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第一百三十二章
闻玳玳青灰紫色的脸上越发可恐可怖,每一滴都带着深仇积恨的血,在两人之间晕染开来。
期待已久的死期终于来了,她不屈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解脱,轻轻合上眼皮,嫌弃厌恶的不愿再多看他一眼。
脸颊,任夹着冰凌的雪雨洗刷,笑的倔强又甜美,笑得凄凉又孤寂。
一分求饶意思也没有。
噬心腐骨!
就是这样,从此、宁死、势必再与他无瓜葛的模样,让尉迟长云全身像是被毒藤捆绑,痛的开始握不住手的剑,明明他用足了劲儿,却怎么都无法将她伤得更深。
“太子!太子!莫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在一边持续观望的山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吊着哭腔,扑上去一把抱住尉迟长云的双腿,随后几个天火卫见状,也赶紧上前将已经彻底决裂的师徒,好不容易拉开。
没死成的闻玳玳此刻猛地睁开双眼,回头望去,看清尉迟长云那双犹豫不决的手后,不禁发出一声泣血的长笑,直视着尉迟长云那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容。对着同样急火攻心,怒到丧失理智的尉迟长云,一顿瞧不起的轻贱:“你怕了!尉迟长云,你居然不敢杀我!怎么,难道担心杀了我,会遭受世人的谩骂与指责?费尽心思筹谋的九五至尊之位,会因我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岌岌可危?”
处理师徒两人的纷争,简直比征战沙场还要劳心费神。
山山都佩服闻玳玳这张利嘴,平日里她总是表现得温顺乖巧,唯唯诺诺,言语谦卑,如今方知,连话也不敢大声说的小姑娘,噎人的本事跟太子简直不相上下。
在劝解了尉迟长云之后,山山不得不也来开解闻玳玳:“闻姑娘,你也少说两句吧,太子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平日里对你的心意如何,是不是掺假,你难道一点也感觉不出来吗?”
甚是好笑!
为同样的话,她从小听到大,很想山山:“我若对你好的要死,但前提是必须要诛你全族,觉得我好吗?”
山山郁结:“闻姑娘,你看到的并非是……。”
“尤山,你闭嘴!”尉迟长云胸口阵阵痉挛,握剑的手,发出快要骨断的咯吱声,青筋弯绕,掌心渗出的血,已经浸透整把剑,怒气还在不断暴涨。
这一切闻玳玳都尽收眼底,随着尉迟长云不断流淌的鲜血,她的兴奋之情愈发难以遏制,直至达到疯狂的边缘。尽管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刀尖上,疼痛难忍,但她却无法阻止自己靠近那个男人:“尉迟长云,知道我最佩服你什么吗?把人心和权术合并融合,玩弄于股掌之间,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看看,即便是我撕开了你这张虚伪而肮脏的面孔,仍然有人盲目地忠诚于你。”
这是连在场的人都骂了。
全是狰狞的气息。
一道剑光闪现。
“太子!”
山山惊呼,被尉迟长云甩了个踉跄。
像是刚从血池爬出来的闻玳玳,一个劲的刺激他,激昂的伸着脖子:“你来呀,有本事你来杀我呀!”
“都——让——开!”
“你杀呀!”
排山倒海气势的利刃,被一双无比及时的手,握住。
“长云,小兔崽子不能死!”
气喘吁吁的声音来自关听肆。
闻玳玳不可谓不惊讶的望着挡在身前,赤手握剑的人,记忆与前世重合,她猜来猜去,怀疑过关听肆的真假,甚至妄想过是不是带着人皮面具的尉迟长云。前世若真的是关听肆,倒也说得通,毕竟他说过要娶她,而今生别说娶了,不仅变了口味,连关系都闹得水火不容。
真的是关听肆啊。
她不知自己是怎样的心情。
妄想破灭,她到底是高估了尉迟长云,还是低估了尉迟长云在自己心中的位置。
哦,对,差点忘了,灭她族人的事,尉迟长云不是已经承认了吗?
对这样子的人,她到底在寄希什么?
尉迟长云杀意未退:“让开。如果你不想让寐国覆灭的话。”
“少TM吓唬人。长云,你别忘了,若小兔崽子死了,你也活不长,赶紧收剑!”关听肆终于咆哮出一个惊人的秘密。
闻玳玳短促的怔了下。
“让!开!”
努力了十五年,最后什么都没改变的他,今日不仅一败涂地,还彻头彻尾的成了一个笑话。。
死了,便死了吧。
尉迟长云加重力气,把赤手抓剑的关听肆,逼得不得不后退。
攻城在即。
关听肆不能任尉迟长云这么失控下去,大局还需要他来主持。
远远的,给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山山是了个眼色。
“快看,苍旻出来了。”
哐当!
剑终于垂了下去。
钝痛来袭。
师徒两人双双眼前一黑。
山山与手下及时扶住没了意识的尉迟长云。
关听肆打横抱起同样也晕过去的闻玳玳。
“骁儒太子,您的主意可别牵连属下。”
关听肆洒脱的往马车方向走:“行,老子知道了。”说到这儿,一驻足,吊儿郎当打量山山:“怪不得长云敢用你,方才的事儿明明是咱俩一块儿干的,你倒是敢往老子身上推。胆子不仅又大又肥,而且十分会…..脱身呐!”
山山憨厚的笑着,表示没听懂。
轻嗤。
梅让知还没回来,赤水军与部分临渊军留在翠微山,剿灭紫殇余孽的同时,寻找那个神秘的女子,就能知道尉迟万月的尸首到底在哪儿。
天边微微放亮。
要不是晕了,好久没有睡踏实的尉迟长云,足足睡满一夜才醒来。
一杯赔罪的茶递到唇边:“润润喉。”
轻描淡绘,般般可入画的一张脸,笑的极其谄媚。
“滚!”
尉迟长云拨开,扭着脖子坐起来,先是状似人偶般缓了好一会儿,才决定不再去想的掀开马车帘向外看了眼,盘算时辰,坐到关听肆对面,重新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喝过之后。
发现手上的伤口被处理过,身上的衣服也给换了。
眼神意指,翻滚着意味不明的暗色:“你亲自动的手?”
先前在皇都郊外别院,尉迟长云伤势最重的那次,大多是关听肆亲力亲为的。
虽说都是男人,身上的物件儿都差不多。
但相互心知肚明,关听肆对尉迟长云心思,难保最容易胡思乱想的时刻不会瞎想。
然则。
今时不同往日,这次他在给尉迟长云处理伤口,更换衣袍时,除了担忧心疼,脑子却是一片清明,干净的如天上郎朗皎月。
仰头一饮而尽方才被尉迟长云嫌弃的茶。
“先前老子给你换了那么多次,你没说什么。怎么,听口气,这次还要老子负责不成。”
尉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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