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黛夷被突然冒出的人给呛了一下,他原本以为可以轻松了结的事又一次被搅和,遂怒骂其他三个影卫:“你们是来看戏的吗,还不快把她给我杀了——”

三个影卫这才蓦然回神,正对准盈霜齐齐奔去,身后突然刮来一阵凉风,只见白驹一身轻功飞踏过来,捥转脚腕狠狠踢向了三人的面颊。

影卫们登时闷哼一声向后飞去,再次起身时他们脸上的踢痕已经映出红红一片。

他们面面相觑片刻,站了起身,挥舞动作,口中念咒,三个影卫突然分身成九个,团团围住白驹。

九个影卫们掌心银光吞吐,下一刻,他们便将法光齐刷刷地把白驹整个人身圈住。

白驹面目变得痛苦,若让常人看见,定会觉得那几个影卫施的法术诡谲,堂堂一天国三皇子怎会被次仙界影卫们给困住?

盈霜正和一影卫打得起劲,却突然发现白驹状况,不由大叫:“你们给我放开他!”

黛夷阴险一笑,“你没想过吧,他身为天国人,为何却对我的影卫防不胜防?这一切还多亏了天帝陛下传授功法。天尊寿宴那时,你以为,你和黛玥兮的那些小伎俩能瞒得过陛下?”

盈霜心底震惊,她想起了先前趁寿宴时闯进沧濯寝殿,用一木偶幻化成白驹以假乱真,到后来沧濯并未掀起风浪,她还误以为自己真的蒙骗过了沧濯的眼。

盈霜冷声问:“沧濯故意放白驹走,目的是为了什么?”

黛夷:“天帝陛下行事,岂由旁人置喙?”

“别一口一个天帝陛下!”盈霜怒骂,“你也只不过是他的一个忠实走狗,我们都困在他的局里被他玩弄于掌,没想到你还这么迂腐不堪,到时候谁先死在他手机都不知道。”

黛夷脸色红一瞬白一瞬,似是恼羞成怒,直接喝道:“你若想让白驹死得畅快些,就别挡我杀了你师兄!”

“你敢!”

不远处白驹被搅得悬浮于半空中,神情愈发痛苦,但他张嘴紧绷道:“别管我……别管我……”

沧濯折磨白驹不是一两年,白驹对被沧濯凌辱的阴影早已刻入骨髓,如今他一遇上类似的法术,就会痛得生不如死。

黛夷不耐道:“我今日不想杀你这个女娃娃,你若识相点,就赶紧让开,否则白驹就会痛苦一辈子。”

盈霜看看身后的七师兄,又望望白驹,整个人像是被拉锯般,神识被扭紧,她从未经历过如此两难的境地,一时手足无措心急如焚。

“砰”的一声,那九个捆着白驹的影卫猝不及防地摔向四周,一片混沌时,盈霜趁他不注意,直接打飞了在黛夷身旁的影卫,急忙护住了身后的七师兄。

接着便他们便听到了一阵阵快速的脚步声。

进入地牢的人可谓众多,有鹭洲主和鹭绛烟,还有善从屿主和主仙界缥缈屿许多弟子。

因鹭云洲弟子病重一片,特请缥缈屿帮衬。善从屿主宅心仁厚,况其黛师父和鹭洲主是旧交,便多派了几位弟子前来助阵。

一些弟子见白驹被伤得不轻,急忙前去搀扶。

鹭洲主一见着盈霜便怒道:“霜儿,你果然私自偷跑了出来!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过来!”

见盈霜不动,绛烟也喊:“快过来盈霜,之前是姐姐的错,姐姐也看清了天帝的真面目,姐姐再也不会那样对你了,快回来那里危险!”

在铁门后的七师兄哆哆嗦嗦地抱头,“危险……危险……嘻嘻。”

盈霜看着他,眼中像蒙上了一层雾,她想起了黛夷方才说的话,如今次仙界鹭云洲几乎所有弟子都遭不虞,只剩下这个疯疯傻傻的七师兄。

倘若她真的走到爹爹那里去,黛夷就会趁机杀了七师兄,救鹭云洲弟子本就希望渺茫,盈霜有片刻怔然,即便自己此时的行为多么幼稚,她还是要护住最后一点希望。

于是她慢慢挪动了脚步,把身子挡在了她七师兄身前。

然后坚定地望向她爹爹和姐姐。

鹭洲主皱起眉头,静静地看着她,还没问出“你想要干什么”这句话,不料对面却突然传来幸灾乐祸的老头般的笑声。

只见黛夷笑得合不拢嘴,“看来你们父女僵得很,在这样危险的境地下竟还不愿听从你!”

鹭洲主讽刺地哼了声,指着黛夷道:“长着一副和黛兄一样的脸倒逆行施,真是毁了黛兄清誉!我劝你立马收手,把我鹭云洲兄弟子还回来!”

黛夷沉默听他说完这番话,笑脸渐渐阴沉下去,“你当我黛夷是何人,还有让死人回生的能力不成?另外,你那主仙界的黛兄闭关十年无所作为,有何资格配称缥缈屿仙门之主!我才是黛夷,任何人都不可取代我!”

善从站了出来忍不住怒斥:“满口胡言!师父行事举止还轮不到你这假冒人妄加置评!”

影卫们的穿着让善从觉得熟悉,她不由想起了前几月有位不速之客入侵缥缈屿来要挟玥兮,这不速之客所带来的侍卫同这群影卫一模一样。

善从又喝道:“当初就是你才逼得玥兮误入歧途,今日加上鹭云洲的账,我们一并算!”

话音方落,数十名缥缈屿弟子向前冲,个个扬着剑,和几个再度分身的影卫打得电光霹雳。

原本阴冷死寂的地牢登时变得热火朝天。

***

玥兮发现自己无法现身了。

她此刻能清楚感知到自己的仙元是苏醒的,并且能看得到周遭景象,但是像被封锁住一般,喉咙里发不出声音,整个人如在泥潭里将落未落,只能怔怔的如傀儡般跟从黛窈行动。

这种感觉就像是她梦见黛夷屠戮主仙界一样,眼睁睁看着他毁灭仙门却无能为力那般无助。

玥兮上一次现身,还是在靖芷死后她从悲痛里稍微走出来的第十日。

那日泠羽过来看过她,玥兮记得自己对他的态度越发冷淡,她不理解泠羽为什么非要拦着自己,不杀沧濯也行,她只要把靖芷的尸体抢回来也好,但他为什么还要拦着她?

面对玥兮的质问,泠羽对此并未解释一字,他只说“总有一日我会帮你为靖芷安葬”。

玥兮觉得无力,泠羽他从来都是答非所问,她问原委,他却总会只给她一个作为,上次提到黛窈的仙元也是如此,泠羽只说“你若发现自己仙元势力减弱,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你消失”,但不会给她一点解释。

玥兮从袖中取出一片金鳞,那是先前她在缥缈屿修练时手臂的三道疤痕上掉下来的,她一直小心地藏好,除她以外任何人都不知道。

现在她把金鳞交还给泠羽。

泠羽并未接过金鳞,他说这是给她防身用的。

玥兮使劲塞给他,并说道,你拿着走,以后也不要再管我了。

泠羽默默地把金鳞放在了她石床边上,对她说,好好休息。

每次泠羽离开时都会对她说这四个字。

那次泠羽离开后,竟再也没有回来看过她了。

看似听话,可玥兮还是难受得紧,为什么她让他走,他就乖乖地走,为什么她要让他帮忙,他却百般阻止她?

玥兮气笑了,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

然后她眼泪就涌出来了。

现如今她无法现身了,那心里隐隐的痛可能只有和她共用一个身体的黛窈能感知的到。

黛窈骂她能不能消停点,她才从和黛夷决裂的难受中走出来,还要承受玥兮双倍的痛。

玥兮早已没心思理会,她也不曾抱有和黛窈谈心的希望。

接下去几日,玥兮一直在黛窈身体里默默观察外界的一切变化。

她听到了关于冥兽灼龙的消息,数十年前天冥一战时灼龙残害凡间的案情被认定为属实,罪魁祸首为泠羽生父的义弟,他背叛灼龙族首领,在人间放下煞火,导致整个灼龙族背负骂名至今,让极力抵抗敌兵的灼龙首领即泠羽生父至死都不能正名。

泠羽前不久揪出了这个罪魁祸首,在凡间群众面前将其斩首,让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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