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霍光在长安街上溜达了许久,赵嘉月忽而抬头望着月色,心里猛然咯噔了一下,赶忙撂下霍光,一路小跑着冲至太子府外的狗洞。

赵嘉月依照成婚前的身形挖的洞,眼下钻过去已经有点为难,她使出吃奶的力气突破最后的关口。

可还是堵住了半截身体。

“紫芙,拉我一把!”将手伸出洞外,可是迟迟都没有人来接她。

赵嘉月费劲的又往前蠕动了一下,直到目光对上洞外弯腰等候她的紫芙,她的脸色变得很是凶恶,“死丫头!你愣着做什么呢?”

紫芙朝着赵嘉月挤弄着眉眼。

赵嘉月白了一眼紫芙,“你这丫头愈发的躲懒了。这眼睛是进沙子了吗?”同时在站直身后,她抬手拍了拍手掌、屁股上的尘土,一脸期待的问道:“太子还没有回府吧!”

“这……”

紫芙一脸为难,没有说话。

此时冬青咳了一声,朝着赵嘉月再次示意眼神,赵嘉月终于心领神会,扫了一眼海棠小苑里的丫鬟婆子们,她们个个脸色慌张。

显然是在说太子已经在等你了。

丫鬟婆子们主动侧开身位,将早就在院中落座的梁恒露出。

并用着“你好自为之”的眼神看向赵嘉月,好似在劝她好好编个理由,要不然她们都要跟着遭殃。

赵嘉月腆着笑脸转过身,面向正端坐在石桌旁的梁恒,正想要开口撒谎,却被梁恒一双锐利的目光给吓得老实了,立马站的很是规矩。

梁恒没用正眼看向赵嘉月,仅凭一个侧眸就已经极具杀伤力。

他面色闲定的呷了口茶,同时又慢悠悠的抬手握住一只酥饼。

这动作等的赵嘉月很是煎熬。

她在盼着是他先开口,这般她好做及时的应对,可是梁恒的慢性子就非要折磨的要人猜。

“太子妃何故晚归?”

梁恒终于回眸看向赵嘉月,那双清冷的眸子里看不出喜色,但是能让人明白他不是善茬。

海棠小苑的丫鬟婆子们齐齐看了一眼月色:不过戌时而已。

放在往日的镇国公府,这都算赵嘉月早归了。

不过眼下是在太子府,赵嘉月身为太子妃,属实是有些不像话。

“我是偷溜出门了,不过你不能罚我,今日你在城隍庙时还说我做的好呢?”

身为太子,绝不能说话不算话。

赵嘉月破罐子破摔了,她今日又不是出去鬼混的,而是实打实的干了一桩正经事。

就算是梁恒告状到镇国公那里去,她也是有底气给自己狡辩几句的。

顶多就是不端庄而已。

可是梁恒,不早就说过她不端庄,她又在意什么呢?

整个大昭,又有谁不晓得太子妃并不端庄呢?

赵嘉月想到这里,脸上的惊慌和羞耻感瞬间消散了,一双清澈的目光落向梁恒那端正的脸庞时,还有些理直气壮的道:“你白日里赏过我,可不许此时反悔的!这行为一点都不君子。”

梁恒没有忍住的笑了起来。

一张冷峻严肃的脸庞,变得很是和善,看得身旁的丫鬟婆子们都惊呆了:太子这是消气了?

赵嘉月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丫鬟婆子们一脸期待的看向赵嘉月,兴许这清冷的太子,很快就要被外人看不起的草包给攻略了。

“要不是今日我反应快,你那头功可要被抢了。”赵嘉月一脸邀功的小人得志模样,并主动的坐在了梁恒的身旁,动作自然的拿起一只桂花糕,“今日那案子审理的如何?”

赵嘉月明白梁恒并非那种很不讲理的人,而且只要她话题转的够快,梁恒是不会跟她过多计较。

不然——

上次在匪寨里送外卖,可比今日城隍庙的事重多了。

也不见梁恒有心惩治她。

这就是不爱的好处。

梁恒不会事事都求她做的完美,也不会因为她不够端庄而过分苛责,甚至有朝一日她妇德有亏,梁恒也可能只是白她一眼,不会多说一句话。

他并不在意她,那么她犯错,他也就事不关己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赵嘉月很是喜欢这般与他搭伙过日子。

两人都落得个轻松。

梁恒正要开口提起白日里发生的事,屋外有人匆忙的跑进海棠小苑,梁恒抬眸白了一眼对方,眼里腾满杀气,“谁许你进到这里的?”

海棠小苑是不容许旁人轻易进入。

除了赵嘉月与梁恒,就是那些镇国公府跟随而来的丫鬟婆子们,能在这里随意进出。

旁人平日里只能站在外头,等待里头的传召。

“府门外头,有一老妇长跪不起。”

闯入海棠小苑的男人不敢抬头说话,退到了院外后,才敢压低了声音回禀。

梁恒与赵嘉月对视了一眼,明白过来许是白日里摊煎饼的老妇,上门为她儿子求情。

生怕那老妇在外头喧哗,引来更多不明真相的看客围观,梁恒看了一眼来传话的人,冷声道:“将那妇人接进府中来。”

赵嘉月一头雾水的看向梁恒,“白日里的那桩案子,眼下还没有结吗?”

梁恒摇了摇头,“白日里捉拿的偷书贼,眼下不肯供认罪情,仅凭半块太谷饼,衙门不能对他轻易结案。他也不知道是听信了谁的话,眼下居然咬死了偷书一事不是他做的,还大声说着官府想要屈打成招。”

白日里在审理案子时,很是棘手。

外头不明真相的百姓们都义愤填膺,站在了小青年的立场,指责做官无为,捉拿不出嫌犯,就想随意要一个贫苦百姓来顶事。

而捉拿小青年的梁恒成了众矢之的,又要落人话柄。

眼下京兆府的人都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当时只敢先将小青年收监,等着有了更明确的证据再做审理。

赵嘉月抬眸看向梁恒,“搜查过他们的屋子吗?”

梁恒摇了摇头,很是冷静的道:“有人先一步赶至,毁了证据。”

赵嘉月拍着桌子站起,“怪不得他那般的猖狂!”

小青年在被捕时,明明脸色很是惶恐,好像一副在劫难逃的模样。

可是转眼间就变得底气十足,显然是中间得知了京兆府无人能证明他潜入过翰林院。

赵嘉月很快又反应过来,雁过都能留痕,人又怎能悄无声息的翻进翰林院,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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