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蛮枝看常聿回来,转身跟了过去道:“已经依您的话,将前几日东宫生辰遇刺的消息放出去了。”
“朝廷向来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即使陛下这几年来一直冷落皇后,两人在表面功夫上却也默契地做的体面。皇后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东宫,经此一事,她在皇帝那里凉了心,一时半会儿也热不起来,帝后不合的消息坐实了。”
常聿仔细擦着手,平淡凉薄的说道:“接下来,就要看前朝那群老狐狸谁最先坐不住了。”
“先前的事,进展的如何了?”
蛮枝道:“姜沈两家的动向,一切都在大人预料之中。”
常聿散漫扬眉,脸上总算是有了点笑意:“沈家作为慎贵妃的母家,又有兵权在手,如今在前朝又是自成一派,薄待不得。”
蛮枝唇角一勾:“属下明白的。”
旧年的最后一场冬雪毫不吝啬的下至除夕才舍得破晴。
明烛敞亮的金銮殿内,帝王坐于高台,龙颜大悦道:“近几年来,临界敌国屡犯我朝边境,今边关快马传信回京,我朝士兵在战场上各显神威,大获全胜!骠骑大将军不日即将凯旋,又恰逢如此瑞雪良景,实为开年吉兆。”
众人闻此齐齐举杯,与天子同乐。
“你父兄在书信中慰问起你,”帝王对席下的慎贵妃道:“待他们还朝之日,朕带你一同前去迎接。”
慎贵妃欣喜道:“臣妾谢主隆恩。”
“……”席的末端,逢潭百无聊赖地坐着,偶尔被几个叫不出的妃子调侃两句,她也附和着笑而不语。
那些人见她反应平平,发觉在她身上没了趣,也就没再执着与她多言。
反观跟着逢潭出来的影莲,倒是看上去兴致极高,一双杏眼乌亮亮的,不知道到底该往哪放。
逢潭晦暗不明的将这一切收近眼底,任由影莲乐享其中。
她默然地扫了一眼四周,趁帝王与一王爷闲谈的空余,悄无声息地抽身溜了出去。
凛然的凉意骤然袭卷,她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原本还处于微醺的醉意,瞬间消散了不少。
“逢妹妹身子可是见好了?”
是谁?
逢潭被人从身后叫住。
她不紧不慢地回过头,眼睛在为首女人身上稍作停留,仔细回忆一番,发觉自己并没有印象。
想来那日在承欢殿,面前的女人是不在场的。
逢潭只得礼貌的福了福身。
女人的宫婢是个有眼力见的,她在一旁提醒道:“我家贵人是玟嫔娘娘。”
逢潭莞尔颔首:“娘娘万安。”
“承蒙娘娘惦记,嫔妾已然好了不少。”
玟嫔怔怔地瞧着她好一会儿,直至身那宫婢在她耳边轻声提醒了一下,这才逐渐回过神来。
“伺候妹妹的宫人何在?外面这样寒凉,怎么不见给妹妹多披件衣裳?”玟嫔语中饱含关切:“若是再着了风,可该如何是好。”
逢潭道:“嫔妾许久未见这样的场合了,一时觉得拘束,就想偷偷溜出来透会儿气,等下就回去了。”
玟嫔道:“正巧我欲往金銮殿去,妹妹与我一道走吧?”
“.......”可她才刚出来。
逢潭心中犹豫,随后朝她又是一个福身,委婉道:“娘娘先前面走吧,嫔妾眼下还有些吃醉。”
玟嫔听出了她言下的推辞之意,便也没再强迫她。
临走时,还不忘回头提醒逢潭自己一个人注意安全。
“才刚停了雪,切要当心脚下。”
逢潭的视线随着玟嫔的背影走远,脑中浮现方才玟嫔看她时,眼神中饱含的那份复杂情绪,心中泛起不明。
她掀眼看了一圈周围,这里的确是只有她一个人。
可.....玟嫔真的是在看她吗?
接着,不过她眨眼的间隙,一道黑影从她面前飞闪而过,速度快的惊人。
“......”
逢潭先是愣了半拍,随即反应过来,循着黑影的方向跟了过去。
她远远躲在树后,虚虚看见湖心的凉亭里有两个挺拔的男人身形。
只见那黑衣人朝面前之人躬身行礼,逢潭隐隐约约听见几个细末的尾音。
嘶……
在说什么?
她拧眉,小幅度的往前挪动身子,试图听得再真切一点。
谁料逢潭才刚微微动身,头顶的发髻勾上身侧的草枝,随着她的动作,竟在这寂静的黑暗里,发出了尤为突兀的动静。
凉亭里的人敏锐地察觉到这边异常:“谁在那?!”
……他爹的!!!!
逢潭几乎是在被发现的那一刹那间,拔腿就跑。
可无奈因着双方身手悬殊,她才将将跑出不过几十米的距离,就被那黑衣人三两下的飞身追上了。
黑衣人迅雷不及地一把掐住逢潭脖子,将她重重摔到后面的朱漆石柱上。
逢潭被撞的头脑发晕,额间更是因缺氧导致的青筋迅速暴起。
“...是你。”
几近窒息的时候,忽闻一道似曾相识的浅薄嗓音入耳。
她艰难地睁开眼:“常....聿?”
常聿眼神冰冷,默了两秒后,朝黑衣人斜睨一眼:“放开她。”
逢潭失了力,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
常聿踱步上前,看着她的残相,眼中充满寒意和戏谑:“还真是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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