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柚茫然的睁开眼睛,就见自己站在一个村口处,眼前的石碑刻着桃林村,身后便是一颗高大不似凡物的桃花树。

他愣愣地望着眼前的场景,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忽然感觉自己的身形矮了许多,他低头看着自己的稚嫩的双手,更加迷茫了。

这是,重生了吗?

怔然矗立良久,他继续往前走去,脚步越来越快,到最后他忍不住往前跑去。

垂柳,清可见底的小溪,用土围起来的围墙,还有,他自己那一间破败矮小的房子。

从出生起他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去了哪里,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李叔为他砌了一间小房子,安置在他们家旁边——

“阿柚——!!”李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浑身颤抖回头看去,却只看见了华丽的亭台水榭。

这是,闲乐山。

他徒劳在原地转了两圈,却再也看不到一点桃林村的痕迹,直到前方传来窸窣的脚步声。

安宁拿着折扇半掩住面容,一双狐狸似的眼睛半眯起,语气暧昧地开口,“阿柚......”

他被带入了一个漆黑的房间,里面有个带着面具的人,正在静静望着他,他伸出手按住他的丹田处,紧接着,巨大的痛处席卷了他的全身。

骤然间,面前的场景又是一换,周景言月下练剑的凌厉身影出现在他眼前,他不受控制地往前走去,听见自己满怀仰慕的声音响起,“周仙长......”

再然后,他出现在一间装饰精致,披满红纱的屋内,凌乱的脚步声响起,他坐在床上,眼睛睁的极大。

他想往后退,但是再也没有退路,冰冷的墙壁贴着他剧烈颤抖的身体,他的面前,穿着仙风道骨的神仙们朝他伸出手。

最后一幕,便是他坠下闲乐山时,望向繁星闪烁大的天空之时。

这是...走马灯??

他胸口剧烈起伏,突然有些癫狂的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死了也好,死了也好。

就在他安然等待死亡的时候,周景言和安宁的脸又从无边的黑暗之中浮现出来,他们围坐在一个案几前,两人对面还坐着一个黑袍人,看不清面容。

黑袍人嘴里不断念着什么,阿柚听不真切,但他感受到自心脏开始的灼热,像是要把自己给灼穿,他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良久,带着兜帽的头缓缓转动,像是要朝他这边看过来,阿柚潜意识里觉得不能被他看见,他想离开,但身体却纹丝不动。

渐渐地,他看见了那张熟悉面具的侧面,就在那人的脸即将转过来之时,他面前突然出现了一道身量不高的竹青色人影。

他云淡风轻地往前走两步,挡住了黑袍人的探究。

黑袍人伸出一只手,上面有一个花纹奇怪的炼丹鼎,正源源不断地往外冒着浅紫色的薄汽,随后,安宁和周景言分别拿着一把扇子和一柄剑朝着明和袭来。

薄汽逐渐环绕上明和,明和意念一动,一层浅碧色的结界包裹住了他,他食指和中指并拢,一柄木制的古剑横陈与他面前,“砰”地一声撞上了来自安宁和周景言的攻击,这片空间被撞的震动,如同碎掉的镜子一般渐渐消散。

周景言吐出一口血,眼带不甘地望着明和。

阿柚怔愣地看着面前比他还矮上一点的人,越过他的衣角看见正在慢慢消散的周景言。

往日在他眼里强大的如同一座越不过去的高山的周景言和安宁,在这个人面前连一击都拦不住。

明和转过身,伸出手在他额头上轻轻一点,他闭上眼再一睁开,又看见了熟悉的竹屋。

在他的床前,站着一个少年。

“醒过来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少年往前走两步,朝他的脉搏处伸出手来,阿柚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见对方停了手,意识到他想给自己把脉,硬生生压制住了自己的抗拒,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之时,他竟然感觉没有那么痛了。

明和把手搭上他的脉搏,阿柚老老实实把头垂下,悄悄用余光看着眼前的少年。

对方把完他的脉,突然把手放在了他的心脏处,阿柚条件反射凝聚出一个冰锥朝他刺去,被他轻描淡写地拦住。

“别动,我帮你把你心脏里的蛊虫引出来。”说着,他手里凝聚出一阵浅绿色的灵力,一颗赤红如同蚕蛹的虫子出现在他手里,然后捏碎。

“刚才那是梦魇,有人根据你心脏里的蛊虫在占卜你的位置,不过你现在不用担心了。”

阿柚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对自己心脏里会出现这种东西并不感到意外。

在对方起身之后,阿柚终于开口了,“请问,这是何处?”

少年拿起笔正往一卷牛皮纸上写着什么,他边写边回道,“这里是三一宗。”

阿柚等了半晌,没听见他接下文,于是又开口,“敢问仙长是...?”

明和停笔,还以为是打扰了他写东西的阿柚顿时闭上嘴,有些惴惴不安地朝他看去。

对方的脸往他的面前一凑,两人不过一个手掌的距离,阿柚更加紧张了,他勉强地朝明和笑了笑,算是示弱。

“我叫明和。”明和歪了歪头,视线在他脸上逡巡,阿柚的心逐渐沉下来。

“仙长...”阿柚声音有些颤抖。

“以后我就是你的师尊了。”明和直起身,静静等待着阿柚的回应,谁知阿柚一直低着头不回应,明和注意到他放在旁边的手紧紧捏着被褥。

难道阿柚不愿意?他记得当时有好多人都想当他的徒弟来着?有人为了当顾峭的徒弟挤得头破血流,没理由自己比他差啊?

明和有些费解,但面上还是一片波澜不惊。

阿柚颤抖着嗓音开口,“仙长,我如今身体不适,能否,能否宽限些时日......”

他脑袋里闪过许多不堪的回忆,他想起他在床上被人强行要求叫他们师尊,每当他紧闭嘴巴不愿意说出那个词的时候,他们总是会更加卖力的折磨他。

宽限什么时日?

明和一时半会儿没跟上他的思路,以为他说的是举行拜师大典。

“你经脉的问题不是很严重,好好修养一个月就可以下床走路了,拜师大典不是什么大事不用担心,你真正的问题是被人逆转过经脉,你还记不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

这下轮到阿柚跟不上明和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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