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衣袍少年面容微微扭曲,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戾气,游弋在眼眸深处的那一线金光,扩散开来,整个眸子都变成了金黄色。

金黄色的眼眸,给这张俊美的面容,平添了些许妖异之感。

无竹再次轻叹一声:“你虽在此困守六百年,却也因为这方小天地,避过数次劫难,你怨神莲没有选你为有缘人,可你扪心自问,从两百年前开始,你是否还能像最开始的那四百年里,正心诚意,守护神莲?”

金连年怒极反笑:“当了四百年傻子还不够吗?”

无竹:“蛊惑你以五色神莲敛财之人,难道就不是把你当傻子吗?”

金连年冷冷道:“各取所需罢了。”

无竹还没有说话,无叶却歪着小脑袋,好奇问道:“你离不开这方莲池小天地,既不会炼药也不会炼器,敛那么多金珠银锭、天材地宝做什么用?”

金连年:“我喜欢,要你管?”

无叶笑嘻嘻道:“传说龙性最喜敛财,又最抠门,这么说来,你身上的神龙血脉,想必是真的了。”

金连年神情漠然,不再理会无叶,只是盯着无竹:“你来这里想做什么?总不是来给我讲一番大道理吧?”

无竹:“你心性蒙尘,若继续留在这方莲池小天地,不仅会伤了五色神莲根本,也会令你的修行走上歧路,你随我回坐忘观,在观中静修。”

金连年撇嘴:“那个混蛋骗我到此,用这方莲池小天地禁锢住我,我若是能离开,早就离开了,还用等到今日?”

无竹微微一笑:“你自己当然离不开这里,可我能带你离开。”

金连年眼中闪过怀疑之意:“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六百多年前,就是因为轻信他人,他一个自由自在游弋在大江之中的金鳞鱼儿,被骗到此处,成了条困在小池塘里的可怜囚徒。

人族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无利不起早。

他已经不是当初那条傻乎乎的小金鳞鱼儿,相信这世上会有无缘无故的好。

天上不会掉馅饼,只会掉陷阱。

无竹:“你既然在我坐忘观里清修,这些年靠着五色神莲敛来的金珠银锭、天材地宝,当然要归观里所有。”

金连年冷笑不止,这才对嘛,没好处的事情,谁会去做,这道士明明是来趁火打劫,还要道貌岸然说出一堆大道理。

人,果然最虚伪。

“好,我随你去坐忘观静修,我的那些家当……”他说到这里,突然飞身而起,撞破屋顶,疾掠出去。

无竹摇头浅笑:“调皮。”

放在囊里的签筒,晃了一下,其中的一根卦签突然飞出,尾随金色衣袍少年而去,片刻之后,只听见上方风声呼啸,云雾翻滚,时不时有血水滴落下来。

吧唧!

金连年从屋顶破洞摔下来,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头发散乱,嘴角沁血,衣衫褴褛,狼狈不堪。

那根卦签悬停在他眉心前一寸处,像是引而不发的一支利箭,随时准备洞穿他的头颅。

金连年从地上慢慢爬起来,那根卦签也随着他的身形而动,却始终不离他眉心前一寸处。

他用衣袖抹去唇边鲜血,盯着无竹,眼中愤恨难平。数百年来,他还是第一次被揍的如此狼狈。

那个砸场子的白衣少年,虽然夺走了五色神莲,却并没有对他下狠手,让他在殿中众人面前,保持了足够的颜面。

可这个看似温和的年轻道士,满嘴道理,揍起人来,那可真是疼啊。

无叶的小脸上,满满的幸灾乐祸,这下知道二师兄的厉害了吧。

二师兄的两大杀手锏,其一是随时抓人考校学问,其二就是讲道理讲到让人遍体鳞伤。

二师兄说过,好道理若是没有拳头辅助,有些人就不肯好好的听这些道理。

无竹笑容温和,很有耐心的再次问道:“金连年,可愿随我去坐忘观静修?”

金连年叹了口气,明明是个少年,这口气却叹的无比沧桑:“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识时务者为俊杰,罢了罢了,去就去吧。”

无叶扑哧笑出声:“别不知好歹,莲池小天地的炁,大多都被五色神莲汲取,我们坐忘观里天地之炁充沛,你在观中修行一年,可抵在这里修行十年。”

金连年:“先说好了啊,我是在观里静修,不是做苦役,什么洒扫生火烧水之类的活,我可不做,岭下镇三姓大户,对我奉若神明,要是看到我在观里做那些仆役活儿,那可是太丢面子了。”

无叶嘲弄道:“要不要再把这里的仆役侍女,都带去观里,给你端茶倒水,洗衣铺床?”

金连年眼睛一亮:“若都能带去,那自然更好了。”

无叶上上下下打量着金连年:“你长得挺美了。”

金连年一怔:“什么?”

无叶:“意思就是,就别想得太美了。”

金连年磨牙:“等到了观里,倒要跟你这个矮冬瓜好好切磋切磋。”

无叶一蹦三尺高:“你说谁是矮冬瓜?信不信我把你揍成条咸鱼干!”

金连年伸直手臂,虚虚从无叶头顶比划到自己腰间:“你这还不叫矮冬瓜?”

无叶:“哼,咸鱼干,比我老这么多,个子比我高又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金连年气死:“你再叫一声试试,信不信我把你打成猪头。”

无竹伸手在无叶额头上敲了个爆栗:“你说金连年老,那二师兄我已经二十出头,是不是半截身子都该入土了?”

无叶捂着额头,苦着脸不敢再做声。

无竹对着金连年道:“那些仆役侍女,都是水族小妖、草木之精所化,就留在此处小天地安心修行,你告诉他们,若有敢胡作非为者,直接打回原形。”

金连年安顿完那些仆役侍女,引着无竹到了自己的密室,看着他用芥子袋装走一屋子的金珠银锭、天材地宝,只觉心不是在滴血,而是在喷血。

等到了坐忘观,一定得想法子都弄回来。

……

吴有一根扁担,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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