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周衍之上午有三四节的课，把时然送到警局门□□给韩广奕之后就离开了。
韩广奕已经听周衍之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在陪时然进警局的时候仔细的叮嘱她。
“一会儿他们问什么，你就如实回答就行，一般来说他们不会进行诱导性提问，但万一碰到个不太专业的，你千万不要稀里糊涂的说一些你记不清或者不确定的事情。”
时然点了点头，大概明白了韩广奕的意思。
但韩广奕还是怕时然不懂，凑近了她压低声音说：“比如要是他们问你嫌疑人精神状态是否正常，是否醉酒之类的问题，一定要想清楚之后再回答。”
“我知道的。”时然认真的点头。
韩广奕重新站直了，又说：“除此之外，要是他们问的问题你觉得不合理，比如明显超过了办案需要，是在刺探你的隐私，你可以拒绝回答。”
韩广奕看着时然点头，心里觉得有些唏嘘。
他自己也有个女儿，虽然年纪还小，但看到时然，他总会不由自主的去想自己的女儿长大之后的模样，然后不由自主的在委托里代入了一点个人情绪。
韩广奕反省了一下自己不专业的行为，对时然说：“我一会儿就在门口等你，不要紧张。”
时然很快被负责调查的民警带到一间小办公室里。
负责问时然的是一个女警，大约三十来岁，态度和语气都很温柔，没有韩广奕担心的事情发生。
但时然要隐瞒自己是个不会被扣分的例外，回答的很谨慎。
好在女警没有对她的态度产生怀疑，在结束问话之后，还安慰她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忘掉。
时然轻声道谢，在走出房门的时候忍不住问：“那个人……抓到了吗？”
女警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案件还在侦办中，一旦有结果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将嫌犯绳之以法。”
这应该是还没抓到的意思了。时然也不知道该紧张还是该松一口气。
虽然当时她被麻醉了，但她还记得那个人发现她不会被扣分了。
时然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是和她一样的，但她觉得这样的情况应该是极少数，不然肯定会有相关的新闻报道。
之前时然只觉得这个bug很适合养鱼，但昨天她才意识到，在一些非法产业因为[规则]被打击殆尽的现在，这个bug简直就是为这些产业量身定做的。
要是再往大想，她这个bug的存在甚至有可能藏着破除[规则]的答案。
时然觉得她或许可以做些什么，但是现在她更担心在逃的嫌犯会给她惹上麻烦。
时然心事重重的和韩广奕走出警局，接下来他们要去调取酒吧监控。
酒吧监控的位置安装的很巧，把时然被林承泽推搡灌酒的画面全继续下来了。
但是之后程昕对林承泽动手的时候程昕背对着摄像头，再加上酒吧里很吵闹，根本听不清程昕说了什么。
监控拿到之后，剩下的事情就不需要时然亲自参与了，韩广奕请时然吃了顿快餐，把她送回学校。
学校禁止外来车辆入内，但有昨天发生的事情在，虽然现在是白天，韩广奕还是停了车要陪时然走到宿舍楼下。
但昨天晚上校门口没人查，今天却有三个安保站在门口查证件，除了学生老师跟员工一律不让进，还要拿着校园卡核对上面的照片。
时然他们走过去的时候，前面正好有一个忘带校园卡的学生被拦在了外面，学生都把自己的学信网打开了，安保依旧不让进，让他联系自己的辅导员给他担保。
在他后面有两个女生忍不住小声说：“怎么今天查的这么严，昨天晚上还是随便进的呢。”
安保当没听见，但时然觉得应该是因为昨天晚上她遇到的事情，今天才加强了安保。
在等没带校园卡的男生联系辅导员的时候，其他人都进了校门，安保转过头看到时然身边穿着西装的韩广奕，直接说：“校外人员一律不让进，登记也没用。”
时然转过头，正想说她自己走进去就行，韩广奕却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先说：“他们应该快到了，我们稍微等一等。”
“等谁？”时然问，“还有谁要过来吗？”
韩广奕卖了个关子说：“你应该不认识。但你最好在场，陪我稍微等一会儿吧。”
时然请了一天假，现在也没什么事情，点头说：“好。”
等了大概十分钟，校门口走出来了一个人，是周衍之。
周衍之看到他们之后立马走了过去，时然忍不住看了看韩广奕，心想周衍之算什么她不认识的人。
“都办完了？”周衍之看着时然，问的却是韩广奕。
“差不多了，剩下的我和缪律能搞定。”
周衍之点点头，问时然：“还好吗？要不要再请几天假休息一下？”
时然摇头，“我没事了，谢谢周老师。”
周衍之没有强求，他看了看时间，“应该快到了。”
时然顿了一下，反应过来韩广奕等的人并不是周衍之。
但她的问句还没说出来，校门口里又匆匆走出来两个人，走在前面的人时然认识，是校长，他身后的人时然还没见过。
他们刚走出来，就往周衍之这儿走过来，但他们还没走到跟前，旁边停下了一辆车。
时然下意识的转头看过去，车上下来了两个她不认识的中年男人。
但校长显然认识他们，一看到他们下来，立马改到往他们跟前走过去。
刚下车走在前面的中年男人却先朝周衍之走过去，伸出手笑着说：“好几年不见了，衍之都已经是独当一面的大人了。”
周衍之伸手握上去，中年男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
周衍之笑着说：“乔叔您才是，几年不见，看起来更年轻了。”
“哈哈哈，已经老了。”乔叔和周衍之叙完旧，转过头看向校长，面上的笑意慢慢收敛起来。
“乔局。”校长恭敬的伸出手，“您莅临指导，我们不胜荣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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