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仇敌见面，分外眼红
被一箭穿喉，天蝎座守护者不甘瞪着眼倒地，束缚射手座守护者的两条尾巴也无力松开。
“你还好吧？”
见敌人死亡，闻艺快步凑近，弯腰打量瘫坐在地的射手搭档，对方脖颈处一圈青紫的掐痕看得她担忧紧皱眉头。
“我没事。”
射手座守护者嗓音沙哑回答，然而对方口出人言的表现吓得闻艺睁大眼睛。
“你能说话啊？”
“当然能，我和其他守护者不一样，我体内人类的血脉接近70%，他们都是最失败的基因混种，本质还是畜牲。”
射手座守护者拍了拍粘在裤子上的尘土，视线扫向旁观的龚琪和她的搭档：“都是火象星座，看来我不在的时候你和她们合作了？”
“哇，还和人类一样聪明，真的不可思议。”闻艺上下观察射手座守护者，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差点以为你是玩家了。”
“什么？你后面说的是什么话？”
“我说差点以为你是玩家，玩家，懂吗？”
射手座守护者一脸迷茫，像是没有听懂，又或者听不见。他站起身，眼神嫌弃斜睨狮头半人：“真臭，一股腥膻味。”
狮头半人闻言，举起猎枪瞄准射手座守护者的脑袋，龚琪无奈按下枪身。
“没事，不要理会。”
“你是他的王吧，看上去像是美女和野兽的组合，很……”
射手座守护者话还没讲完，脑袋就传来砰的一道重响，他回头一看，发现是闻艺。对方正板着脸，叉腰怒视他。
“说话客气些，琪琪是我最重要的家人，这位先生是她的伙伴，他还保护过我，你不准不尊重他们，明白？和他们道歉。”
碍于身份，射手座守护者眉头狂跳，只能卑微鞠躬道歉。
龚琪视线在射手座守护者身上逡巡，目光陡然在对方背后的箭筒上顿住。她恍惚想起曾经被利箭射死的婷婷，想起那道背影，眉心中间的皮肤折成川字。
当时那个人穿的是红色长袖上衣，不过这位倒是白色T恤。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射手座守护者热情咧嘴：“当然可以，我们好歹是伙伴，有什么事尽管说。”
“你刚刚说只有你身上的人类基因是70%，其他守护者都是残次品，意思是就你一个是完全的人类模样是吗？”
“是啊，就我一个，我没夸大其词。”
“你能拿一根箭给我看看吗？”
闻言，龚琪忍不住冷笑出声。射手座守护者一脸困惑，但还是友好递出一根铁箭。
龚琪接过铁箭仔细打量，箭尾上的染红设计，确实和命中婷婷的箭矢是同款。她可以断定面前的射手座守护者就是杀害婷婷的凶手，原本还残留的礼貌笑意荡然无存。
闻艺看出龚琪神情的异样，茫然询问龚琪原因，龚琪将铁箭交给她，示意她认真调查，或许能发现某种端倪，在对方拿走之前还反复提醒要做好心理准备。
“怎么了，你的表情好严肃。”
闻艺似乎意识到什么，原先上扬的唇角无意识垂下。她捧住铁箭端详，伴随时间推移，眉头揪成一团，瞳孔睁得溜圆。她倏然改成单手抓箭，目光发狠袭击自己的搭档。
龚琪了解闻艺的性格，早就猜到她会在知道真相后做出何种举止，但没有阻止。至于狮头半人，它从来不在意除王以外的其他人，就算射手座守护者被闻艺解决也会无动于衷。
射手座守护者毫无防备，肩膀就被一根锋利的箭头扎中，下意识往后倒退，捂住流血的部位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庆幸他反应快躲过，否则箭头就被刺得更深。拔掉箭矢后，他不敢置信注视满面憎恶看着自己的闻艺。
“不是，我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突然这么对我？起内讧做什么？我们不是搭档吗？”
“谁跟你个杀人犯是搭档！都是因为你，全都是你婷婷才会死！就是你射箭，如果不是你……婷婷不可能会死。”
闻艺声嘶力竭怒吼，说到最后神色哀伤，眼眶浮现出一层水雾。
起初还发懵的射手座守护者听完，察觉到闻艺知晓实情，尴尬垂下眼帘，不到几秒又挺起胸膛反驳，格外理直气壮，也并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
“是我杀的又怎么样？我只是解决掉竞争对手而已，有什么错吗？你忘了这场游戏最终获胜者只能有四组搭档吗？就算我不杀，早晚她都得死，这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你还不懂这个道理？”
“我懂不懂和你杀人有关系吗？你的行径在我眼里就是恶心！真恶心，我为什么会和你这种败类成搭档，真是晦气死了！”
闻艺举起棒球棍，看架势是要替婷婷报仇，吓得射手座守护者求助的眼神望向看戏的龚琪两人。
“那个，龚琪，救救我呗？你们是好闺蜜吧？应该不想看到你闺蜜因为私情死在你面前？”
“我很想说活该，你去死也没人管，但你说得对，”龚琪头疼揉捏太阳穴，跨出一步握住闻艺持着棒球棍的手腕上，温柔劝说，“小艺先冷静一下，你们的命绑定在一起，他死了你也会死，我希望你活着，而不是一送一。”
被怨恨冲昏头脑的闻艺听到龚琪的话，瞬间镇定下来，放下握住棒球棍的手。
“可恶，琪琪，婷婷她该怎么办……”
“我明白的，别想太多。”龚琪凑到闻艺耳畔低声呢喃，安抚难过的好友，“没关系，任务完成后，应该会有一段空档期，到时候我帮你抓住它，你趁机报仇雪恨。现在先任务优先，好吗？”
“……嗯。”
闻艺闷声点头，同意龚琪的方案。
对面，射手座守护者警惕打量闻艺，见她恢复理智不再拿起棒球棍，松了口气。
“说起来，现在的幸存人员名单还剩多少。”
龚琪回想之前发现的尸体，结合之前和其他守护者以及玩家的对峙，整理一份名单。射手座守护者还帮忙分享情报，狮头半人虽然不会说话，但也能通过文字手势交流，同样告诉她一部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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