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玳玳见时辰差不多了,去拉石九笙:“今日我成亲,带你去热闹热闹。”

石九笙当然没忘记宋鸣的嘱咐。

她茫然看着灯火通明,连窗子都没有,容易颠倒日夜,跟与世隔绝没两样的包厢:“你是如何推测时辰的?”

闻玳玳一指灯火:“先前跟在师父身边,有时觉得无聊,就会盯着烛看,日久天长琢磨出点与时辰相契合之处。寻常百姓家用差一点的烛,能燃三刻左右;好一点的烛,一个时辰没什么问题;而师父房中的烛,品质上呈,能燃五个时辰。你看,咱们包厢的烛,与师父先前所用的烛表面有相似之处,但融起来相对快些。我晚膳后进的茶馆儿,此屋照水点的新烛,虽比不得师父那五个时辰的好烛,至少四个时辰也有了。现在回去,加上路程,正好可以梳妆穿嫁衣。”

听的石九笙一愣,她本也是个喜欢注重支微末节的,没想到区区一支蜡烛也能让闻玳玳琢磨出长篇大论。

人人羡慕,打破头,丢了命也要挤到伺候尉迟千澈的位置,闻玳玳是有多无聊,才身在福中不知福?

话说:“我以为在此处碰见你,是打算逃婚呢!”

闻玳玳苦笑:“九笙,我被下了蛊虫,能逃到哪里去?”

门外的尉迟千澈:蛊虫?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门内。

石九笙拿酒瓶的手无意碰到闻玳玳指尖。

滚烫!

顺势直接握住,又接连试闻玳玳跟火烧似的脸颊,脖颈,以为是她喝酒上脸,没想到是蛊虫作妖:“这是什么虫?有什么作用?会让你生不如死吗?”

“那倒不会。”闻玳玳原原本本将蛊虫的事告诉了石九笙。把吞蛊虫为了证明与苍羽合作的决心,改为对她的牵制。

向来情绪稳定的石九笙,眸色比预料中更要平静:“这才是他与你成亲的缘由,借着糟蹋你,将主上引出来?”

“九笙,千万别让师父来寻我,会有危险,只怕这场亲事,会是专门为师父设下的陷阱。”说完闻玳玳又无比失落的自嘲:“两年间我生死不明都未曾现身过,如今又怎会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能在此地见到石九笙,以闻玳玳的直觉,尉迟千澈定是也来了皇城。

外茶馆儿与九笙的相遇是被刻意安排,还是巧合,自己都已经成功进了尉迟千澈的视线范围。看来今日没白出来晃悠,总算有点收获。

就是不知道尉迟千澈让石九笙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她口中的喜爱,却不像是假的。

在心思重重的审视下。

石九笙醉意浓重,丝毫没受影响,晃晃悠悠扶着墙站起身:“蛋蛋,说好不提主上,怎么又提了。走,我亲自为你梳妆打扮,给你送嫁,不,我要做你陪嫁!”

真是喝醉了,语无伦次。

可闻玳玳眼前已经一片清明。

她一开门。

关听肆就那么神色复杂的站在门外。

闻玳玳一皱眉:“你不会是替三皇子来捉奸的吧!”

关听肆就那么眉藏深海,暗流涌动的盯着她,一言不发。

“关哥哥,苍羽这人不简单,切莫太天真,第一次喜欢错人,那叫少不更事,第二次再真心错付,就叫蠢。”闻玳玳好心提醒完,拍拍累睡到在地都没忘死死紧抱‘磨石’的照水:“走了。”

忽的!

一个毫无防备,闻玳玳的肩膀被大手握住。

纵使闻玳玳脑袋已经恢复清明,但肢体关节还沉浸在酒意中,麻木又不协调。平日能跟关听肆来上几个回合,这次,竟然一招就被制服了,而且原地动弹不得。

“关哥哥,你吃醋应该去找三皇子苍羽,找我作甚,有本事你让他纳你入府,或毁了今日婚事。”

“多久了?”关听肆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摸到闻玳玳脉上。

光明正大,连断袖癖都不遮掩,闹的满城风雨的人,居然偷听?

闻玳玳不舒服的皱了皱眉:“说的好像你会治一样。也对,你应该是最看不得我身体里有这种东西,对苍羽形成依赖。”

“我在问你多久了?”关听肆虽然翘着嘴角,眼尾上挑,但嗓音已成威压之势,在炙烤的目色下,一种熟悉的紧迫感让闻玳玳再次怀疑关听肆被夺了舍。

“看不出来啊,关听肆,你还是个情种,逮谁死磕谁是吧!难不成你打算将这蛊虫引到自己身上,异想天开指望苍羽可怜你?”

压根没有犹豫,抉择快到让人恐怖,心生忌惮:“怎么引?”说完从腰间抽出匕首,片刻也等不及的就要准备在身上划口子:“割哪里?”

闻玳玳:“……。”

不等闻玳玳混乱完,石九笙夺下关听肆莫名冲动的刀:“两年,蛊虫已经在蛋蛋体内扎了根,除非更换宿主。”

石九笙祖上本就喜研些旁门左道,知道这些东西,也不稀奇。

闻玳玳看出来了:“关听肆,你真打算用蛊虫把自己跟苍羽捆绑?”

关听肆眉头一皱,罕见的抛给她个一正压百邪的眼神,突然转身,加快脚步消失在走廊尽头。

“疯了?”闻玳玳无语耸耸肩。

石九笙把关听肆未来及拿走的刀,收好,酒劲也算是过去大半:“别耽误时辰,走吧!”

催着她去成亲。

到底打的什么盘算?

天边微亮,乌云密密。

凉爽的秋风一波又一波吹来。

下雨了,不大,一点一滴的落在闻玳玳一行人发间,净如琉璃般开始装饰整个皇都。

“与三皇子这门亲事,老天看起来都不太愿意呢!”

闻玳玳并行与她走着,静静聆听雨点坠落声,将方才乌烟瘴气的心,给涤荡平复的宁静纯净,故意点破:“九笙,说好不提师父,旁敲侧击的,真是句句不离开师父啊!”

石九笙默认时,向来喜欢不吭声。

算是心照不宣了。

没头没尾的,闻玳玳提起:“你知道当年殉国的临渊帝王帝后,还有太子被葬在哪儿了吗?”

石九笙抬起天生没有情绪的眼睛。

闻玳玳:“苍羽将临渊帝王帝后还有太子的遗体火化成了灰,在上千封寄给师父的成亲请柬中,加了一点他们的骨灰。若是今日师父没有现身,帝王帝后还有太子骨灰,怕是要扬在风雨中了。”

“畜生!”石九笙挤出两个字,声色不动的攥紧拳头。

到底谁是畜生。

闻玳玳都想好了,等活擒了尉迟千澈,必然一字一句的告诉他,这挫骨扬灰绝妙点子是身为徒弟的她想出来,相比尉迟千澈,不知徒弟青出于蓝胜于蓝的畜生行为,师父会不会格外欣慰。

想想定会扭曲的脸,她就痛快!

在石九笙看不到闻玳玳刘海下的阴暗中,泛起脊骨发冷的疯魔。

皇子大婚,就算是表面看起来不受宠,毕竟身份摆在那里,前来送礼的宾客也是不少。

闻玳玳从别苑出嫁。

石九笙跟轿。

想不到寻常姑娘盼着的终身大事,自己是用来算计尉迟千澈,两世师父的。

当盖头盖在头上的时,闻玳玳默默在心里道:这世我一定要毁了你,不惜任何代价。

下轿。

一根红色的牵巾放到闻玳玳手中。

淬了冰的声音提醒她:“小心台阶。”

脑袋猛的一嗡嗡,几乎刹那,她看向声音的位置。

关听肆?

不确定的辨认一番。

透过薄薄的盖头,看得出他已经重新换了身衣服,本就眉目如画的一张脸,今日明显抢了新郎官的风头。

难道方才听错了?

清晨看他气势汹汹的离开茶馆儿,就是为了赶回来帮苍羽迎亲?

太蹊跷了,不劲儿的感觉重新涌上来,可哪里不对劲儿,闻玳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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