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转眼几个月过去了。
二皇子依旧疯疯癫癫的,看不到丝毫好转的迹象。
看诊的御医走了一波又一波,谁都无法断言究竟宫知尧什么时候能够恢复正常。
一国的皇子,风光霁月的二皇子殿下落得如此下场,实在叫人唏嘘不已。
这段日子宫琰辰表现的正常极了。
简单的过着三点一线的日常生活,老太傅对于六皇子殿下机敏好学的态度是赞不绝口,甚至多次在朝堂上当众提出了赞赏之言。
宫琰辰也适时的展示了自己难能可贵的谦逊,对着老太傅恭谨的行了个谢师礼,表示自己的进步全仰仗于老太傅的悉心教导,自己并无过人之处,只靠勤奋苦学才有了今日的成绩。
对此言行,朝堂之上众臣是赞不绝口,称六皇子殿下年纪虽小,却隐隐有了圣贤的品行。
桑落听到这些闲言碎语的时候,心里是有些不信的。
她瞥了眼好吃懒做,赖在身边瞪着一双狗狗眼问晚膳能不能给他做红油抄手的小皇子,实在和传言中那个品德高尚,被人夸得跟朵花儿似的六皇子划上等号。
一眼假。
最近桑落有些忙碌。
因为老皇帝他又要过生日了。
上次的万寿节闹得面子上挺不好看的,连里子都险些没留住多少,遮羞布被撕成了破布条,最后还搭上了一个不成器的儿子。
今年儿子少了好几个,冷清了不少,可这万寿宴该办还得办,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告诉天下人,孤,很快乐。
关于这场万寿宴,桑落老早就向许公公表示,自己对于这种正式的宴会策划实在无用武之地。
人家老皇帝一年就过一次生辰,热热闹闹,看看唱歌跳舞,再不济来点舞龙舞狮也成啊,总玩撕名牌算怎么个意思?
许公公表情有些急躁,堵在桑落面前低声下气再三询问,“除了撕名牌,有点别的节目也行啊!桑落,好孩子,你再想想,你再好好想想!”
桑落双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
就在许公公以为自己差事办不成,要空手而归之时,宫琰辰那臭崽子出现了。
说起来,宫琰辰已经失踪好几天了。
桑落暗叹,青春叛逆期的孩子动不动就离家出走这毛病在宫琰辰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经常性的几天不见人影。
要不是还有侍卫传回来的消息证明这人还健在,桑落都想在玉棠宫里张罗着怎么摆放灵堂才是风水最佳的。
看见宫琰辰回来,桑落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全须全影的,应该没出什么事,就是不知道私下里到底跟着什么人鬼混,有没有沾染一些坏毛病回来,这才是最应该关心的。
当然,现在还不是时机。
许公公见到宫琰辰忙上前请了个安,一张笑出皱纹的老脸凑到跟前问道:“不知六殿下叫住老奴,所为何事?”
“许公公此次前来,可是为了父皇的万寿节?”
“正是如此呢,原本老奴想着找桑落这孩子商量一下,让他帮着礼部那边出出主意,看有没有心思奇巧的点子,也好给万寿节增添一些惊喜,可这孩子非说自己黔驴技穷,无法胜任,求殿下看在老奴可怜的份上,帮着说些人情,让桑落帮帮忙吧。”
说着,许公公双手合在一起在下巴处摇了摇,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公公何出此言?桑落不愿意,自是有她的难处,不过,琰辰这里倒是有个主意,只是不知合不合适。”
“殿下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此次万寿宴琰辰为父皇准备了一份新奇的贺礼,琰辰最近不在宫里,也正是为了筹备贺礼,相信有了这份礼物,必定能够为万寿宴增添几分光彩,还请公公宽心。”
“有了殿下这句话,老奴可就安心多了,那老奴便先回去复命,贺礼那边,烦请殿下多上心。”
“理应如此。”
送走了许公公,桑落连忙凑到宫琰辰的身边,谨慎看了眼周围,确认身边没人之后,才开口问道:“你准备的是什么礼物啊?”
宫琰辰展颜一笑,眼睛里带了丝不易察觉的促狭。
他抬手拢在嘴上,招了招手示意桑落靠得近一些,神神秘秘的样子将期待的氛围拉满。
桑落满是期待,不用再说第二次,忙把耳朵贴近到小皇子的唇边。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轻快又愉悦的声音萦绕在缱绻的空气中,只听小皇子一字一顿,带着些逗弄的心思,吐出了很欠打的两个字——
“秘、密。”
“嘿!你……”
“姐姐不许生气。”
宫琰辰一把拦截住半空挥来的柔荑,眼里的笑意盈溢而出。
“生气会变老的。”
“我是不是太久没有教训你个臭小子,居然都敢戏弄我了?”
“我哪敢嘛,这不是,想给姐姐个惊喜。”
惊喜还是惊吓啊?
桑落不确定地撇了撇嘴。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适当的支持能够增强孩子的自信心,这点儿道理桑落还是懂得。
更何况,这是人家父子俩的事,自己操哪门子的心啊。
依着老皇帝那不按常理出招的性子,高兴了送根草他都能找人裱起来,不高兴了就算送出金山银山,他也能挑出毛病来损你几句。
顺其自然吧。
想明白后桑落继续忙活自己手里的事情了。
这次桑落借着万寿节,想要玩把大的,把烤箱给琢磨出来。
这年头没有电,弄烤箱还是挺有难度的,思考了没有把握用风筝引电之后,桑落决定用“蒸”代替“烤”来做蛋糕。
结果弄出来的东西直接把她恶心吐了。
烂乎乎一坨不明物体,这要弄到老皇帝面前,高低给她赐个千刀万剐。
蒸是不行了,只能老老实实想办法做烤箱。
幸好桑落想起了之前看过的一档慢生活综艺,里面用砖砌成的,下面用旺火增温的方法也是有过成功先例的。
于是桑落顿悟了,开始了无数次的尝试。
宫琰辰白天依旧不着家,倒是晚上偶尔还能守在桑落的身边,看着桑落捣鼓那些食材。
桑落说了,自己在做一款叫做“生日蛋糕”的东西。
宫琰辰期待地守在一旁,打定主意要做第一个品尝到美食的人。
桑落一边往超大号的瓷碗里面打着鸡蛋,一边有一茬没一茬和小皇子闲聊。
桑落曾问过宫琰辰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小皇子淡漠的一笑,没有回答。
谁都喜欢过生辰,那是一个充满喜悦和惊喜的日子,亲人和朋友围坐在一起,共同庆贺这个美好值得庆祝的日子。
只不过他是个例外,因为他的生辰,亦是燕贵妃的忌日。
宫琰辰苦笑的想到。
过去的十八年里,唯一在他生辰这日称得上庆贺过的,便是那年桑落无意间送他的漫天烟花。
灿若星河,在寂静无波的生活中,平添了一抹无法忘怀的回忆。
后来那抹记忆有了些许污点,也被他毫无破绽的将污点永远的消除掉。
这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可以称之为庆贺生辰的记忆。
那是他的桑落给他的,独一无二的贺礼,值得用一生去回忆的美好时刻。
桑落在打好的鸡蛋中放了适量的白糖,把瓷碗和特质的打蛋器交给小皇子,教给他怎么打发奶油后,自己放心的去查看烤箱里面的蛋糕坯子去了。
宫琰辰很喜欢这个叫做奶油的东西,白白的,黏糊糊的,闻着还有香甜的味道。
就像桑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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