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众人皆循声望去,来人身着月白色长袍,衣袂飘飘,步履轻盈,朝人群中走出。

百姓们议论纷纷,互相讨论来人身份。

男子见到来人脸色愈发难看,怎么会是他,为何他会在这里!

他不是安排人将其困住吗,天,小姐就在人群中,我该怎么办才好啊!

周听澜看着来人问道:“敢问阁下何人?”

苏明卓朝周听澜两人行上一礼:“在下苏明卓,乃北疆城苏家长孙,见过周姑娘与谢将军。”

听到苏明卓的自称,人群中亦有百姓认出其身份:“是苏公子!”

“苏公子可是去年花灯王得主,由他来主持定不会有错。”

百姓议论的话语自然进入周听澜耳中,她诧异道:“苏公子便是去年的花灯王得主。”

“正是在下。”苏明卓接着道:“今日家中长辈有事交代我处理,我便晚了些时候出门,没有参与今年的猜灯谜。”

他目光锐利地扫向人群中某处,最终收回视线,落在身侧蓝衫男子身上:“不知这位……可对我的提议有意见。”

“不……不敢。”男子连忙回答,背上的衣衫隐约透出水痕。

“那便好。”苏明卓满意地对周听澜道:“既然他已经同意,不知周姑娘还有什么问题吗?”

“并无,苏公子安排主持便好。”

苏明卓与管事商议如何主持,而周听澜则同谢泽川站在另一侧,蓝衫男子见状欲偷偷逃跑,岂料他刚转身便被人拽着后领拉回。

谢泽川拽着人,周听澜笑眯眯走上前道:“咱们还没有重新比试,急什么要走啊?”

她心中冷哼,小样儿,眼见事情不妙便要开溜,哪有这么便宜你的事情。

此刻,苏明卓已和管事商议,他走过来瞧见这一幕,顿时明白发生何事。

他故作大声道:“某些人啊,明明年龄相仿却要欺负个小姑娘,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吗?”

周听澜注意到苏明卓说此话之时,虽是面朝蓝衫男子,眼神却像是透过人群望向某处。

想起之前一闪而过的粉色衣角,周听澜猜测道:“难不成苏公子与那人相识?”

“经我与管事商议,重新比试的题目变为对花楹联。”苏明卓宣布最终比试规则。

周听澜勾唇,她挑衅地看着蓝衫男子,见他脸色愈发苍白,道:“楹联对你这个能将灯谜尽数解出的人,应当没什么难度,可不要再逃哦。”

男子眼神闪躲,避开周听澜的视线,却又撞进谢泽川冰冷的眸子,他浑身一颤,不敢动弹。

按照规则,苏明卓出上联,由两人对出下联。

“上联:北疆繁华一朝城,谁非花客。请接出下联。”

周听澜思索片刻直接回道:“楼上明月吹灯火,花为主角。”

百姓听完齐齐叫好,苏明卓眼中也露出惊羡之色,直直望向周听澜。

谢泽川察觉到苏明卓的视线,微微侧身挡住,周听澜正饶有兴致的等待蓝衫男子作答,并没有注意两人间的动作。

蓝衫男子双腿打颤,支支吾吾,良久都开不了口。

百姓的窃窃私语传入他耳中,周听澜讥笑又不屑的视线均如重石般压在蓝衫男子心中,他终于控制不住,崩溃瘫坐于地。

“我……我不想答了!”

说罢,蓝衫男子竟想再度逃跑,他来不及起身,连滚带爬朝人群方向而去,道道视线如针扎般使他如芒在背。

他挣扎欲朝前爬,却被人拦住,蓝衫男子面色惊恐抬头,周听澜站在他面前,似笑非笑道:“都说了不要再逃了,怎么就是听不进去呢。”

恐惧如同条冰冷的毒蛇般缠绕在蓝衫男子心上,他嘴唇微微颤抖,刺骨的寒意自脚底蔓延至他全身,空气似被挤压,变得沉重而压抑。

“别……过来!”蓝衫男子朝后退去,却退无可退,谢泽川站在他身后,望着地上之人如同死物。

苏明卓见状上来宣布:“今夜花灯王得主便是周姑娘。”

“周姑娘,既然已经知晓此人乃恶意冒事者,该如何处置?”苏明卓指着蓝衫男子问道。

周听澜瞧着地上的人,恶趣味涌上:“我该如何处置你好呢?”

她蹲下身与男子惊恐眼眸对上,轻笑一声起身道:“嗯,你就唤我声祖宗吧。”

啧,若不是她知晓大昭国不能随便让人叫爸爸,我非得让给我跪地叫爸爸。

在众人的目光中,蓝衫男子起身不情愿的朝周听澜低声道了句祖宗,慌忙拨开看热闹的百姓跑走。

周听澜瞧着男子消失背影,今日怪人真多,前有首饰店铺门口被撞,后有诈骗夺她花灯。

就在她还是思索之时,周听澜听见有人唤她。

“周姑娘。”苏明卓走过来:“适才周姑娘所对之联,苏某十分喜欢,不知苏某可否有此荣幸与周姑娘交个挚友。”

“没有可能。”谢泽川手拿花灯王,径直上前牵住周听澜的手:“苏公子,我同澜儿还有事便就此告辞。”

谢泽川将花灯递给周听澜:“澜儿,我们走。”

周听澜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谢泽川拉走,她回头冲苏明卓道:“苏公子,我们有缘下次见!”

她对着大步朝前走的谢泽川不满道:“走这么快作甚,还没有与苏公子告别,咱们多不礼貌啊。”

“无妨,反正日后你们也没有什么机会见面。”

提着花灯王,周听澜数落了谢泽川一路:“不管以后见没见面,都是不好的。”

她心里奇怪,谢泽川以前也不是这样啊。

周听澜脑中忽地想到什么,她凑到谢泽川面前:“谢泽川,你是不是吃醋了?”

“没有。”谢泽川打死也不愿承认他就是不想看到苏明卓靠近周听澜。

周听澜瞧着谢泽川的模样愈发笃定,嗯,没想到谢泽川还是个闷骚啊。

**

周听澜看着台上的锻造炉,陷入沉思。

花神节之后,她回到自己办公室,一眼便见到书桌上的千纸鹤不翼而飞。

谢泽川还说他不是闷骚,骚到没边了。

翻开桌上放着的策划书,周听澜想到谢泽川昨日不认识策划书几个字的模样,不免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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