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的日子每天都好似复制粘贴,查重率95%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不知不觉赵惟明已经上课一旬了,总算慢慢搞明白了赵夫子学堂制度。
赵夫子学堂采用升舍法分成两个班,除了赵惟明所在的蒙学班,还有一个育才班。学生一般先进蒙学班,按学业成绩升舍。
蒙学班一共十四人,但有三个不常来,一旬只上五六天或者每日只上半天。另外十一个看起来都是家里想让其走科举这条路的。
这个班上大多为七到十一二岁的孩童,平时教学以赵惟明之前那些蒙学教材和《诗》《论语》为主。
在这个班学了三年以上的就开始接触四书五经的其他几本了,不过都只是让理解背诵,没有写文章的要求。
此外学的便是作诗和写大字,赵惟明练字还好,作诗确实还没入门,光靠死记硬背韵脚平仄。
开蒙后如若要继续读下去,便需要通过夫子考校进育才班,这个班有将近二十人。
班上学生也分为三拨,“全职”读书的、半工半读的还有专精算学的。
全职读书的都是四书五经已经打下基础,开始接触各类史书。每旬都有写文章和作诗的要求,夫子还规定他们这群人需要早晚高声诵读教材。
赵惟明最近每天早上到学堂都看见满院子一堆人在背书。边背边走动的是常态,还有边背边以头撞树的,双眼呆滞的,蹦跶似僵尸的。哦,还有个边诵诗边哭的小帅哥。
他每每走过都屏气息声,读书使人疯狂啊。
不过半工半读的倒不这样,他们本身所学和蒙学班差异不大,也很少写文章作诗。
甚至这一伙人经常合着漫天闲聊摸鱼,只要没太过分闹到别的同窗,赵夫子也不大管——他们之中多半家里有些资源,半工半读是因为家里需要他们知识和实践两手抓,未来接班人可不能是个睁眼瞎。
育才班这两拨人本来应当泾渭分明,可偏偏有个每旬只开三天的算学班,能让他们一块儿在其中疯狂卷,甚至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少东家”们学起来更上心些。
算学班据说是为了向县里官学看齐专门开设的,赵夫子特地请了县学退下来的老教谕来上的课,还额外收取束脩。
他们大乾的官学不只教人考科举,光县学就有个算学班。据说府城官学除了有专门为科举取士准备的广文堂外,还有有算学、医学、书学和画学这些。
这可颠覆了赵惟明对古代私塾的想象,他还以外大家都是万般皆下品,惟有“儒学”高呢。
不过来这里几十天,倒也发生不少颠覆她刻板印象的事。是她狭隘了,古人活得早又不是没脑子,悠久历史让大家不断借鉴思考在扬弃中发展,智慧博大精深着呢。
哦,除了开班很科学外,赵夫子学堂时间安排也挺科学的。
学堂一天总分为六节课。按照现代的算法上课时间是从早上八点到下午五点,八点到一点三节课,两点到五点三节课。这只是冬日的时长,清明后自然是要加课的。
赵夫子交叉上课,两个班都是三节。
三节又分为两节公共课和一节单独一对一考问。由于赵夫子永远绷着一张脸,眼神还锐利得很,这三节学生们那是一口气都不敢松下去。
夫子给另一个班上课的时候,班上是自习,可那也不轻松。背书、作诗、练字,安排的明明白白。也几乎没人偷懒,“小班长”高泽方就是个缩小版的赵夫子,将赵敏盯学生那套学了个九成九。
这小孩儿经常盯着大家,气得有些叛逆的在背后给他取外号叫“芳娘”、“芳芳”。
赵惟明很反感这样的行为,取外号不对,取有女性代表的外号就为了羞辱他人,更不对。于是在他第一次听到时就直接站出来跟几个小孩儿争执了一番。
有着成年人思维的赵惟明跟小孩儿吵架那叫一个有理有据降维打击,都有个气哭了的。高泽方起初对这个“夫子亲戚”无感,经过这一回倒看他热切得多,平日里总算愿意跟他主动打招呼了。
学堂每逢十休一,不过逢十也是旬考的日子。
蒙学班的旬考安排在下午,主要还是考理解和背诵,学了一年以上的要求当天作诗。先过关就可提前放学。
“惟明?惟明?今天高大娘说饭后每人可领一份孛娄,走啊惟明发什么呆啊!”
此时出声的是班上陈小胖,赵惟明作为一个不大专注外界的人,能知道那么多全凭这位的功劳。
他也不是发呆,而是今早赵夫子找到他,说了今天要让他尝试下作诗,还给了题目,搞得他紧张到一整天都在想作诗的事儿。
这会儿听到有吃的肚子便跟着咕咕叫起来,也立马跟着陈小胖走了。
孛娄这玩意儿,赵惟明一看就觉得眼熟,一吃,好嘛,这不微糖版的爆米花吗?
吃着爆米花和陈小胖聊着天,再有个剧就是美滋滋的现代生活了。
“刚在想啥呢,都听不到本小胖说话了。”本朝人尤其是文人,以清瘦到仙气飘飘那种为美。小胖穿着书生襕衫,也掩不住年画娃娃般的身形。
别人为了讥笑他取的外号“小胖”也变成了他的自称,每每挂在嘴上,甚至还要求赵惟明这么称呼他。也属实是搞不懂小男孩的脑回路了。
“我刚刚在想作诗呢,今日夫子让以明月为题,你有想法没,文元兄?”陈小胖大名陈文元,比他大个一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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