走近了,陆晚才觉得那男子有些眼熟。

陆晚从小亭子上的汉白玉桌子上起来,抿了抿唇瓣,看着那男人,等他到了跟前,陆晚一眼就认出来了。

“先生!”陆晚喜出望外,踉跄地站起身来,看着突然出现的杜桁,“先生您怎么进来了!”

小童也懵了,但是见到外头来人,还是高兴的。

杜桁并未摘下兜帽,而是示意陆晚先不要说话。

陆晚乖巧地点了点头,任由杜桁牵着他的手往房间里走。

等进了房门,杜桁才将头上的帷帽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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