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乾走的时候又换成了一身黑衣,还搜刮走了不少好吃好喝的一并打包带走。
冯仑看他那个样子有些不忿,嘟囔道:“咱们一天天辛辛苦苦的打拼挣功劳,这厮倒好,啥也不干还能吃好喝好,要我说夫人也太惯着这个小白脸了!”
卢温与黄彦等人都在一处,大家伙看冯仑那样都纷纷调笑于他。
卢温:“小白脸怎么了?要不你也俊俏一个给大家看看呐!”
黄彦:“就是,人家皮相好那是爹娘给的,你嫉妒不来!”
冯仑:“呸!我稀得嫉妒他?老子靠着手上的刀堂堂正正挣功劳,强过他百倍!”
贾二与老曹和季乾一样,以前都是在二队胡子头手下的,对于这人的事情多少耳闻过一点。
老曹:“我说你也别说那话,人家季乾干的活你可不一定能干得了。”
冯仑:“我老冯连人都敢杀,还有啥是我不敢的?!”
贾二心里琢磨着:季乾那小子从上山庄第二天就没了踪影,估计还真是去给毕仁“挖银子”去了。这事儿可大可小,介于现在还没人挑破,自己也就别多事了吧。
黄彦有些好奇:“夫人今一大早就带人出去了,你们知道是去哪了吗?”
冯仑:“瞧你这话问的,夫人要干嘛还能知会咱们不成?”
而被众人议论的毕仁正带着陈柄、姜淮、唐卯还有阎婆子和文四娘等十五人,在离白山百里开外的平阳县埋伏。
她们一行人边骑马边探路,一路勘查地形,随时补充着手里并不完善的地图。
文四娘不断往上填充着各种信息,包括她们所路过的地形地貌,大路小道等等。
直至平阳县附近,竟发现了一伙儿乌丸人的踪迹,毕仁命所有人一路上隐蔽追踪,一直跟到他们聚族而居的一处村落,才隐蔽起来。
陈柄小声问毕仁:“咱们现在怎么办?是否需要回去抽调人手?”
毕仁:“不用。观此处不过是乌丸一族的一处聚集点,以供他们临时歇息更换马匹用。”并不是大部队。
“不过百余人,咱们就能解决了他们。”
陈柄:以十余对百余,确定没问题?
不过这话他也就是在心里想想,并没有说出来公开反对毕仁的决定。
陈柄:“那咱们什么时辰动手?”
毕仁观望天色:“再等等,如果一个时辰后天色变暗还不见他们增人,咱们就冲上去给他们一网打尽。”
一个时辰后……
月黑风高,正是合适的杀人夜。
随着毕仁一个手势,十六人悄咪咪摸向这帮乌丸人聚集的村落,开始从四处渗进其中。
毕仁绕到一处小木屋前,她刚才看见一个衣着比其他人华贵的男人进了此屋,十有八、九是个头头。
从敞开的一处窗户里往里望去,只见一共四个壮汉坦胸露背围着一处床榻前叽哩哇啦的高声说着什么,即便听不懂,也感觉那笑声中不怀好意。
四人换了位置,露出了被他们遮挡着的床榻,上面赫然卧着一个人。
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
哼哧声又起,这回毕仁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了。
她轻轻推门,打算闪身进屋悄摸解决四人。奈何木门年久失修,发出一段刺耳的嘎吱声。
屋内除了沉浸其中的一人外,其他观望的三人皆回头望来。
被发现了啊……
怎么办呢?
当然是都杀了啊。
本来想着悄悄解决就是为了给其他人争取时间,既然暴露了那就无所谓了,反正眼前这些人怎么都是个死。
长刀随手腕翻转而出,比窗外的月色还要亮。
大汉们来不及质疑眼前突然出现的女人是怎么凭空取物的,就被突袭。
衣服都脱了,哪还有武器。
三人不敌,被砍得半死不活,嘴里叽里呱啦吐出的话毕仁不想听,直接割了三人的舌头。
最后一人要比他的同伴不幸一点点,他不止被割了上面的舌头。
毕仁把这男人揪着头发从床榻上拽下来,和其他三人扔在一起,挑断了手筋脚筋。
榻上女人气息微弱,已是出气多,进气少。她微微睁开的眼睛望着毕仁,眼底有紧张滑过,说话声音也是弱的不行:“你……快走,他们……还有好多人……”
毕仁扯下床幔盖在她身上:“没事,他们已经被我挑断了手脚,舌头也没了,跑不了也不能求救。”
女人的眼神好似又亮了几分。
毕仁:“别怕,我带你回家。”
“家?已经没有家了……”女人气息微弱,但脸色却开始红润起来,她努力伸出一只手,扯住毕仁的衣角:“求求……求求你,给我个痛快,太疼了啊……”
毕仁望向从榻上漫延而下的血迹,已经顺着盖在女人身上的床幔浸润而下,在地上氤湿了一小快。
毕仁的鞋尖沾血,她忍不住动了动,“好,闭眼,我手很快。”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女人缓缓闭上双眼,吐出最后一句话:“我要是像你一样强就好了,那样就不会落到这帮畜牲手里……”
这是毕仁见到女人后,她说的唯一一句完整的句子。
刀锋略过,又快又稳。
毕仁站在榻前沉默一瞬,而后慢慢转身,看向缩在墙角的那四只畜牲。
“放心,你们还能苟活一会儿,等我屠尽这里再来送你们一起上路。”
她也不管这四人能不能听懂汉话,说完就推门而出,大开杀戒。
这种惨剧当然不是个例,其余十五人中也有人目睹了此况,杀敌的刀都抡的比平时有力了几分。
十六对百余,看似没有胜算。
这帮乌丸人一开始还在大喊着叫嚣,可刚一交手就发现,今晚闯进寨子的这帮汉人与他们平时遇到的不一样。
凶狠且残暴。
这完全是乌丸人对当地汉人的作法,现在反噬到了他们自己身上。
毕仁、阎婆子、文四娘作为队伍里唯三的女性,很容易被认为是弱势群体,被人盯上也属正常。
阎婆子和文四娘到底不是正经行伍出身,虽凶猛,力气却比训练过的男人要小上许多。
这是生理结构造成的差距,非短时间的特训可弥补。
眼看一把大刀就要坎上文四娘的后背,毕仁一跃而起把那偷袭的乌丸人一脚踹翻。
“与女人对打还偷袭,懦夫!”
她边说着边冲上前补刀,在那人没爬起来之前一脚狠狠踩在他胸口,脚下微微用力一跺。
乌丸壮汉顿时觉得胸口如坠大石,闷得他一大口鲜血喷出。
毕仁手腕翻转,刀尖向下,狠狠刺入,再搅动。
壮汉满脸狰狞,痛苦毙命,死不瞑目。
毕仁抽出刀,随意甩了甩血迹,冲着文四娘二人喊道:“退至吾身后。”
二女也不逞强,迅速向着毕仁所在方向靠拢。
三人互为犄角之势,毕仁负责主攻,但不是一刀毙命那种。
二女在其身后负责补刀,能使人痛苦加倍那种。
此番倒是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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