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找十一。”沈清晏看出来了她的打算,笑道:“你若是去寻了十一,这才是坏了我的计划。”
“白鹭,你安心在风家养胎,便是在帮我。”
白鹭只得点头,二人一道用过午膳,沈清晏留下又同她说了一会子话,方回到秦国公府。
白鹭这头安心养胎,军器监裴大人这些时日可是忙得头晕脑胀。
自沈清晏同萧恕提了一嘴投石车的改造之后,裴大人就被喊进了宫。东宫那头将几桩事吩咐了下,他便拉扯着军器监上下的人熬了一茬又一茬的夜,好不容易出了个草图,这便赶忙呈进了宫。
朝阳殿内,景帝看着军器监呈上来的图纸与折子,心中也很是满意。
“陛下,太子殿下所言,臣已与军器监中人研讨了几轮。虽是可行,但个中火药份量几何,机括如何制作,尚未有定论。”
裴大人恭敬地回答着,心中虽是觉得咱们这位东宫太子心思出众,但不免觉得他这心思也来得太多了些,全挤在一处,让整个军器监上下都有些人仰马翻。
“禀父皇,这是前些日子儿臣与临川县主叙话之时,她给儿臣提的醒。儿臣觉得,若当真事成,于我大稽而言,自是一桩喜事。”
景帝道:“你回去后,自军器监内里仔细挑选,抽调擅火药硝石还有机关之人,专门研制这些。”
军器监得令后,即刻行礼退出朝阳殿。
“你说,她会是文母,还是吕后。”沈清晏这个儿媳妇,景帝是满意的。诚如明德皇后所想的那般,秦汐将她调教得十分适宜辅佐夫君。
也正是因为这份适宜,景帝免不得就得替萧恕担忧一二。
萧恕反问:“那父皇觉得,阿娘是文母,仰或是吕后?”自然,这当儿子的人,自也明白景帝的心思。
景帝闻言,面上浮现一阵笑意。
在景帝心中,徐曦不是文母,也不是吕后。
自然,在萧恕心中,沈清晏也不是。
沈清晏觉得,身为男子,入青楼技馆这等地方,自是应当手到擒来,万事都不在话下才是。可当十一站在她眼门前的时候,她才觉得事情并没有她想得那么简单。
十一身上穿着的锦衣,那是沈清晏着人备了给他充门面的。毕竟能上红绡台这样地界的人,家底都是比较殷实的。可是这身门面,现下已经是东一道口子,西一块酒渍,更像是被人从破烂堆里挖出来的。
再看十一本人。他发髻凌乱,脖颈间还留着许多爪痕,衣袖上还沾了许多鸡毛,怎么看都像是他被人强了一般,而且还是在厨下灶间里头办的事。
这等有故事又引人脑内回想各种画面的场景,委实是让沈清晏端着茶盏憋笑了许久。
“十一,你这是同哪个武林高手生死决战去了?”沈清晏说完这话便将头撇到一旁,待喝完了半盏茶才将头继续转回去,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茶水呛了喉咙。
“姑娘,那红绡台里头的女人个个都比白鹭还要难缠。”十一想起昨夜的情景,不免又打了个激灵。“我一过去就被缠上,我就直接掏了银镙子打发了。然后就一直被缠,一直拿银子打发。”
“然后你就散尽家财,还被逼得退无可退,只能逃到红绡台的厨下了?”沈清晏叹气,诚如这等摸进红绡台的事由,还是应当交给白鹭。
十一这等行径之人,让他去红绡台与诸多女子周旋,着实是难为了些。
“罢了,幸好你家姑娘我的家底还算殷实。红绡台之事你就莫再管了,我再另行打算吧。”沈清晏觉得若再让十一去一趟红绡台,能不能探得出来底细还另说,只怕十一自此之后不是分桃便是出家了。
“你赶紧回去换身衣裳梳洗一下,然后去休息吧。”
红绡台一事十一不能再去,沈清晏在思考,她要不要同萧恕直言,抑或是直接自己女扮男装进去探一探虚实?
只是,那等地方之人都是些风月场上的积年,女扮男装或能唬得过旁人,但红绡台的姑娘,只怕是蒙混不过去了。
沈清晏站起来,正想着人递信入东宫,十一就去而复返了。他走近了几步,又退后几步,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鸡毛,这才凑到沈清晏身侧。
“这些时日在风府外头盯着的人,其中有一人,是军器监裴大人家的。我瞧她的打扮像是个丫头,但至于是何人,尚不可知。”十一言罢,又伸手指着自己左手合谷穴那处,道:“那人此处有一块黑色印记,状如月牙。”
十一才刚说罢,那头小婉便来递了帖子。沈清晏打开一瞧,正是裴家的请帖。
“有点意思。”
军器监裴启较余下五监的大人,算是唯一一个能与秦国公府有些许交集之人了。裴启的祖上一直长居越州,裴启的阿娘与秦家稍微沾了点远亲。
虽是快出五服,但如今沈清晏将入东宫,秦国公府眼瞧着又要恢复到昔年惠帝在位时的风光了。这些旁的远的,哪怕是转了几个弯的,只要是能沾上一星半点亲眷关系的人,自然都是要来排着队在沈清晏这庙里头烧上一柱香的。
“舅公那头如何说?”
小婉道:“国公爷说虽是快出五服,但到底祖上沾了亲,裴家既来下帖,礼还是得备上一份的。若县主不得空,不去也无妨。”
“这终归是裴老夫人的寿宴,舅公既接了帖,我也合该去才是。”沈清晏将帖子摆到一旁,吩咐道:“你去库房那头着人备下礼箱,过几日我便去裴府。”
裴家的寿宴日子挑得真不是时候。寿宴前几日,日日都是艳阳高照,偏生到了寿宴当日,都城穹顶就跟破了个窟窿一般,大雨瓢泼。
裴家这寿宴依旧是男女分席。沈清晏自下车驾一路入内,衣裙上难免沾了些雨水,小婉提着衣物在裴家厢房内替她重新更衣梳妆之后,才由裴府下人引着去了正堂。
裴启虽是军器监之首,五监之一,但裴家向来都没有同都城都身有爵位或皇族分支中人沾上亲。加之,今日这一场大雨,好些关系略远些的人户都只是派人送了礼箱,自己称病不来了。
通个内院正堂扫下来,便只有沈清晏这县主身份最尊,她小小年岁,却已是坐到了主位。
裴老夫人年岁与徐家老太太相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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